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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念泽这么想母后呀。”几人正心情异常激动下,耳边儿传来一声愉悦清脆的声音。
小念泽和阿娜身子一怔,来人可不正是他们找了两年时间的木雪舒吗?
“雪,雪舒。”阿娜看着来人,木雪舒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可阿娜看得出来木雪舒清瘦了很多,苍桑了几许。
木雪舒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圈红红的小念泽,走至他身前轻轻地将他拥在怀里,然而,小念泽却倔强地不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儿,却硬是不让它流出来。
“小念泽,母后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木雪舒轻轻地问了一句。
小念泽还是没有言语,却突然推开木雪舒头也不回地回了养心殿。
只留下怔愣住的木雪舒,随即,木雪舒面上带了一丝伤悲,看着小念泽越走越远的身影,低声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小念泽怨她。
阿娜见木雪舒的模样,走过去抱了抱她单薄的身子,到底这两年木雪舒为寻找那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阿娜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儿,皇上闹几天别扭就过了,你也奔波累了,回去先歇息一下。”阿娜淡淡地笑道,可阿娜知道,小念泽心里到底是有些失望。
“嗯。”木雪舒勉强的笑笑,淡淡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挽着手臂正要进宫门,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喂,喂,你是皇上亲母敬安皇太后?”同时,木雪舒胳膊上多了一双手,木雪舒有些惊愕,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这样不管不顾地拉着她。
木雪舒错愕地回过头就看见拉着她的女孩儿,“是。”
木雪舒下意识地点点头。
“民女参见敬安皇太后。求敬安皇太后为民女做主。”那女子“扑通”一声便跪下来哭求道。
“你先起来,”木雪舒低首拉起那女子,“你随哀家进去慢慢说。”
那女子原来是上京告御状的,这女子本来是平江县的县令家的女儿,因为梧州知州的公子看上这个女子,那县令一家知道这件事儿,县令夫人偷偷放走女儿,那知州公子强行求娶不成,便恼羞成怒,带人屠杀了县令一家上下几十口人。
这女孩儿曾经告过那家公子,可官官相护,她没有后台,她告了几次都失败了不说,反而将她身上的盘缠都用完了。
无奈,这女孩儿便独自赴京告御状。可是,她一个平民女子,皇城外面的御鼓她一个平民女子怎么能敲响,敲响御鼓,得滚铁板,她身子本来就多病,若是真的经历了那铁板之苦,恐怕无命见到皇上。
好在后来遇到木雪舒,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木雪舒和阿娜听了,面色阴郁,想不到在这一片盛世繁朝下还有这等事情。
木雪舒安慰了那女子几句,差人将这件事儿告诉了小念泽。小念泽闻言派了左丞相亲自去查办这件事儿。那女子对木雪舒感激不尽。
眼见她无家可归,木雪舒便将人留在宫里,这女孩儿年龄也只不过十岁,还不及小念泽大,倒是和瑾曦差不多大,木雪舒便让她跟随在瑾曦身边儿,这女孩儿虽然生在小县城里,可志气却不小,跟在瑾曦身边儿正好能压压她毛毛躁躁的性子。
木雪舒给那女孩儿亲自赐了名儿,木雪舒怜她便唤作木槿。
木槿和瑾曦的瑾同音,那女孩儿甚是感激。
瑾曦与木槿两人挺合来的。两人渐渐比谁都亲密。
木雪舒与阿娜但是喜闻乐见。瑾曦在皇宫里长大,也没有同龄的孩子与她玩耍,木槿的到来倒是让小姑娘开心了好几日。
木雪舒找了两年,两年的时间木雪舒基本走遍了所有的角落,可那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无论她怎么寻找都了无音讯,所以,她只能回来等他有一日回来,或许一年,两年,……,一辈子……
她的心都已经丢在冥铖身上了,这一辈子就这样默默等待一生她也认了。
小楼阁里的画又增添了好多,可这么多年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木雪舒画完那个人每一种神态,每一个动作,甚至眼神儿,时间越久,那个人的影像反而越来越清晰。
“雪舒,又在想先皇了吧,”木雪舒的雪丝安安静静地落在肩头,阿娜进来的时候,又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沧桑感。
木雪舒转身看向阿娜,嘴角的那一丝苦笑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来了。”
木雪舒淡淡地笑着问了一句,又转过身看着这座楼阁里的每一幅冥铖的画像,“是呀,算算时间,他已经走了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大家都开始老了。
“雪舒,你明明知道先皇他可能……”阿娜叹了一口气,这里是木雪舒的禁地,谁也不能进入,今日木雪舒然让阿娜进去,倒是叫阿娜微微有些惊讶。
阿娜走进去看着木雪舒笔下的每一个冥铖,都是那么神似,都说冥铖对木雪舒用情至深,可谁知木雪舒对冥铖用情更深。
阿娜张了张嘴,却什么再也没有说出口。
雪舒,若是我是冥铖,被你这样惦念着,我死也瞑目了。
“是啊,明明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他可能……可我心里还怀着一丝希望。也许就这样等待着,有一日他可能会回来的。”木雪舒抚摸着手底的男子,淡淡地说道。
“阿娜,我知道这样活着很累,可我就算再痛苦,我也愿意就这样想着他过一辈子。”木雪舒看着这里所有的画,淡淡地笑道,只是,她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悲伤。
阿娜看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在这个时候,木雪舒才能毫无顾忌地露出那种真正的情绪。
木雪舒看着阿娜,坚定的说道:“阿娜,你知道吗,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可能就这样一辈子了。那两年,我走过了很多地方,看遍了世间百态,可我的视线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我记得那次我看到一个跟他非常像的一个人,我追着那个人跑了几条街,可等到我追上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不是他,她是一个小偷,偷了包子铺的一个包子,被那老板追着打。还有一次,那次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看见一个男人教习一个孝儿习武,那个男人真的很像他,背影简直一模一样。可我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陌生人。阿娜,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神经病,可我却真正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身边儿,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出来见我呢?他是不是还在怪我不相信他呢?”
“雪舒,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累了。”
“所以,阿娜你也不相信我是不是?”木雪舒苦笑道。
“雪舒,他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了。”阿娜确实不相信名称离开了那么多年还活着。
“不,他一定还在某一个角落看着我。一定。”
“雪舒……”
“阿娜,你不要再说了,我一定会等到他。”木雪舒却打断了阿娜继续说下去。
木雪舒一直都是这么倔强。
阿娜苦笑了一声,那份禁忌的爱恋永远都无法说出口,可是,阿娜看着这样痛苦的木雪舒,只能暗自心疼。
爱上她,比爱上谁都痛苦。可是,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始终甘之如饴。
“好,雪舒,无论多久,我都会陪着你等,”就算这一辈子和你默默等待那人,可每日能够跟你在一起,一切都够了不是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又到了冬天,今年的冬天总是下着雪。木雪舒惧寒,每到冬季的时候,总是在暖阁里放上好几盆炭火。烧的旺旺的,木雪舒还是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不到不得已也不起身。
木雪舒跟侍魂侍魄要了几本佛经来抄写,说是为先皇祈福。
宫外的绿露又传来了好消息,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如今被她的相公‘禁足’在府中养胎,什么事儿都被她的相公打点地好好儿的。
木雪舒听了,心里也为她开心,闲来无事便想起给那孩子取名儿了。
写了好几个名字,木雪舒直到那孩子出生了,才确定好唤作络瑜。
这两年来,要说最大的变化就是轩辕陌圣此人,轩辕陌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和侍魄打出了感情,可喜可贺,当然,最开心地还是木雪舒。
木雪舒当即为他们二人赐了婚,过几日就是侍魄与轩辕陌圣的婚期。
轩辕陌圣每日都跑来宫里瞧新娘子,却每次都被侍魂与木雪舒给打发回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婚期,轩辕陌圣一大早还没到点儿就来接亲了,木雪舒也不再阻拦,真心地祝福着他们,看着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的内心越来越寂寞了。
眼看着身边儿熟悉的人一个个都离开,木雪舒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停留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步。
木雪舒就这样等待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或许一年,两年,三年的等下去,或许,这样一等就是一辈子,谁也不知道那个生死不明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什么时候才能抹去木雪舒心里的伤疤。
错过了一个人,难道就永远错过了吗?
答案也许是是,也许是不是,人生处处存在着意外,或许在某一个角落里,那个人就会出现在木雪舒的视线里,或许那个人已经真的离开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