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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入侵时发生了什么事?那段时间里我的记忆一直很混乱,混乱的让那时才5岁的自己感到害怕,所以我才会选择沉睡,一直睡在黑暗之中。.
也正因为我的逃避,才会让另一个灵魂有机可乘,也将自己永久的困在黑暗中不见天日。
可是我却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向久奈,冷静而理智的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概可以猜到,久奈的回答一定不是我愿意听见的。可是时隔这么久,我的心早已经变成铁石,再没什么事能轻易让我动容。
久奈有一丝犹豫,不过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娘亲是被蛮人**而死,当时我就在附近并且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可是我却完全记不起这些事情,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我娘亲死在南蛮人手中?而我在场?”我再次确认一般的重复着。
“是的。”久奈松开怀抱,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自责的说“当年我法力低微,无法救你娘,只能出去寻找帮手,奈何遇见了一个老道,竟然被那老道收进了葫芦。我一直都很自责,最后竟然将你一个人留在那残酷的地方。”
“看来May从那时起就进入到了我的身体中,她是我自己制造的人格,还是另一个灵魂,我已经分辨不清。”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竟然这样糊涂,连自己的身体最后都被别人占据。我握紧久奈的手,风淡云轻的说,“我不怪你,这一切都过去了。“
久奈看着我的目光疼痛而怜惜,他又将我搂在怀里,轻声而又坚定的说”我再也不会将你一个人丢下。“
丢下我一个人?其实如今的我早已经不在意是否一个人。
因为我再也不是那个懦弱无助的孩子,如今的我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也有一颗冷硬的心。
“这种相拥而泣的场面真是感人。”伊利亚诺的声音,他那咬文嚼字的说话声,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因为那声音实在过于做作。
“感人?”我冷漠的看向他,声音没有温度,“如此感人的场面,你在这里却异常的煞风景。”
“你的性格可真暴躁,比之前那个暴躁很多。”伊利亚诺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翘起嘴角,说“不过却很对我的胃口。”
“很抱歉,你让我反胃。”我面目狰狞,并不友善。
我讨厌有人莫名其妙的靠近,也讨厌虚伪做作的人。.而这个叫伊利亚诺的人将这两样都占据了,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讨厌他,讨厌的想撕碎他。
只是以我现在的实力撕碎他有些困难,况且我最好撕碎的还是May的护花使者。
因为他们的存在,我才会一直困于黑暗之中,不然以我的力量,怎么会被她压制住这么久。
May,你在黑暗中好好看着这场厮杀,然后尽情的流泪哭喊。我要看你痛苦,我要让你知道,这就是你占据我身体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哦?”伊利亚诺双手交叠,他说“墨竹小姐,我们似乎有误会。”
“误会?”我看向他。
“我是你的朋友,我会帮你报仇。”伊利亚诺声音低沉而带有诱惑。
这真是一个好的理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至理名言。
“朋友?”我走至他的面前,打量着他。
他微笑着看向我,轻声的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例如彼得。”
“我还有一个敌人,他叫李南山。”我慢条斯理的说。
“他是你的敌人便也是我的敌人,我可以先帮你将他除去。”伊利亚诺眯起眼,嘴角的笑容加大。
他不再说话,蓝色的眼里带着掌控事实的自信,我知道,他在等待着我的回复。
他似乎笃定我会接受他,确实,比起敌人来说我现在更需要的朋友。
我朝他伸出手,他冰冷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我忍下心中的厌恶,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一定会的。”他握紧我的手,说的郑重。
我并不需要朋友,但是我需要帮手。
伊利亚诺与我的想法一定相同,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
冷酷残忍的人,怎么会相信朋友这个充满欺骗性的词汇?
大家彼此探明了对方的立场,这次见面的目的也算达成。
伊利亚诺满意的离开了房间,将剩余的时间留给了我与久奈。
久奈面目如画,眼神温柔,面前的久奈曾是我在寂静的黑暗中唯一的牵挂。
只是这份牵挂在长久的黑暗中被一点一点抹去光泽,甚至在我满心欢喜的见到他时,他又将我推向了绝望。
“小哥哥,我上次在沙漠中醒来见到你时,你是不是将她当做了我?”那时他对我大打出手,说我是哪里来的怪物侵占了这具身体。
“对不起墨竹,我从来没想过你的身体中会有两个人格。”久奈垂下眼睑,神情落寞。
是啊,谁会相信一个人的身体中存在两个人格,所以他没认出我,我不应该怪他。
只是我心中的恨意似乎总是在蓬勃的生长,也许恨的久了,便不会再退让与原谅。
我伸手握上久奈的手,声音轻柔,“小哥哥,我不怪你。”
久奈抬眼看向我,得道我的原谅,他如释重负般的笑了,他说“墨竹,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他真的认为我原谅了他?
在他心里我还是当年那个依赖他的小女孩?是他太过幼稚天真,还是我的演技太过逼真?
我一直说自己讨厌虚伪的人,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我明明记恨着丢下我的久奈,却又嘴上说了原谅。
我早已经不回原谅,因为我爱上了恨的滋味。它让我上瘾,也让我疯狂。
我千辛万苦的寻找一切机会夺回身体,不是为了用这个身体来爱一个人,也不是为了与自己的过去叙旧,我是为了报复。
报复所有伤害我的人,看着他们痛苦,而获得自己的快乐。
只是如今的我还会快乐吗?
那天之后我便在伊利亚诺的别墅中住下,慢慢适应着自己对这身体的掌控。白日里我的同类都去睡觉,唯独我坐在别墅的花园中晒着太阳。
阳光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久奈会陪在我的身边,他无时无刻不与我在一起,似乎像将之前分开的时间都补上。
我依旧叫他小哥哥,听他讲着这些年他的经历,偶尔我会对他会心一笑,日光暖阳下,场面温馨。
久奈说,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们是不是早就过上这样的生活。
我只知道,如果没有发生当年那些事,我现在早已经投胎转世几个轮回,怎么还会活到现在与他坐在这里晒太阳?
力量与永生这两个词,也永远都不会与我有交集。
我仰头直视着天上刺眼的阳光,我朝着阳光伸出手,想将他抓在手心。我在黑暗中恐惧害怕时,May你就是这样站在阳光下与爱的人相拥低语,是吗?
那时的你可曾想过身体中我的感受?
黑暗与孤独,就要将我逼疯。
在伊利亚诺这里呆了2天,第三天傍晚,May的护花使者李南山找来了这里。
来的可真慢。
我平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等待着李南山的英雄救美。
这是一场戏,一场将李南山置于死地的戏。
为了戏的逼真,伊利亚诺的孩子们会拼尽全力去阻拦他找到我。
久奈一直围在我的身边,他隐去身形,担忧的看着我,嘱咐我要小心。
何时他变的如此婆婆妈妈。
久奈怕我受伤再次退回到黑暗中去,而被May再次取代。
我摇摇头,告诉他放心,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如今的May已经重伤,自身难保。即使我真被打伤,May也无法撼动我对身体的主导权。所以我不在乎放手一搏,大不了带着May的灵魂永久消失,总之我不会再回到黑暗之中。
打斗声清晰的传进我的耳中,来的不止是李南山一个人,他带来了帮手?
是谁呢?
彼得?如果是彼得,这场戏到会难演一些,毕竟彼得并不容易战胜。
声音在慢慢逼近,久奈飘离了这个房间,他是鬼胎,不擅长战斗,倒是逃跑的能力更好一些。
所以他帮不上忙,只能守在我的附近,随机应变。
所以我总是怀疑,当年他是被老道收走了,还是自己逃跑了。
不善良的人首先一点就是不会相信别人。永远怀疑,怀疑一切。
房门被人打开,我闻到了人类的血味,甜美的味道,比在这里喝的任何一次都要甜美。
“May。”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心痛的。
——听见了吗?你的男人在喊你的名字。
脑中没有任何回音,她沉浸在黑暗之中,还没有苏醒。真是无聊的游戏,一会的那场大戏,缺失你这样一个观众岂不是变的毫无意义。
——May快醒来,看看你的男人,你爱的那个男人马上就要死去。你不想再见他最后一眼吗?
我的声音在脑中来回回荡,我要将她叫醒。
一直沉睡怎么能体会到黑暗的可怕,一直沉睡,岂不是过的太逍遥了一些。
你说是不是,我可爱的另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