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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澄明,眼前的世界变得虚无,牧惜尘张开的双手在强风中显得那么坚定,一点也没有被这恐怖的大风吹倒。
雷声隆隆,数十道闪电卷在一起成了一根粗大的电柱,眼看那团黑雾即将撞上牧惜尘,强大的气流不断挤压着他面前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挤压开,变得真空。
“该死!”刻木知道凌空画符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得拔出手中的刀往山坡上狂奔,可那些气流似乎形成了一堵风墙,刻木一声闷哼撞在了风墙上,这风墙的气流转得极快,这一撞上去面如刀割。
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他退在风墙之外,看着四处错慌而逃的村民喘着热气,不远处两座雪峰上白茫茫一片在滚滚流动,好似白色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
虽说景象奇丽壮观,可没有谁会把心思放在这些景色上,脑海里只会出现一个字操控着不由自主的身体。
逃!
这轰隆隆的声音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中,就连昏睡在床上的姜雪娟也被这声音扰醒,沉重的身子却不允许她走动,心中莫名的恐慌,这是发生什么了?
几乎是一瞬间,那股黑风撞在了牧惜尘的鼻尖上!那是令人担心得屏息的一刻,原本内心空明的牧惜尘突然睁开双眼,一股股白色的热气从他身体向四处扩张,与黑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地上还有茵绿茵绿的草苗,却在黑气侵袭过来的那一瞬间全被烧了起来,空旷的上坡上顿时有了火烧燎原般的景象。火红的颜色席卷过一切,只要有草苗的地方全被烧了起来。
发愣中的刻木突然回过神来,眼看大火就要朝村民们的房子和农庄烧去,一张祛邪符纸跟着送了出去,他眉宇稍皱,这东西实在来得太突然,打得他好一个措不及防!
黑气接近疯狂,却怎么也攻不破牧惜尘的一道防线。牧惜尘的眼神十分坚定,眸子里的千万星辰似乎都在发光发亮。甚至连黑暗的东西都不能入他的眼睛,根本反射不出来眼前怪物的身影。
正因为这黑气撞到牧惜尘的鼻尖,他才看清了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没有想象中的青面獠牙,因为这是一具无头尸体!全身长满了青斑,因为尸变的原因而没能渡成灵魂逃离尸体,灵魂被长年累月的锁在这具尸体里,是个人也怕是会疯。
前所未闻的是,这个怪物竟能散出黑气,难道……
是煞!他心中一惊,早就听说村子多年前不安宁,黑煞被半果老仙收服。最近似乎又开始传起闹鬼的事,总有孝子或者老人半夜三更地爬起来寻到井口,嘀嘀咕咕不知道对着井底说着什么。村子里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或者一夜走失,第二天又会在其他地方醒来。可黑煞不应该被收服了吗?
牧惜尘保持镇静,身体中的灵气正以光速流动循环,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抵抗下去,正面紧盯着黑煞。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露出许多平日从没有的暴戾。
“言灵,灭……”只见他唇齿蠕动,轻轻一张一合,立马又从手中拿出一张符纸,衔在嘴中,双手做剑指状,一股躁动的灵气从手指指尖处喷发,如同一柱细小的光束直射出去,没有任何声响。
这道光束喷薄而出,贯穿黑煞,甚至都不给黑煞侵扰自己精神的机会,就这么被轻易的解决了。
刻木合上刀,黑煞最可怕之处并不是能通过肉体伤害人,而是制造精神上的环境,误导人们自相残杀。就如那晚牧惜尘被那口古井吸引,而看到了那些本就不现实的东西,这正是村里人说闹鬼的原因。黑煞一直存在在每个人的心中,这个幻象一直都没被打破。
看着眼前的黑气一点点扩散,牧惜尘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这一片区域连空气都被榨干,刚才有些忘我竟忘记了呼息!他连忙往旁一闪,争夺到大量空气,只是这些空气被污染得厉害,呛得他直咳嗽。
也是解决掉黑煞之后,刻木才发现牧惜尘的功力简直是突飞猛进,一月竟是如此神速地增长着。果然这就是极阳体质的好处,不管身处何地学习任何心法功法口诀,都是信手拈来。
“牧惜尘……”他叫着牧惜尘的名字,脚下正是累趴了的牧惜尘。他的碎发软软地耷拉在额前,久违的汗水浸湿了衣襟
。
“啊?”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并不是因为累着或者受到惊吓,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竟如此淡定,那鬼玩意都碰到自己鼻尖了也不怕。笑着对刻木张着嘴,他总是喜欢皱眉,牧惜尘一骨碌蹭起身,坐在被烧光了毛的地上:“你别一天拧这张脸,小心长抬头纹。”
被毫不搭调的话打断思绪,刻木隐隐觉得好笑,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眉间的紧张舒展开来,就连脸上的线条都温和了几分。他俯身下去,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拉得老长,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息,在靠近牧惜尘的那一瞬间,尘子竟觉得奇冷。以前与他接触还没多少这种感觉,可随着自己能力一天一天的增强,极阳体质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多,这种感觉也就越来越强烈。
“啧。”刻木本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却突然回身往山坡下走。
没有波澜的声色:“我去看看村民。”话落,只见一身黑色闪下山坡,他突然顿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雪崩的山峰,头疼地指了指:“交给你了。”
牧惜尘目送离开的刻木,这才回头去看他要交给自己什么,一大片雪白瀑布入目,他才想起被震到的两座雪峰,因受到刺激而造成雪崩。大雪如浪潮涌下山来,速度之快,原本上一秒只是能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下一秒却翻过山坡朝牧惜尘冲了过来。
“见鬼!”他大叫一声哪还顾得着管这些,拔腿就跑。他发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跑得像一只疯狗般狼狈。
正想提醒被刻木叫住的村民,可话还没说出口,却被大雪给塞满了嘴,他脚底一滑被卷进雪堆里。
无尽的黑暗,还有,寒冷。
同时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还有……一声凄惨的叫声,是男人的叫声还是女人的,他听得并不真切。
幸运的是,大雪滑到山丘底下便停止了,所有的村民都保住了性命。
姜雪娟摸索着下床,浑身的疼痛却让她滚了下去,这一幕正好被打水进来的张嫂瞧见,她也是听到山坡上的动静想进来看看这丫头,没想到一进来却瞧见这幅景象。
把水盆放在一边急急忙忙把她连拉带拽地扶了起来:“你怎么会摔在地上,快起来!”张嫂拉不动她,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姜雪娟面色苍白,她蜷缩在地上,肚子越来越疼了。
“呜……”她小声呜咽,没想到那虫子这么厉害,一想到是身体里有一只或者更多的虫子在作祟,胃里一阵翻腾,恐惧蔓延,让她瑟瑟发抖,就连一旁的张嫂都不允许碰自己半分,一碰便惊声大叫。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啊!”张嫂突然跑出去没一会又带了一个人回来。
“老六你快看看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跛老六歪着身子挤进门里,一张老脸没有半分表情,等见到姜雪娟的症状以及脚上的伤口时,他恍然大悟,眼里有些惶恐地神色,推着张嫂就往外走:“出去出去,这里交给我。”
张嫂拗不过跛老六,连拉带拽被推了出去。
“嘭!”
张嫂上前去拍门:“老六你干嘛啊!那丫头到底怎么了?”半天没有里屋的动静,张嫂又猛然想起什么,往村子里急忙忙地走去。
跛老六贴在窗边,瞧见张嫂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两撇喧子都快翘了起来。他行动并不方便,翻箱倒柜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白色粉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粘上一些涂抹在姜雪娟的唇上。他心有余悸地踮起脚往外挪了两步,不一会姜雪娟便难受地开始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他吓得两腿一蹬多年不好得脚在此刻竟能跳起来,姜雪娟吐得难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她的内心在挣扎: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可四肢瘫软的她根本使不上力气,甚至喉咙都痛得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
跛老六探着身子走过去,他不敢说话,在离姜雪娟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竿把姜雪娟埋着的身子挑开,伸出脖子一看,没差点把他手中的竿子给扔掉。跛老六心脏好像不是特别好,弯着腰在一旁直喘气。
在姜雪娟的身下,有一滩白色的东西,秘密密密麻麻看着心里发慌。
跛老六神色惊恐,眼睛瞪得好大:“这些虫卵……不,不!刻木他们都做了什么!”说着他再也忍不住逃出了这个恐怖的房间。留下不知所措的姜雪娟留在屋里,她看不见,只觉得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还黏糊糊的,她大着胆子去摸索,手上很快摸到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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