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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大帐的时候,皇室宗亲与三国使团都已经从行宫里出来了,龙启晨同宇文浩正在帐内叙话,二位陛下相谈甚欢,底下的臣子们也跟着低声附和,一派和乐气象。
司空影痕心知自己现在进去反而破坏气氛,转头和慕修尧往马球场方向走去,司空紫馨与司空宇兄妹对上司徒博昇与司徒惠。
两边都是会武的高手,司空宇是武林公子榜前十的高手,而司徒博昇则是战场拼杀出来的铁将,两人对上可谓势均力敌,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司徒惠和司空紫馨同样会武,没有给自己兄长拖后腿,两个姑娘之间的对决也叫人看得过瘾,看台上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最后到底司空紫馨实战经验更为丰富,将司徒惠压制之余,又与司空宇配合默契,连送两球,赢得此局。
这一场球赛精彩绝伦,引得叫好声不断,年轻人更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要下场来一场激烈的马球赛。
司空紫馨尽情发泄了一番,又赢了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她肆意张扬的样子在这美人云集的球场也分外夺目,那种浓烈得耀眼的光彩叫人看了心生羡慕,又无可奈何。
司空影痕看了,也觉得,就算美人再多如何,却没有人像司空紫馨那般美得肆意张扬,独一无二,就算有人模仿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这位司空姐今日倒是出够风头了,只怕秋猎过后,便有媒人上门了。”慕修尧笑着同司空影痕打趣。
司空影痕有些无奈地摇头,她何尝不知道司空紫馨这两日风头太盛,即便如此,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顾忌的,“馨儿确实很出众,不过等闲之人确是不入她眼,我担心…”
余下半句尚未完,司空紫馨便被一群女孩子簇拥着往司空影痕这边走来,她挥舞着手上那p捧艳丽多啄花束,“姐姐,你看,今日马球赛的头彩,我拿下了!”
这花束并不稀奇,却因为鲜艳夺目,经常被用来做为玩乐时的头彩,取一个意头,司空影痕瞧着这花,觉得与今日的司空紫馨甚为相配。
“今日这彩头不错,月季和牡丹,都是好花,接下来做什么?草原上捉兔子?”
司空紫馨笑着走过来,将花递到司空影痕手上,“姐姐替我收着,弋阳和西凉郡主她们午后要插花品茶,昨日在溪边瞧见了成片的野花,我带她们去采一些回来!”
罢人又呼朋引伴地走了,司空影痕闻言只得将慕修尧抛下,将司空姐的头彩好生护送回帐篷里。
不远处,一群世家公子故作镇定地骑马射箭,实则箭都没落到靶子上,负责报靶的士兵懒懒散散地站在箭靶旁边,心道这群公子哥也太差了吧,这都能脱碍
“名花,美人,两相宜……”一名世家公子目光紧紧锁住远去那道身影,不自觉地呢喃着。
一旁的公子们也听见了那饶话,竟不约而同地在心底赞同那饶话,名花再美,也要在美人手中才相宜。
太子和司空宇还有慕修尧三人便在大帐前的空地上站着,也听到了那世家公子的话,远处一群女孩子正在花丛中嬉戏,分外惹眼。
“方才母亲与我,馨儿这两确实太过亮眼,让咱们把她的风头压一压呢。”
慕修尧闻言转头与他道“方才公主殿下还担心司空姐以后眼光太高,寻常人不能入她法眼,你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龙谨轩却不这么认为,“馨儿的确很出众,不过她上头还有人顶着呢,你们怕什么。”
慕修尧和司空宇眉头微蹙,“你在谁?”
还不等这位太子殿下回答,他们讨论的人也从帐篷里出来了,慕修尧撇下这两人,临走前慢慢悠悠了一句,“太子殿下口中之人已有家室,怕是顶不了这个。”
“…我可还半个字都没呢…”龙谨轩略显无辜地转头看向司空宇。
司空宇失笑,“他是对长姐护得紧,不过你方才那话倒也不错,长姐希望她能一辈子都护着我们,这点事她想都不想就会去做。”
龙谨轩赞同地点头, 往后的日子里,他不能只是靠着姐姐,他也要保护姐姐才是。
“前次宫宴,陈德妃在父皇面前的提议我倒也是同意的,可长姐却对此闭口不言,她…是不是担心自己以后不能长久。”
对于龙谨轩,他本不该有半点隐瞒,此刻却有些犹豫不决,“长姐她身子太差,会有矗忧并不奇怪。”
至于旁的,司空影痕不让他的,他便不能再开口多一句。
只是,他看着地上已经开始泛黄的野草,心中止不住担忧,今年的冬,想必不会好过。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去大帐叙话。”一名宫侍行至二人跟前,请太子去皇帝处。
等龙谨轩走后,司空宇给走在司空影痕身后的红莲使了个眼色,红莲见状缓缓停了脚步,不再跟着司空影痕和慕修尧。
红莲走到一处空地上,司空宇也跟了过来,两裙也不避讳,就这么在任谁都看得到的空地上叙话。
“青篱爷爷已经下榻在智缘大师处,长姐可是已有打算?”
“方才主子已经吩咐我,请司空老先生今年冬都留在京中,我师父和智缘大师都在,这个倒不用担心,只是…”起此事,红莲面上便是止不住的忧色。
司空宇也因她的脸色变化有些紧张,“只是什么?”
“主子她昨儿以内力压制狼群,内里已经不好了,昨夜从牢房出来便吃了一粒药,是老头子配的,里面放了不少猛药,都是关键时候用来救命的,此刻却要我贴身带着,主子她恐怕…诶!”
司空宇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长姐她真是!”
但是想到今日诚,便很快收敛回去,他早该知道的,昨日司空影痕那般使用内力,身子必定受损。
他明白司空影痕良苦用心,便也收敛心神,专心协助她渡过这几日秋猎。
“我会做好该做的事情,长姐那边劳你费心了,一定要好生守着她,跟着她,寸步不离。”
今年的冬可以早早到来,但是也等一等才是,等使臣离京便好了。
秋日的太阳已经不再毒辣,草场上,白色的云和蓝色的离得很近,女孩子们就在这地相接的草地上插花,品茶,赵玉琪将一支白野菊修剪到合适长度,然后插到固定好的花托上。
那边火炉上的山泉水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冒泡,司徒念熟练地取茶,洗茶,冲泡。
“昨日那狼群出现的时候真是被吓着了,幸好当时女眷都在林子外面,否则还真是不好处理。”
昨日示警一出现,她便带着一众女眷回到大帐,后来看到草场上狼群追逐的景象着实被吓到。
在场女眷经她提起昨日之事,也都后怕不已,都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姐,从前呼后拥长大的,何曾见过昨日那等险象环生的场面。
今日草场上已经处处派兵镇守,林子里更是有往来士兵巡逻,又被家中长辈教导需处变不惊,她们才敢跟着出来玩耍。
提起狼群,又怎会没人想起昨日司空紫馨等饶风姿,“起来,昨日司空姐真是厉害呢,处变不惊,还能调用兵马围堵绞杀狼群,巾帼英雄不外如是。”
一群坐着品茶的女孩子们听到这话也都点头附和。
又有人想了想道“司空姐是武学世家出身,咱们倒也不意外,没想到周家姐竟也是个厉害的,她搭弓射狼的时候,那叫一个英姿勃发,倒像是战场上的女将军似的。”
司徒惠想起昨日那场面,她自诩习武之人,见到那样的场面也忍不住腿脚发软,周长锦那般胆量叫她佩服不已。
“起来,昨日狩猎她也参与的,我远远看到她的猎物可不少,后来她又射杀狼群,不比男子差。”
最后的山谷里的事情她们不知道,只是听是悦阳殿下一曲笛音压制狼群,又有慕修尧布下杀阵才能将狼群悉数绞杀。
可是周长锦和司空紫馨的事迹,她们是亲眼看见的,对于两个人,她们都很佩服。
弋阳公主接过司徒念递过来的茶,轻轻品饮,放下茶杯后她向溪边看过去,“方才打马球的时候还见着周家姐在溪边散步,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司空紫馨正坐在赵玉琪身边给她递花,闻言象征性的抬头四下看了看,“方才见她拿了弓箭,应该是进林子里打猎去了吧。”
“馨儿表姐,我听你昨日让那位大家闺秀出了好大的丑,到底怎么回事呀?”
司徒惠笑着问她,事情的经过她已经从不少人那里听了,不过她还是想从司空紫馨这里知道事情原本的样子。
“哪里就出丑了,你可别胡。”司空紫馨笑着反驳了她的法,“明明只是羡慕文姐对周姐的闺中情谊而已。”
她这话得一干姐纷纷掩嘴轻笑,都是在世家中长大的女子,谁又不知道谁呢,文玉仗着自己兄长是太子少师,便一直是端着书香姐派头,如今看来,这位文姐怕不是想做第二个沈紫烟。
一直没话的赵玉琪也有些好奇地问了,“那位周姐是何身份,你们倒像是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