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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想,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要我救出来一个女人,就算拿我性命去赌都是赚来的。大不了我再穿一次。”
柳初颜想到当初自己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就觉得很好笑。
有一句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就不相信,好事做多了,上天还忍心把她收回去。
可见上天还是张眼的,遇到了那么多好人,就算再危险,她也能逢凶化吉。
这就是西方人说的命运吧。
花无一副了然的表情,冷哼;“其他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今天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流那么多血?如果血液能够治疗天花,爹爹不会不知道。”
柳初颜低着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她支支吾吾:“额……你知道吗?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就是大姨妈啊!”
花无就算再傻,他本来就精通医理,自然知道柳初颜说的是什么,顿时耳根有些红。
可马上花无就反应过来:“不对!你这次失血可不是一点,差点要了你的命。”
柳初颜嘿嘿地讪笑两声,心里暗叫不好,这个花无别看没有什么心计,可是他的脑子反应快。
花无追问;“在遇到高梅的时候,我……本大爷明明看到你的手流血了,为什么我到了跟前,你却好好的了?”
“花无,我骗过你吗?”柳初颜忽然反问。
花无认真想了一下,开口:“要看什么事?别把你说得有多老实,该骗我的时候,你可真不含糊。”
柳初颜真想买一块儿豆腐撞死算了:“我的人品啊……你赔我人品!我可不会说谎,就算说,也都是善意的谎言。”
花无气结,他就知道会这样,每次都说不过柳初颜。
两人靠着坐了一会儿,花无说:“我发现一件事情,高梅她一直没有怀孕,并不是她的原因。”
柳初颜没有忘记,高梅被她婆婆又扔回山谷,暗处的原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排外,表面的理由是她三年没有所出。
“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晕倒了,还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花无说:“你晕倒的时候,我让高梅去采药,她顺便让我把了下脉,我发现她没有任何问题,后来问及一些事情,她只是说,每次丈夫回来的时候 ,都会给她做鲜美的汤。”
“所以你怀疑是那些汤惹的祸?”柳初颜敏感地抓住这一点。
“对!”花无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和聪明人说话一直都不算费劲:“我细细问了汤药的味道,初步判断,应该里面加了红花的药性。”
柳初颜原本就消瘦的脸凝重起来,她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回头我找李风谈一下。”李梅不能不明不白一直被冤枉下去。
花无有些生气,提起别人的事情,她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
“我已经替你去问过李风了。”
柳初颜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嘴角抽搐道:“管闲事不像是你的风格!”
“没办法!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我被你污染了这么久,当然也培养了一些管闲事的习性。”花无很苦恼地说。
“啊!你干嘛打我头!”花无突然捂着头高叫。
柳初颜黑着脸说:“管闲事可以,卖关子不行,快说!敢吊你师傅的胃口,不想活了?”
经过花无的述说,柳初颜也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李风也知道村里的人一直排斥高梅,所以李风不敢要后代。
因为他怕有一天李梅会离开,然后一堆儿女本给原本贫穷的生活增加了负担,所以,他就每天在李梅喝的汤中下了红花。
柳初颜心中为这个环境惋惜了一下,就算两个人再相爱,也得受周围的人们的管束,如果得不到他们的祝福,就连生孩子也都不敢。
“这件事情也怪不了李风,他的头上还有一个老娘,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事,老太婆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花无才不管这些事情的始末,他拍着胸脯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完美的解决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柳初颜惊愕的张开了嘴巴,有点不可置信地说:“解决?你怎么解决的?哎呀呀……我们家楔现在都能够独当一面了,我怎么有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呢!”
“你!”花无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好心好意的帮她办事儿,结果得不到她的一句赞美,反而她还要揶揄自己。
柳初颜刚刚打了一巴掌,也不能真的把这个一根筋的家伙给惹毛了,她马上就掏出一个甜枣儿,笑嘻嘻的走过去,拍了一下花无的肩膀:“哎呀,一个大男孩,生什么气呀?回去的时候大不了我请你喝酒。”
“这可是你说的!”花无终于气顺了,然后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高梅因为长期的服用红药花,现在已经很难怀孕,我给他开了内服和外用的药,要不了多久,应该能够有孩子。”
“嗯……”柳初颜点点头,眼睛望向沣县的方向:“你做这件事情,我是很放心的。”
在沣县的时候,县太爷和新媳妇还是花无开的方子,效果很好。
这里的事情凉了,她也应该回去了,店铺不能以永远人给罗紫,一大堆的事情,爱情没了,她不是千金小姐,必须得挣钱养活自己,任性也是需要钱的。
“对了!”柳初颜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次你的爹爹没有回来,你的身份也得不到了问询,那怎么办呢!”
花无一听说这件事情,也是很头痛的揉了揉额头,他垂头丧气道:“没有人能理解失忆的痛苦。就好像人生,硬生生的被人截去了一大半。”
最主要的是,连爱一个人,都觉得不够资格。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柳初颜问。然后她想起了那件蓝色的裙子,因为这次上山,山上的温度陡降,所以她穿的都是花无的衣服改装的。
那件蓝色的裙子,只适合在温和气温下穿,所以一直扔在那个木屋里。
“那天裙子肯定有什么来历,不然的话,你为什么看到了会头痛呢!”
柳初颜想到了后世,很多植物人能够轻易地苏醒过来,都是他们的亲人在床边,日复一日地做各种事情,刺激刺激他们。
也许那件蓝色的裙子也能刺激的花无,让他恢复记忆。
“不要!衣服既然给你的就是你的了,别让我再它。”花无想也不想就拒绝。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看到那件裙子,脑子里的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就像是谁用锥子不停的钻抓着他的胸口,不仅脑袋疼,全身都疼得痉挛。
就算真的与那个裙子有关?他也不想去了解什么了,那自然就心灰意冷的感觉,让花无感到很虚脱。
柳初颜拉着花无在石磨上坐下:“你说的很对,没有过去的人,他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
花无眼圈有些发酸,他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呀!我可是包吃包住,还包你的事情,你以为这个世界谁都有我这么好心呀?当一个便宜的是徒弟,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表个态啊?”柳初颜觉得很好笑,从来没有看到花无别扭感动的时候。
“本大爷又不是白吃白住!你要出来散心,本大爷也是包吃包住包散心!”
柳初颜曲起手指,又想敲花无的头,可是看他鼻头红红的,凸起的指关节落在花无头上的时候,变成了轻轻挨了一下。
“你现在越来越斤斤计较了,我都快管不住你了。”柳初颜说着,望着墨绿色的山河原野,怅然道:“或许不久以后,我也会去找我的过去,毕竟在这里也不是长远的办法,我一定要弄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来的。”
第一个说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自己应该花重金去找到那个老道士,然后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能想到妥帖的办法,再次穿越回去。
“臭丫头,你要走!”花无忽然激动起来,一双黑漆漆的眉毛凌厉地竖起来。
柳初颜微笑着说:“是啊,我也任性惯了,也该回去了,我走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怕再不回去,紫儿要累死了。还有绫罗她们的新店铺到底怎么样,我还不清楚。”“我不是说这个!你说你要回你那个时代?”花无侧着脸,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眉头紧锁。
“怎么了!舍不得我了?”柳初颜半真半假地问。
“本、本大爷才不会那么肉麻!”花无突然站起来,然后转身朝村长家借出来的木屋走去,那步子,柳初颜看着也是醉了,风风火火跟要拆屋子似的。
“这小子居然敢给我脸色看了?”柳初颜嘴里这么说的,心里却还是有一点点开心。
说明她做人不是很失败,在这个社会,她混的不错,还是有人舍不得她离开。
可是,人本来就像一棵树一样,落叶归根,哪里来的就该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