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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渊缓缓推开了惊鸿殿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正在捡铜盆的秋贺狄。
“贺狄。”柳渊轻轻喊了秋贺狄一声。秋贺狄闻声转过了头,看向了惊鸿殿门:“娘娘。”却不知手上一松,刚捡起的铜盆又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秋贺狄看着柳渊微笑道:“娘娘您回来啦~”
“嗯。”柳渊缓缓点了点头,走进了惊鸿殿。秋贺狄也连忙去捡掉落在地的盆子,希望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才好。
正当秋贺狄准备捡铜盆之时,柳渊已站到了他的面前,秋贺狄缓缓抬起头看向柳渊问道:“娘娘还有什么事么?”
“你怎么了?”柳渊蹲下身看着眼前的秋贺狄,刚进殿门的时候,柳渊就觉得秋贺狄神情有些不太一样,而且动作也迟缓了不少。
“啊…娘娘多虑了,属下没事。”秋贺狄生怕露了馅儿连忙拾起铜盆便要离开,却被柳渊一把抓住了手腕,这一抓倒不要紧,可秋贺狄嘴里却发出的一丝闷哼声被柳渊听得一清二楚。
秋贺狄本以为柳渊还有话交代,却不料柳渊对他说了一声:“疼么?”
柳渊微皱眉头看着眼前目光有些闪躲的秋贺狄,想必是那两个小婊砸为了出气才欺负秋贺狄的吧_,老子的人也敢动,那老子定让那两个小婊砸好好感动感动!
秋贺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属下只是不小心弄伤了手,所以才有些……”
未等秋贺狄说完话,柳渊便松了秋贺狄的手,而后对着秋贺狄说道:“你跟我来。”
秋贺狄先是一愣,而后应道:“是。”他不知道柳渊是何原因发觉了他的破绽,也不知柳渊又要带他去何处。
说实在些,主子的心思,他又怎么敢去猜?
柳渊轻轻推开了寝殿的门,刚推开门,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放在桌上的香炉还残留着一点未燃尽的茉莉香。
不过茉莉香味虽说好闻,可毕竟比不上真正的茉莉花香,加上屋里紧闭了太久,这茉莉香味不免太过浓重,柳渊索性打开了所有能打开的窗户,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柳渊推开了最后一扇窗,转身看着秋贺狄还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看着秋贺狄的样子,柳渊轻叹了口气,随即对着秋贺狄说道:“进来吧。”
“是。”秋贺狄听见柳渊喊了他,这才走进了屋里。
柳渊负手站在秋贺狄面前问道:“今日郑贵人和慕嫔可有找你的麻烦?”
“没有。”秋贺狄连忙应道。
可秋贺狄却不知道,这种问题回答的越快就说明越有问题。柳渊不由感叹:果真还是入世尚浅啊……
“你说你手受了伤?对么?”柳渊继续问道。
“是。”
“给我看看。”
“嗯?”秋贺狄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柳渊,难道说娘娘只是为了这事叫自己进来的么?
桌上最后一丝红心燃尽,一缕淡淡的青烟缓缓升起消散在了这屋里。
“把脱衣服脱了。”柳渊也不想绕圈子了,若是一会太子回来撞见难免又要苦苦解释一番了。与其这样不如速战速决的好。
“为何?”秋贺狄不明其意的看着眼前的柳渊,既然是手受伤了挽袖不就好了?何必要…脱…脱衣服……
秋贺狄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尚未消匿的鞭印,若是被娘娘看见的话,岂不是遭了……
看着秋贺狄想的出神,柳渊又缓缓开了口:“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娘娘这使不得,娘娘这般做法若被那闲人看去,会毁了娘娘声誉的。”秋贺狄连忙跪在地上望着眼前的柳渊说道。
“你不脱,那我帮你脱!”时不待我,必须快些解决才好,惊鸿殿里全都是太子的亲信,若真有叛逆者,依照太子的个性,必将除之干净。
柳渊蹲下身解开了秋贺狄的腰带,秋贺狄嘴上虽然一直说着不要这般,可身为属下,娘娘的话他又怎能不听?何况娘娘乃金贵之躯,自己本就是无名小卒,又怎敢出手阻止。
若这番景象让旁人看见,若说不被误会,那才当真是眼瞎了……
秋贺狄身上最后一件里衣被柳渊解了开,映入柳渊胸膛的不仅仅是那几条有些狰狞的鞭印,还有那麦色的肌肤和那结实的胸膛。
发觉柳渊看得出神,秋贺狄生怕又遭疑问,连忙将挂在自己手肘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却被柳渊阻止了。
柳渊知道现在可不是欣赏别人身材的时候,柳渊冷冷的看着秋贺狄问道:“你身上的鞭子印哪里来的?”
“属下……”秋贺狄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好默默闭了嘴。
“贺狄,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若不是因为看你恪(长)尽(得)职(挺)守(帅)的份上,我真的不会理会你,你知道吗?”
柳渊不明白为什么秋贺狄要瞒着自己,难道说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么?可他这样,却是更要自己担心啊……
“属下……”
秋贺狄话还未说完,两人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道秦天羽的声音:“柳爷,我回来了。”
一听是秦天羽回来了柳渊欣喜的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却不料一下踩到了裙角,刚好扑倒在正穿衣服的秋贺狄身上,最无奈的却是这一幕被秦天羽撞了个正着。
柳渊趴在衣衫不整的秋贺狄身上,不让秦天羽误会一些事情才是真的难……
秦天羽冷冷的瞟了柳渊一眼,愤怒甩袖离去了。
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柳渊心想今晚的点心怕是泡汤了。
看着柳渊又被误会了,秋贺狄心里特别内疚自责,只要每次自己和娘娘呆在一起,一定会给娘娘添麻烦的。
柳渊看得出秋贺狄在担心,可他再怎么担心也是毫无用处的,柳渊看着眼前的秋贺狄笑道:“好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那我们继续做下去吧。”
“做下去?娘娘这万万使不得啊……”一听柳渊说出这番话,秋贺狄有些慌了神。
柳渊轻轻敲了敲秋贺狄的脑袋:“你这小子在想些什么呢?我说的是我替你敷药之事。”
“娘娘乃金贵之躯,贺狄不过是……”
柳渊打断了秋贺狄的话:“你若不答应,那好,太子那边我也不做解释,就这般下去也行。”
“我答应便是,答应便是。”此事本由己出,自当负责。秋贺狄本也为了小事化了,却不料弄巧成拙。
可若当时,他向柳渊告状的话,估计柳渊定会觉得他是个庸俗之辈了吧。可说的再多,也不过是他自己的猜想罢了。
秋贺狄赤着上身,盘腿坐在榻上。而柳渊则是坐在他身后,替秋贺狄上药。
柳渊看着秋贺狄背上一道道不浅的鞭印,心里暗暗发誓:欺我友者,杀无赦。
秋贺狄咬着牙,嘶了几口凉气,药刚敷在伤口上就立刻往里钻的不免生疼。
看着秋贺狄身体有些颤,柳渊也知晓虽说是上好的治伤药,药效却是猛了些。
柳渊只好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
“嗯。”秋贺狄微微点了点头。
替秋贺狄上完了药,柳渊下榻整理药箱。秋贺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着柳渊的背影说道:“谢谢娘娘。”
柳渊看着秋贺狄艰难的穿着衣服,连忙走到秋贺狄身旁,帮着他穿衣服,柳渊看着眼前的秋贺狄说道:“贺狄,以后有事情不许瞒我,那些欺负你的人,我定会让他们十倍偿还的。”
“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贺狄承受不起。”秋贺狄知道给柳渊添了很多麻烦,甚至让柳渊被秦天羽误会。若再生出什么弊端,不仅是宫中嫔妃,就连秦天羽也不会再护着柳渊了。
“此事我心里有数,你无须在意,对了,今晚你便睡这儿吧,你那边人多嘈杂,对你伤势恢复有阻,兴许在这儿能够好的快些。”
话罢,柳渊走到案桌边,执笔在宣纸写了几行文字。然后对着坐在床上的秋贺狄吩咐道:“贺狄,虽然我知道此事不妥,或是我太过敏感。
若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记得将这封信交予太子,你就告诉他说是我写给他的便好。”还未等秋贺狄开口,柳渊便轻掩上了门离开了。
秋贺狄并不知柳渊是何意思,可当他看见案桌上柳渊留下的书信之后,他似乎明白了,或是说更糊涂了……
柳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有人在监视着他,即使秦天羽在身旁的时候,他也有过这种感觉。
或者说,从他当上太子妃以来,似乎总是被人监视着。也对,对于太子来说,太子妃确实会成为太子的软肋,何况他又被秦天羽宠的快飞仙了。
这样一来,他或许会成为秦天羽的拖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一定会将他当做要挟秦天羽的把柄,而他留下的那封信正是为了让秦天羽能够放心才留下的。
若有一天他不幸惨遭谋杀尸横郊野,也照样不会影响秦天羽登基称皇。
太子啊太子,你可知我为了你,会将命赔进去了么?
就在柳渊思绪之时,一道白色尘沫冷不防地朝他洒了过来,柳渊回过神下意识捂住口鼻,奈何却为时已晚,柳渊只觉眼前一黑,缓缓倒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