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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舒听到身后的声音,微微有些讶异,毕竟她也没有打算冥城会回答的她的问题,只是,面对这么大的压力她累了,所以冥铖只是她找的一个倾听者。却没有想到……
木雪舒微微吐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冥铖,眼里满是困惑。
冥城见状,从床榻上起身坐起来,看着门口难得迷糊的女人,淡淡地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只是,方法错了。”见木雪舒还不懂,冥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有些无奈地说道:“去查查当年战场上的事情吧,木恒之死并非我一手促成。”冥城说完看着木雪舒震惊的神色,抿唇在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她恍恍惚惚地走出去之后,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李公公走至他的身边替他掖好被角,听到他的叹息声,李公公低眉道:“皇上又在担心什么呢?娘娘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
“李公公,你说朕若是真的从此消失,雪舒她会不会就真的开心了?”冥城却不想再提起当年之事,事实上,他最不想留在记忆里的就是当年的事情。况且,若是木雪舒这次查清楚当年之事,会不会改变如今的局面呢?
“可我不想再变了,这样就好。”否则他若是好端端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恐怕到时候她们母子二人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罪人了。况且,他留在皇宫里是最危险的。
“皇上……”李公公只是低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场相互追逐的爱情里面,谁对谁错如今也说不清楚,当初的磕磕绊绊,如今地相互伤害还是相互帮助?不管怎么样,两人心里还是相互牵挂,可心里更深的执念让两人越走越远。
李公公作为局外人,看得清楚这段儿爱与被爱的追逐,就像是走过了漫长的一生一样。
可李公公自冥铖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在他的旁边伺候,对于冥铖的性子非常了解。所以,他也知道冥铖现在想什么。
“皇上,娘娘会伤心的。”李公公说着,便低眉不再多说。
冥城稍微有些动容,不过只是片刻,“可她还是恨着朕,就算木恒不是我派人亲所杀,可那人到底是因为朕的一念执着才杀害了木恒。再说了,那两个孩子,到底跟朕脱不了干系。”
冥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看向李公公吩咐道:“李公公,朕决定了,朕要离开皇宫,你在朕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朕体内的寒毒恐怕解不了了,李公公,你还记得朕小时候说过,朕希望能够带着母后的愿望走遍天涯海角吗?朕如今也想去看看皇宫外面的世界,这一次朕是为了朕自己。”冥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只是,快的让人难以扑捉,“李公公,你留下来,朝中的事儿雪舒还很生疏,你就在宫里帮助雪舒打理。至于后宫嫔妃,没有侍寝的全部放出宫去,侍了寝的便让他们搬去太妃殿好好度过余生。”
“皇上……”
“李公公,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朕心意已决。”他知道木雪舒将他安排在这儿,明面上看起来木雪舒恨着他,所以将他关起来惩罚他,夺了他最为看中的皇权,可冥城又怎么会不知道木雪舒恐怕不想让他再操心皇宫里的琐事,所以让他安安心心地养病,木雪舒虽然隔一段时间会带来药物,可冥城知道,那些药物只不过让他吊着一口气。但是只有冥城知道,他这次恐怕真的不行了。
“奴才遵旨。”李公公知道冥城决定了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所以他只能低首应到。李公公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明明两人都处心积虑地为对方好,可两人之间的别扭性格让两人的感情无疾而终。
“恩,朕走后,你便寻找机会出去吧。”冥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待了几天的地方,冥城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而木雪舒一出去之后,就派人去重新查当年之事,将告御状的人先压下来,木雪舒知道她们时间有限,所以,她派出去的是侍魂,侍魂出动,自然‘灵’也就出动了。
木雪舒这几日因为木泽登基之事忙的头发都快白了,所以,暂时忘记了暗室里关的那个人。
等她再次记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小念泽登基的前夕。
然而,她踌躇了半晌才推门进去的时候,那里竟然只有李公公一人,木雪舒心里不安,但是面上还是佯装镇定地问着背对着她的李公公,“皇上呢?”
李公公闻言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向木雪舒行了一礼。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呈给木雪舒,木雪舒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没接李公公递过来的信件,木雪舒抓狂地抓住李公公的袖口,“哀家问皇上哪去了?”木雪舒不敢承认心里的那个猜测。
李公公见木雪舒这样的模样,低眉恭恭敬敬地回话:“回禀太后娘娘,皇上离开了。”
“你,你说什么?他走了?”木雪舒闻言像是受了特别大的刺激一般,震惊地脚步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李公公蹙了蹙眉,并没有说什么。木雪舒不问,他也不回答。
“他,他终究还是离开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木雪舒低声呢喃道,从李公公手里接过冥铖走的时候留下来的信件,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便没有理会李公公,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暗室。
李公公自然也跟随着她出了密室。看着木雪舒整晚拿着那封诀别信恍恍惚惚的模样,李公公嚅嗫了半晌,话到嘴边儿却化成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李公公,你累了便下去歇息吧。”木雪舒看了一眼跟着她出来的李公公,淡漠地说道。
“是,娘娘。”李公公终究没有说什么,既然皇上不愿意告诉娘娘,又何必提起她的伤心事儿呢?
木雪舒手里紧紧捏着冥铖留下来的信件,也没有拆开,就那样一直发愣,不知道坐在床沿边儿过了多久,侍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娘娘,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木雪舒下意识地拒绝了所有人靠近。
终于,木雪舒打开了手中的信件,木雪舒看到纸上熟悉的字迹,龙飞凤舞的异常好看。只是,木雪舒看到纸上寥寥几个字,心里揪在一起。
只见纸上只是写了:“今生相负,最怕缘尽,来世再聚,定不负卿。珍重。”
木雪舒捏着手里的那张纸,怔怔地看着冥铖看似生死决别的那几个字眼儿,心里不是味道。胸口处气血涌动,木雪舒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几个字,直到随着“噗”地一声,木雪舒一口血喷在那张纸上,染红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木雪舒的身子也向后倒去。
侍魄本来就感觉今日的木雪舒有些不正常,正担忧她今日到底怎么了,突然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木雪舒的脖颈上有血迹流下,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纸,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侍魄也不敢去看,只是,慌慌张张地吩咐了外面伺候的宫女去请太医来。
因为这件事儿,落英宫的动静着实不小,木雪舒昏倒吐血的事儿很快就传进了养心殿,小念泽赶紧从龙床上爬起来,小顺子伺候他穿戴整齐了,便匆匆向落英宫赶去。
小念泽听到木雪舒吐血的时候,紧绷着一张小脸不说话,只是,小顺子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如今摸清了皇上的性格,这种时候他也不敢打扰皇帝半句。
小念泽倒是遗传了冥城的性格,甚至比冥城更为沉郁。
小念泽去的时候,落英宫里已经站满了人,嫔妃,太医,宫女太监……
小念泽看着慌乱请安的众人,小小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沉声说道:“起来吧。”小念泽抬步便走了进去,不过,准备跟他一起进去的人却被门口的小顺子拦住了。
小念泽进去的时候,木雪舒已经收拾干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紧地蹙起来,床边儿胡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小念泽也没有上前打扰胡太医,而是将目光放在木雪舒的贴身宫女侍魄的身上,淡漠地问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侍魄想了想,低眉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婢今晚本来要伺候娘娘洗漱就寝,可娘娘说不用了,奴婢担心娘娘就在门外侯着,就听到里面的动静,结果奴婢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娘娘昏倒了,而且还,还吐血了。”侍魄只字未提木雪舒手里信件的事情,将大概的事情经过给小念泽说了一遍。
小念泽闻言抿唇不再言语,只是安安静静地等待胡太医把完脉,上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母后她有没有事儿?”
“回禀皇上,娘娘她是急火攻心所致,况且,这几日娘娘过度劳累,身子承受不住导致昏迷。”
木泽闻言,心疼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木雪舒,“下去煎药吧。”小念泽沉吟片刻,便挥了挥手让寝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退下,侍魄福了福身,便领着寝宫伺候的宫人退下去,寝宫内只留下小念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