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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一边说一边感叹,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家庄主可真是倒霉,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样被南阳公主毁了。南阳公主欺人太甚,绿柳山庄绝对不会放过她!
“码头那边是怎么说?”绾绾依旧平静,似乎流言蜚语的中心不是她一样,让旁边担心不已的丫鬟们很是瞥闷。
“嗯……和他们说的一样!”
“那就是说正阳县很多人都知道了?嫂子也是知道的吧。”
“奴婢不知。”福儿回答,“奴婢让人查了,这个流言是前些日子从那些走南闯北的行商们口中传出的。开始传来正阳县码头的时候,大家都是不信的,可是传了这么久,又说的有根有据,不偏不倚,大家心中就慢慢信了。事前我们在正阳县周边的蝙蝠们并没有得到消息,似乎那些人故意绕开了我们的人,而远一些的消息传回来需要一些时间,他们正好就打了这个时间差,消息传出来后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奴婢办事不利,请庄主责罚!”福儿磕头,老实请罪。
绾绾没有让福儿起来,也没有说要怎样惩罚福儿,转头,绾绾问春风和冬雪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是好还是坏?”
完全没有想到绾绾会突然询问她们这件事,两人都不由一愣。冬雪心思直,想了想就说道:“庄主放心,我一会儿就带人去解决那些散布谣言的人,绝对不就任何祸患。”
绾绾苦笑摇头,完全不赞同冬雪的暴力,转头又看向春风。
春风思考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从谣言的内容上看,除了说少庄主不是周家的血脉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偏驳。其中最大的恶人是南阳公主,周津明是被逼无奈,少庄主是不知出生的可怜人,就是庄主也不过是受害者。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有什么目的,甚至故意拦截我们的消息,不让我们在这个消息大肆传播之前压下消息。但从光明正大证明少庄主不是周家血脉一事来看,他也帮了我们的忙。有了这个,周家想认回少主就更加说不上话了。所以,庄主根本不用理会这些谣言,毕竟都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呢?”
房间中的三个丫鬟顿时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绾绾,完全傻了。绾绾的神色很严肃,三人知道,这或许不是在开玩笑。春风觉得她们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们心中又忍不住想相信,难道所谓的猜测竟是真相!春风她们有些风中凌乱。
好半天,春风才试探地说道:“庄主真是玩笑,这些不过是那些无聊人士的猜想,一直在洗白周家,说周家多无奈,说不得就是周家故意为之罢了。”
绾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用阻止这个消息的传播,不论它的后面是谁,现在看来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不过,福儿,你吩咐下面的人注意引导百姓的言论,可不能最后倒霉的是我们。嗯……还是派人好好查查周家,看看这些日子他们都做过什么。不光是周津明,还有朔阳县的周家人,据说周津明的事情让周家儿郎到了霉。所以,不排除其中有他们的手笔。”
“还有,春风吩咐下去我们一会儿就回山庄,同时吩咐所有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别在少庄主面前说什么有的没了,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绾绾眼中闪过狠辣之色,“嫂子估计也听到了一些流言吧,她那边我会解释的,你下去吩咐就好。”
“是,庄主!”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流言,绾绾一行人当天进城当天就回。秦芷惠听到了一些消息,虽然不好询问绾绾这些消息的真假,但却能理解绾绾的心思,不仅没有对绾绾的突然离开生气,还让冬儿跟着宝儿一起去绿柳山庄玩,免得孩子们多想。
有人抱着某种目的传播或者推动这个流言的进一步传播,有人冷笑着坐山观虎斗看看谁才能玩出特别的花样,当然更多的人却是普通的围观群众,完全不关注这件不过是名人丑闻的流言。
流言越传越广,最后宝儿还是知道了。宝儿是偷听两个船工说话的时候听到这个流言的,在船工猥琐的嘲笑周津明头上的草原,和YY绾绾的销魂时,宝儿就气的不行,直接亲自把他们打了一顿。
别看宝儿不过一个孝,但却是从小被凤寻教导大的,身上的本事哪里是这两个只会一些力气活的船工受得住的。要不是旁边有护卫警觉出手阻止了宝儿发疯的样子,估计这两个嚼舌根的船工就当场交代在这里的。宝儿自知现在的自己不是身边这些精挑细选的护卫的对手,也就只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脸色铁青的当先往绿柳山庄找绾绾解答这个特别的消息。
瘫在地上的船工被山庄的下人拖走,找大夫治病,完全不知道要不是宝儿现在小本事不行,他们就已经到阎王殿上报道了。不过就是养好伤,下面的负责招收船工的人也不会再要这两个蠢货。对庄主不恭,还被少庄主亲自抓住,这样的人再出现再山庄,他们就倒霉了。当即,管事就给他们请好了大夫,送上了工钱,还有每人二十两赔偿,可谓仁至义尽,任何人都说不出话来。灰溜溜地回家,看到家中妻儿,想到丢掉的那份好工作,两人的心情都沉重。
不说两个船工的郁闷,单说宝儿一脸愤怒的跑回家,本来想质问绾绾这件事情,可是看到他母亲温柔的笑容,宝儿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趴在绾绾怀中大哭。宝儿今年快七岁,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那些人的话他听得很清楚,更明白是什么意思。
“娘……”
绾绾早已经从下面人的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知道宝儿早晚都要知道这个,但是真的让她当着儿子的面谈起当年的糊涂事,绾绾也是尴尬的。不过,再尴尬,有些事情也需要面对。
“唉~这件事情我本来准备永远埋藏再心底,也不知是哪个手腕通天的家伙查出了这件事情,还把它翻了出来。不过,翻出来也好,免得周家人说什么周家的血脉应该认祖归宗的蠢话。”绾绾抱着宝儿,“娘不管那个人是谁,娘只知道你是娘的孩子,你姓谢,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娘……”
绾绾温柔的抚摸宝儿的脸,说道:“怕什么,谁也不敢说你什么,娘可是绿柳山庄的庄主,天下有多少人求着娘呢。只要他们要求娘办事,他们就要乖乖闭上嘴。所以宝儿不要担心,他们也就是说说,还能怎样。”
绾绾并没有和宝儿说这其中的算计纠葛,就是说了,以宝儿这个年纪也不能完全明白。绾绾只告诉宝儿不要怕,他们有底气站在太阳下接受所有人的目光,那些人不论是恶意还是善意,都没有办法左右他们的生活,因为绿柳山庄也是一个天下排的上好的势力。
宝儿心中有很多问题,但却没有问绾绾,因为他知道这其中最难堪的就是他娘,他不能再让他娘伤心。这事以后,宝儿练武认真了三倍,他决定长大了就查出那个人,然后杀了他。他是第一个,周津明是第二个,这两个让母亲立世困难的“父亲”都应该死。
最终蝙蝠们还是没有查出传出这个消息背后的人是谁,线索只停留在周宇身上就断了。周宇莫名得来的信鸽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周宇只吩咐人传出了周家和谢家当年订的是和离书,并且在这个流言出来后,找了不少人传出去。不仅他,很多被坑过的周家人也悄悄的让手下推动这个流言的传播,大家完全都是心照不宣。
查不出真凶,而流言早就顺着水道、官道传遍了天下,阻止都没有意义了。于是,绾绾也就让蝙蝠们不要再管这件事,只是让他们注意引导流言的侧重,绝对不能让原剧中无辜受累的自己被传成了**。
瀚海城和秦家姑奶奶那边是最快得到消息的,纷纷写信过来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然后就是辛州的谢辛寰,也写信回来询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还有绾绾的一些其他朋友,都写信过来问候。绾绾对这些亲友都视亲属远近说明了情况,也谢过了他们的好意,让他们不用担心,她可以处理这件事情。
绾绾本来以为谢家二老也会送信回来询问这件事,可是等了一个月都没有收到二老的书信,反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风家向乌家提亲,风越铭想迎娶乌清雅做夫人。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绾绾一惊,手中把玩的官窑粉彩梅瓶直接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三千两银子就这样没了,让房间中看护的丫鬟心疼的不行。
绾绾没有犹豫,立马命人备车船,也没有带宝儿,即刻启程去了瀚海城。不怪绾绾着急,不论是因为她是乌清雅的好友,还是因为她和瀚海城的合作,都让绾绾必须要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