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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织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灰色的帷帐,她微微起身,胸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灼痛感,林织郁轻轻的咳了两声,发现自己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下软绵绵的触感告诉她,她此刻正躺在一张床上。
林织郁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她艰难的侧了侧身子,仔细的环视了一遍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房间里到处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除了一张桌椅,书柜,和她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房间大而宽敞,而且十分的干净,但根据房间的构造和摆设,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男子住的房间。
林织郁的大脑里有些空白,依稀记得她在庙会上的小巷子里被人偷袭,她将双手按在了床上,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从走到床下去。
“小姐,你醒啦!”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子,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只精致的玉碗,隐隐能看到有药汁荡动。
女子的脸上挂着激动的笑,看起来十分的开心:“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您都已经整整昏迷了六天了。”
“六天?”林织郁蹙了蹙眉,有这么久了么?
林织郁看向了女子,问道:“你是?”
女子见林织郁坐了起来,吓得差点将手中的托盘给扔了,她慌忙把托盘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赶紧上去扶住了林织郁,满含担心的道:“小姐,您的身子还没好,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我们主子说了,你差点就伤到了心脉,若是不好好的修养,以后会落下病根儿。”
林织郁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吓人:“你家主子是?”
女子微微一笑:“我家主子让我告诉您,他是您的一位朋友。”
“朋友?难道是赫清绝?那他怎么不出来见自己?”
林织郁摇了摇头,不小心又扯了伤口,她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看起来十分的虚弱:“那你是?”
“是主子让我过来伺候小姐您的。”女子笑的十分和善:“我叫竹溪,小姐您可以叫我溪儿。”
“哎呀,药要凉了。”竹溪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林织郁笑了笑,随即走到桌子边从托盘中端起了那碗药汁,然后又回到了床边,道:“小姐,奴婢伺候您喝药吧。”
那碗药汁看起来黑乎乎的,而且十分的不好闻,林织郁偏着头看了看外面,道:“你家主子现在在哪里?”
竹溪一边吹着药汁,一边回答道:“我家主子他这两天有事,等他忙好了会来找您的。”
林织郁点了点头,随即从竹溪的手中接过了玉碗,微微一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这……”竹溪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林织郁,见她一副十分坚持的样子,只能先离开了房间。
竹溪替林织郁带好了门,冲林织郁笑了笑,说:“小姐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我,我一直都在附近。”
竹溪走后,林织郁马上变了脸色,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间,随即拔下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林织郁将银针伸入了那碗药汁中,静静的观察着银针的变化。
过了一会儿,林织郁将银针从药汁中拿了出来,银针还是原来的颜色,一丝一毫都没有变。林织郁收起了银针,端起药汁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来,弥漫在林织郁的唇齿间,一个缝隙都不放过。
林织郁的表情十分淡然,那么多的痛苦她都尝过了,还会在乎这一点小苦么。不是她疑神疑鬼,小人之心,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复杂,救她的人是谁她都不知道,更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她现在孤身一人,还身受重伤,当然事事都应小心谨慎,不能让别人有一点点可趁之机。
如果是赫清绝的话,他不可能不出来见自己,按照那个傻子的性子,必定会陪在她的身边不眠不休的等她醒来,所以林织郁的心中断定,救她的人绝对不是赫清绝。
林织郁又在这里待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在那碗奇怪的药汁的滋养下,她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期间林织郁和竹溪说过她要回去,她失踪了这么多天,靖国公和苏夫人他们肯定都已经急疯了,还有二哥和三哥,她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可竹溪说她现在还不能走,因为他们主子还在等着见她一面,林织郁十分的无奈,她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儿,对这里的地形也不熟悉,冒然的离开,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在没有报完仇之前,她必须留着自己的这条命。
“小姐,小姐,我们主子回来了。”
竹溪欢喜的跑到了房间里,对林织郁说道。
林织郁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怔,随即道:“是么?”
竹溪开心的点了点头,道:“是的,主子他现在就在南苑的阁楼里,他让我过来带小姐您过去呢。”
林织郁闻言放下了书卷,对竹溪说了一句:“走吧。”
走出了房间,林织郁第一次看到了这座府邸的景象,整个府邸十分的空荡,几乎没有什么花草树木,只有一些形态各异的石山,有序的连缀在了一起。与其说这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说是几个庞大的院落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别致的府邸。
走出了院子,林织郁才突然发现,这些院子都是建在半山腰上的,难怪每到夜里的时候,竹溪都会为她送来好几张棉被,高处不胜寒,住在越高的地方就越冷,尤其是这时的时间,已经将要进入了初冬。
林织郁跟着竹溪很快就来到了她所说的南苑,走进南苑,竹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别致的阁楼,对林织郁道:“小姐,我们主子就在里面,主子说让您一个人上去。”
林织郁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是一座木制的阁楼,林织郁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道声音,台阶一共有二十六阶,间距都非常的短,所以林织郁走起来,并没有感觉到很累。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林织郁的身体已经好了七八成,面色也渐渐的恢复了红润,只是整个人又瘦了一圈,看起来比从前更加的弱不禁风。
阁楼总共只有两层,林织郁很快就走到了阁楼的第二层,眼前是一道棕色的木门,林织郁伸手推开了木门,往里面走了几步,却没有看见一个人,房间里空荡荡的,飘着一缕淡淡的茶香,林织郁又往里走了几步,青色的帷帐的后面,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林织郁轻轻的掀开了帷帐,步履缓慢的走了进去,那抹高大的身影屹立在阁楼的窗前,窗下是一泼清澈的玄,隐隐能够看到湖中有许多条锦鲤鱼,正在湖中欢快的游来游去。
那人没有转过身的意思,林织郁也缄默着,一时间房间里静默一片,连一点风吹草动都很清晰。
“纪小姐,好久不见。”
那人缓缓的转过了身,阴柔的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
林织郁仔细的看了看他,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男人有些失望的笑了笑:“纪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能叫她纪小姐的人,必定是东陵的人,林织微微一笑,道:“霍堂主。”
霍擎飞拍了拍手,笑着道:“纪小姐好记性,我还以为,纪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霍某了呢。”
林织郁冷冷的笑了笑:“我怎么会不记得霍堂主,霍堂主威名四方,又曾经对我照顾有加,我想忘记都难。”
霍擎飞的长相有些特别,属于阴柔型的美男子,赫清绝的容貌虽然比他更让人惊艳,但他的长相属于英气与柔美的结合体,他们俩的长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会让人见了念念不忘。
霍擎飞邪气的笑了笑,神采飞扬的道:“这么久不见,纪小姐可还安好?”
还没等林织郁回答,霍擎飞就自问自答的说道:“都被人伤成这样子了,看样子是不太好。”
“多谢霍堂主这次救了我,你现在见也见过了,我就不打扰了。”
林织郁似笑非笑的说完了这句话,转过身便往门口走去。
霍擎飞在东陵的时候绑架过她一次,现在又救了她一次,按理来说他们已经扯平了,但他毕竟曾经害过自己,林织郁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等一下!”霍擎飞移步挡住了林织郁的去路,不满的道:“纪小姐就是这样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林织郁差点撞进了他的怀里,她不悦的蹙了蹙眉,随即往后退了几步,冷冷的道:“你害过我一次,又救过我一次,咱们扯平了。”
“扯平?”霍擎飞坏坏的笑了笑:“你想的美。”
“如果不是我,别说是你了,就连你的那两个护卫,都已经死在那些黑衣人的刀下了,你一句多谢就扯平了?你休想,我霍擎飞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护卫?”林织郁一怔,他说的应该是二哥和三哥了。
“那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我会给你的,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从来不喜欢亏欠别人。”
霍擎飞摇了摇头:“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庸俗的人吗?我想要的东西世间只有一个,我敢要,但是我怕你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