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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脸惭愧的道:“属下无能。”
林织郁面色平静,心中却已经有数,道:“起来吧。”
她转过身去,眉头微微蹙着,信中的内容本来没有什么,她特意写的隐晦,防止被别人看到大做文章,可这封信若是落到了曹后的手中,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信在我这里。”赫清绝跟往常一样从窗口跳了进来,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还没走?”林织郁抬眼看他,一双眼睛里黑如点漆。
“我不放心你。”赫清绝笑嘻嘻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笺,随即将信笺递给了林织郁。
林织郁将信笺拆开看了看,微微的松了口气,道:“没错,的确是我写的那封。”
奸杀公主,这种事绝对不是可以饶恕的罪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侮辱公主就等同于蔑视皇上,这种罪诛杀九族都不为过。而她写的这封信,在外人看来等同于无视法纪,勾结罪犯,若是这封信被送到了皇上那里,靖国公府受到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现在这封信就算是送进了奉天府的牢里,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因为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孟煜已经被下令斩杀了。”
“速度这么快?还是怕夜长梦多?”
林织郁冷冷一笑,随即便将信笺点在了蜡烛的烛芯上,跳跃的火焰很快将信笺烧成了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清绝离开靖国公府的时候,被早已等在墙外的苏扬截住了,苏扬背着手微微一笑,道:“悠王殿下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了瑜儿着想,她尚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悠王殿下三天两头的往靖国公府跑,若是传了出去,会对瑜儿的清誉有损。”
赫清绝看清楚是苏扬以后,邪魅的笑了笑,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旁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纵然我身居皇子之位,也总不能堵住这天下千万的悠悠之口。”
“我怎么觉得,这是殿下故意为之?对于这种结果,殿下倒是十分的乐见其成。”
“瑜儿若是不想见我,自然会赶我走,决定权在瑜儿的手上,还轮不到你来操这份心。”赫清绝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眯着眼看着苏扬,语气也变得冷硬了起来。
苏扬沉默了一会,脸色微微有变,片刻之后,他微微一笑,主动移开了身子,道:“悠王殿下好走。”
苏扬是一个克制力十分好的人,基本上不会在别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脾气,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冷静睿智,又不显山露水,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把柄和错处。
七大世族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关系,除了与苏家关系较好的姚家,因为张毅而与曹家对立的张家,还有保持中立的何家,其余的两家早就都与曹家站成了一线。
曹氏一族的势力本就根基稳固,排在七大氏族第一位,就是其余六家一同联手,也不一定能够撼动得了曹氏,因为曹氏一族除了几位如狼似虎的后辈,最难对付的,还要数那位后宫之主曹皇后。
而除了傅家与秦家这两大世家以外,朝中的大部分势力也基本都归依在曹后的手下,所以曹家的势力之大,不言而喻。
悠王殿下如今是皇上的新宠,也是朝中众臣争相巴结的皇子,若他会因为瑜儿的缘故,而和靖国公府站在一起,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苏扬这样想着,便稍稍释然了一些。
次日,林织郁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书,她看的入迷,未曾发现身后的赫清绝正慢慢的靠进了她。
赫清绝对初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通报,他轻步走到了林织郁的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笑着道:“猜猜我是谁!”
林织郁将手中的书卷放下,随即掰开了赫清绝的手,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别闹。”
林织郁之前培育的几盆秋海棠终于开出了花,火红火红的一片,好看又打眼。
赫清绝拨弄了一下花瓣,道:“火红的颜色,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么艳的颜色。”
林织郁转过头微微一笑,说:“像血。”
赫清绝笑了笑,随即将两瓶药膏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林织郁,转过头对初宜说:“每日两次,记得给你们家小姐擦她的伤口。”
“这是什么?”林织郁问道。
赫清绝嘿嘿的笑了笑,道:“蓝色的那瓶是九里香,绿色的那瓶是金疮药,这两种药结合在一起,对你的伤口很有帮助。”
林织郁哦了一声,随即微微一笑,道:“九里香倒还好,金疮药是在西岳十分难找的药膏,也就除了皇宫中的太医院有那么几瓶,这几日爹和娘他们已经为我找来了几十种良药,根本用不完,再说我的伤口也已经快好了,也快用不到了,你还是将药拿回去,给需要的人用吧。”
“两瓶药膏而已,我想要再去太医院拿就是了,我就是恨自己,没有在你的身边保护好你。”赫清绝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腿上,他身材非常的精瘦,林织郁甚至听见了,骨头相撞的声音。
林织郁重新将书卷翻开,道:“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本与你没有关系,况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保护我,我也不喜欢一直被别人保护,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时刻需要被别人保护着,那样只会显得我能力不够。”
赫清绝见林织郁又有意撇开他与她的关系,连忙说:“我可以陪你一辈子,你不需要我的保护,我就我手里的势力全部都给你,你可以随意调遣。不论是上天还是入地,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陪着你。”
赫清绝最怕的就是林织郁会推开她,他情愿林织郁每天打他骂他欺负他,他也不要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自己,他不喜欢她的眼里没有他,为了她他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要,比起失去一切,他更怕的是得不到林织郁的心。
林织郁翻了个身,淡淡的道:“我累了,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赫清绝还想说什么,但见林织郁可能是真的累了,只好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然后便转过身,失落的离开了靖国公府。
林织郁闭着眼睛,听着身后赫清绝离开的脚步声,心头微微有一丝不忍划过。
他如今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皇上,坐拥这繁华的天下,而她林织郁的人生,早已跟感情脱离了关系,如果非要拥有一份感情,她想要得到的,一定是一生唯一,至死不渝的爱情。
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她的眼里也容不下一粒沙子,赫清绝现在是很喜欢她,可是十年以后呢,二十年以后呢?谁敢保证他一辈子只要她一个夫人。
如果最初做不到,索性就不要在一起。
她要曹家覆灭为林家和纪家报仇,他要曹后的性命为他的母妃偿命,他们俩是合作关系,这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一定非要将感情牵扯进来?
最后弄的两败俱伤才算罢休。
这样想着,林织郁的心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坦然,她淡淡一笑,随即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赫清绝回到了府中以后就开始大发脾气,引得府中的人没有一个敢靠进他的,他像是一头暴走的洪水猛兽,身上有着一股熊熊的火焰,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位悠王殿下突如其来的火气,如果这个时候谁敢靠进他,那一定会必死无疑。
当然,也有两个人例外,那就是林织郁和夜笙,林织郁会让他瞬间没了脾气,乖顺的如同一只绵阳,而夜笙也只是不会被他弄死而已。
“主子,您怎么了?”
赫清绝坐在椅子上,扶手都快要被他捏断了,夜笙将从下人那里接过来的茶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该死!”赫清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拍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怒气没有分毫消减。
夜笙一怔,问道:“主子,谁该死。”
赫清绝自动忽略了他说的话, 皱着眉道:“你再多派些人,加紧寻找林暮玄和周彭的速度,另外,派出那些最好的死士,一步都不许离开的保护好小姐,这次的意外,就是因为他们的疏忽,你告诉他们,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让他们提头来见我。”
夜笙闻言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是因为林小姐,想想也对,除了林小姐以外,的确没有任何人会让主子这么大动肝火了。
赫清绝眯了眯眼睛,他要加快扳倒曹氏,织郁之所以到现在都还不肯接受他,无非就是因为她的大业还没有完成,她还放不下一切,只要扳倒了曹家,替林家报了仇,届时织郁就一定会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所有阻挡到他和林织郁在一起的人或物,全部都该死。
“上次那个贱婢,现在怎么样了?”
赫清绝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的问道。
夜笙笑了笑,道:“按照主子的吩咐,剥皮抽筋,扔进了狼窝,早已尸骨无存了。”
赫清绝勾唇一笑,道:“很好。”他看了看夜笙,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府中的下人,女婢一律换掉,多给她们一些钱财,让她们回去安家,全部都换成男的。”
夜笙拱了一把拳,道:“属下明白。”
这一日,宫中传来了消息说淑纯公主宴请各位公子小姐们,一同去公主府聚会,凡参宴者,年轻的小姐与公子们,每人必须准备一个节目在宴会上表演。
林织郁本来不想参宴,以她的琴棋书画,去了也必定会当众出丑,但即是公主邀约,又不好意思拒绝,再三思量之后,林织郁还是决定前去参宴,大不了就坦白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羞于献艺,也好过对藐视公主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