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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房中的宫女们齐喊了一声“元亲王殿下万安!”纪瑾瑜看到一身庄重锦衣的司元康大步走来。
纪瑾瑜怔了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淡淡的道了一句亲王殿下。
司元康笑了笑,眸子里泛着明亮的光:“表妹。”随即他转向了纪夫人,笑着道:“姨母好!”
纪夫人点了点头,看着司元康的眼睛里都荡漾着满意,能看出来她十分喜欢司元康。
静妃娘娘笑着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你姨母和表妹前脚刚进来,你后脚也到了。”她说完又看了纪瑾瑜一眼,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因为司元康来了的缘故,纪瑾瑜等人也就在正殿落了座。纪瑾瑜刚刚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觉奢华之极。如今坐下来细细打量,才发现这殿中的花瓶摆饰每一样都十分名贵讲究,各个都有说的上的出处。
檀花梨木雕刻的圆桌上,桌布是织锦锻绣成的茴花戏蝶图。茶盏是南阳的汉灵玉铸就,而周围排列整齐的方几上,放着很多兰花瓷瓶和玛瑙珍珠还有琉璃宝石镶嵌着的装饰物。甚至连帷幔帐子都是选用的上好的绸子。
正殿非常宽阔明亮,算上留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在内总共十个人还显得空荡。
宫中既有母凭子贵一说,也有子凭母贵的说法。静妃娘娘如此承蒙圣宠,一个独掌整个庞大的华清宫,看起来不过只比皇后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如果这万千宠爱是皇上发自真心,而并非只是碍于静妃娘娘是明阳侯府长小姐的身份才不得不宠,那么想必元亲王殿下今后的仕途,必定会走的比旁人顺利的多。
纪瑾瑜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室内摆设的同时,司元康也正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纪瑾瑜察觉之后还没看回去,便听到纪夫人满面笑容的对静妃娘娘道:“康儿真是越发英俊了,不像小时候那样黑瘦,政务上也那么有作为,听百姓们议论康儿前不久刚帮着皇上解决了南方闹饥荒的事情?”
纪瑾瑜看到娘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光,像是在心里计划着什么,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情是和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往深处想,便看到静妃娘娘对着纪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国库拨下去的灾款被一些地方官员贪污私纳,灾情没有得到好的抑制,灾民们心中不满就了闹起来。幸好康儿帮着皇上出了主意揪出了那些贪污的官吏,虽然没有拿回所有的脏款,但好在也逼他们吐出了一大部分。然后康儿又使法子让那些原先一个子儿都不肯捐出来的大臣们捐了银子,在灾区各地设了赈灾馆,给灾民们提供免费的粥水和饭食,这才渐渐控制下来。”
静妃娘娘顿了一下,而后又转头看向纪瑾瑜:“元康小时候身子不好,又经常生病,那会子可把我给吓坏了,找来那么多太医来瞧也没瞧出个什么名堂,我差点以为康儿不能长大。如今一晃二十几年都过去了,康儿不像小时候那样体弱,瑾瑜也出落的这样好,我瞧着他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
静妃娘娘说完,就和纪夫人一起默契的笑了起来。纪瑾瑜被她们俩说的心里发毛,干干的笑了一声便抬眼去看司元康,发现他的表情似笑非笑,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在笑着,可眼底不知为何却渗着一层冷淡。
纪瑾瑜心里无语,静妃娘娘和母亲还在眉飞色舞的谈着司元康儿时的趣事,而她和司元康非常默契的缄默不语。
大概所有的深宫妃子都是这样吧,表面风光无限,而有些时候也会有身不由己,即使是静妃娘娘这样高的位份,一年仍旧见不上家人几次,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可能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所以只能聊聊以前的事情回忆回忆。
她们两位母亲又一唱一和的聊了许久,大概的潜意识就是有撮合她和元亲王的意思,纪瑾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装作听不懂。而司元康也和她一样,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既不有所表示也不附和,只是和纪瑾瑜一样,偶尔被提到名字的时候应上一句,然后就是微笑着听她们俩说。
珍亲王府
司元祥一脸急切的在书房中来回度步,他看起来似乎有十分迫切要知道的事情,一直擦拳磨掌的走着,直到管家杨公公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才停下脚步。
司元祥一脸急不可待的拉住了杨公公:“公公,可查到了本王上午在宫中见到的那位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杨公公安抚着珍亲王急切的情绪道:“王爷不要着急,康复已经查到了,那位女子是咱们东陵首富纪家的长小姐,年龄却不大,排行第六。”
司元祥怔了一下,随即哈哈的笑起来,一张英俊的脸都笑成了一团,震的屋子都有些响动:“原来是她,本王偶然间听说过她的美名,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可见今日是缘份到了啊。”
杨公公看见自家主子笑的眉飞色舞,一时有些不忍再说下面的事,但最终还是咬牙狠心的说了出来:“王爷,那位纪六小姐……她……和明阳侯府有些关系,纪家大夫人是明阳侯的第二个妹妹。也就是说……纪六小姐是元亲王殿下的表妹。老奴听说,静妃娘娘好像有意要撮合元亲王殿下和六小姐,所以今天才会传纪夫人和六小姐入宫叙谈。”
司元祥原本还在哈哈大笑,高兴的忘乎所以,仿佛已经得到了纪瑾瑜一样,而他在听完杨公公说的话后却瞬间怔住,脸色一分一分的冷了下去,一双眼睛瞪的很大。片刻之后,他突然发疯了似的掀了书房的桌子。
桌子上堆放的书卷画轴纷飞起来,而后散落一地,桌子倒地的巨响吓的杨公公魂飞魄散。他刚想要说什么,司元祥却疯了一样的朝他怒吼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杨公公再也不敢停留片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司元祥恨意满满握紧了拳头,指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咬牙切齿的道:“司元康,司元康,又是司元康,你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抢。”
他早上已经被父皇骂的狗血淋头,因为这次赈灾救济的款项是他负责督察监管着拨下去的,谁知道却闹出了官员贪污的事情来。父皇在御书房内阴沉着脸指着他骂了一个多时辰,那表情十分吓人,他今生都难以忘记。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司元康却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在父皇面前大出了风头,引得父皇对司元康大加赞赏,却对他极为不满,他还记得父皇指着他骂的时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学学你三哥,净会做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出来,以后这样的事,再不让你插手分毫。”
司元祥用力的捶了一下洁白的墙面,眼底迸发出恨毒的光芒:“司元康,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