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临州城繁华的街道上车如流马,接肩比踵。所有人的目光却都同时的追随着一辆精致的马车而去。
“听说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临州第一富商纪家的六小姐纪瑾瑜!”
“是啊!听说这六小姐容颜倾城,貌美无双。”
“貌美无双又如何!听说她琴棋书画一概不会,只是空有美貌罢了。”
“一概不会又怎样,女子无才便是德,长的美貌看着赏心悦目也就是了!”
众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似乎对马车内坐着的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十分向往。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微微勾起了轿帘的一角,不经意间露出了轿内女子的雪颜。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这一瞬间却让所有人觉得原本流畅的空气瞬间凝结。
只见那女子面容如玉,肤色胜雪,一张玲珑的小脸有着尖尖的下颌,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清纯娇俏。一双如同皎月般的眸子中溢满了春水,眼波流转,顾盼神飞。
当真是美人明如玉,佳人世无双啊!
那美人神情淡然,墨画般的面容在马车窗口一掠而过,随即就伸出了一只纤白细嫩的玉手,将飞扬的帘角给扯了下去!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
天哪!这就是纪家的六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别说她琴棋书画不会,就算是娶回家供着,什么都不让她做我也心甘情愿。”
……
轿内的女子听到这些话,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来……
纪瑾瑜回到纪府已经是晌午时分。
纪府坐落在临州中的一处山水衔云之地,依山傍水。整个纪府一路望去,入眼便是一个环形草坪,其中立有一石,那石形壮倒无特别之处,只是石体色彩深沉且光滑,浑然而天成。
随后一路穿过许多亭榭假山,便看到了纪府正厅,这正厅乃是待客而用,宽敞明亮却并不奢华。正厅后坐落着无数亭台楼阁供府中各位夫人小姐居住,楼阁高下,轩窗掩映,幽房曲室而互相连属,回环四合。
整个纪府的风格皆是清雅幽若,有着数不尽的假山奇石,更有那千年不卸的名花异草。规模虽然庞大,却十分坐落有序,低调别致。丝毫都没有一般富豪府邸的红墙绿瓦,金碧辉煌之气。
可见主人是个腰缠万贯却毫不张扬,性格十分低调内敛之人。
好不容易在晌午之前赶回了纪府,纪瑾瑜一路直奔自己的储月阁而去。途中有一条漆色长亭,长亭两边种满了碧色翠竹,此时正值人间六月,竹叶茂盛郁郁葱葱,伴随着这清幽的气氛,给这炎热夏天平添了两分清凉之意。
再往前走,便是一座流水小桥,桥下是一池清水,清澈的能映出人的身影。池中满满的都是碧绿莲叶簇拥着的粉色莲花。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人顿觉心旷神怡,惹人遐思。
纪瑾瑜还没走上小桥,就远远的看到小桥中央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翩迁,仪态淡然,清冷如风。
纪瑾瑜缓缓走上桥去,看见那人脸庞棱角分明,面如雕塑,一对剑眉如同刀刻,肤如白玉,浓眉大眼的极为俊美。
此人不是纪府的大少爷纪倾又会是谁,纪倾此刻双眼目光空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瑾瑜上前轻声道:“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纪倾闻声方回过神来,他温柔一笑,随即伸手揉了揉纪瑾瑜的发。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纪瑾瑜听得出他话里的戏谑,微笑道:“是啊,从没见过那样有意思的杂耍!忍不住多瞧了瞧。”
纪倾微微一笑,道:“贪玩。”那笑格外儒雅,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实际上,纪瑾瑜是去了城中的觅宝阁,这觅宝阁是临州第一珠宝楼。但凡历年样式最新奇,最漂亮,最受城中青年女子喜爱的珠宝首饰,都是从这觅宝阁所出,价格自然也是最昂贵,远高于其他珠宝楼首饰的价格!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女子攒上一年两年的银子,也想要去这觅宝阁选上一件漂亮首饰。
普通女子亦是如此,更别提城中的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们,每年到了珠宝换批的时节,便都络绎不绝的往这觅宝阁跑。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觅宝阁的金玉珠宝皆是一个样式只卖一件,绝一无二。”听闻近年来更是引得宫中的妃嫔公主们也慕名而来!
纪瑾瑜一向素淡,不喜繁琐。这次去这觅宝阁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添新的首饰,而是因为再过半月便是母亲的寿辰。
听闻觅宝阁这几日从南疆寻来了一座稀世玉佛,而母亲一直信奉佛门,所以纪瑾瑜便想着将这座玉佛买下,送与母亲作寿礼。又担心被人先行买了去,便特意提前去下定。
纪倾见纪瑾瑜不再说话,便又道:“瑜儿,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寿辰,到时若是见了雪儿……”
他说到这里却像是感觉十分难言,停顿了好半晌才又道:“雪儿那丫头向来娇纵,也是被舅舅宠坏了,她若是说了什么无端的话,你千万别生气,也别放在心上。”
纪瑾瑜面色微变,然后微笑道:“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会同她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这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反倒觉得那封雪才是大哥的亲妹妹了。”
纪倾张了张嘴,面色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道:“不是,瑾瑜,大哥只是怕你生气……怕你会……”
纪瑾瑜打断他:“怕我会相信封雪说的那些话么?”
纪倾刚要说话,纪瑾瑜却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相信的,大哥放心好了。”语罢,纪瑾瑜不等纪倾再言语便转身离去。
纪倾望着翩然离去的纪瑾瑜,微微的叹了口气。
夜晚,月朗星稀,天上挂着的缺月愈显残淡,皎月尽头的一处断背山上,一群暗夜死士此刻正如倾潮般涌向已经几乎被逼到断崖边的一对男女。男子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另一只手,却奋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长剑,与十多名死士殊死拼搏,丝毫不敢懈怠。
这群死士皆是武技不俗,一招一式都十分凌厉狠毒,显然是要至这对男女于死地。
男子浑身是伤,又毕竟寡不敌众,他很快就力不从心,动作开始漂浮起来。后来那男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冷一笑,神情悲怆像是视死如归。带着满满恨意的用尽全身余力砍下了一个黑衣人的人头,一时间血水四溅,十分可怖。
最后,那对男女决然的纵身一跃,伴随着浓浓云雾,瞬间跌入了那无边无际的万丈深渊……
深夜,万籁俱寂,唯有天边挂着一轮弯月,孤独清淡的悬在天边,散发着迷人的微光。纪府的一处房中,漆白的墙上挂着许多名人骚客的墨宝真迹,内室床边的琉璃梳妆台边,一方檀木桌案上摆着一架古琴。
一室静谧,唯有绿罗纱帐内,微微传来几声喘息。床上女子的秀发顺着床沿倾泻散开,顺着洋洒而下的月光望去,那女子容颜绝色,安静恬淡,美的像是一副画。
只是女子娇颜上的那对柳叶细眉,此刻却紧紧的拧成一团,似乎十分挣扎。
纪瑾瑜在梦中看到黑衣人的人头在男子的手起刀落间瞬间抛向了空中,一时鲜血飞溅,伴随着那颗人头落地,鲜红的血液在地上蔓延,开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