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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我心向未央,奈何情深缘浅,贱人从中横行!我能怎么办?我除了自杀,活下去未央哥哥也不会娶我。”
孙可菲踢开一块讨厌的石头,石头一下跳入水中,砸出很多水花。
“蠢货!”白地领冷冷骂道。
“你骂我什么?你是不是也想死!”孙可菲想要抽出腰间的鞭子,却发现鞭子已经被柳初颜抽走了,后来还用来杀人了。
“你杀不了我。”白地灵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甲里突然抖出很多粉末状的东西,粉末就像花粉一般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孙可菲觉得有些脑袋昏沉,她的身体更加软绵绵的,骨头也酥软得要命。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吃力地说着,身体慢慢地开始撕裂般的疼痛。
“我在帮你,你不是要死吗?我让你尝过死的滋味……”白地灵说得好像是风吹杨柳般轻松,也丝毫没有感情。
“啊……好痛……痛……”孙可菲感觉每一寸骨头都在断裂,静脉逆转,都能闻到鼻腔中有血的味道,整个人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然后慢慢地碾碎,整个人的皮肤也慢慢地脱离皮肉简直生不如死。
“我说过,你要死是很容易的事情……”
“混蛋……我好难受……我不想死……不能……死得……这般……窝囊!”孙可菲就像是要死的蝉蛹一般,痛苦地在地上翻来覆去,如果有人能让她的痛减少一分,她愿意奉献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白地灵慢慢地垂下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你亲吻我的鞋面,自然能活!但是,你也算是拜我为师,我把所有的毒学都交给你,到时候,你想杀人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
她孙可菲可是堂堂千金小姐,居然要去亲这个混蛋的鞋面!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要把这个王八蛋给杀了,那维护她仅有的一点点尊严。
可是现在,她有选择吗?
这个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引诱着她,如果学习了那些毒术,就可以把讨厌的人都杀干净。
“好!我好痛……”孙可菲紧紧地咬着牙齿,来抵制着抽筋拨骨的痛苦。
她慢慢的爬过去,就像是濒临死的鱼,蠕动着干涸的嘴,想要汲取那一点点活命的水源,那就是亲吻百地灵的鞋面。
谁能想到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也能活得如此卑微的时候,人生啊,真是可笑。
可是为了报仇,为了把那个女人打败,就算现在卑微又怎么样?
只要能把她打入地狱!
白地灵伸出手指,指甲轻弹,地上多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下!”
孙可菲忙不迭把满是泥灰的药丸抓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全身蜷缩成一个煮熟的虾米,等到那又痛又痒的感觉慢慢消失。
……
景未央慢慢地走到窗前,身后的人一直没有醒过来,军医也束手无策,已经给白地灵发出消息,也时辰大汉。
“将军,这个药……”军医端着一大碟子进来,上面放着各种药品,只要把这些药品调匀,然后给柳初颜涂上。
柳初颜脸上的伤一直都没有好彻底,需要每天上药,可是以前的时候,,她死活不让人来,景未央以为她是害怕别人看到,所以这件事一直尊重她。
军医有些为难,毕竟柳小姐的事情,景大将军那么在乎,如果出了一丝纰漏,肯定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
“让我来吧,你先下去。”景未央示意军医把药品放到一边。
“是!”军医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景未央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柳初颜睡着的眼睛,如果闭上眼的时候,她那双充满仇视的眼神就盖住了,和以前一样,宁静安详。
伸出手指,揭开脸上的面纱。
就算景未央看了很多遍,心中不免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得要受多严重的伤啊,才能达到这样的伤痕。
“颜儿,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带你离开!”
景未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挑出一些药膏,在红色的小碗里调匀……
再次坐到床边,当他要给那些扭曲的伤口涂上药膏时,景未央的手指顿住了。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郎中,可是他从小到大受过无数的伤,对于伤痕的鉴定自然懂得一点皮毛。
这些伤痕因为他的大意,一直都没有发现端倪,虽然上面是新的,可是那些新伤下面,都是老旧的疤痕……
而且这些疤痕不到十年绝对不会成这个样子。
这个颜儿……
可是她明明就是柳初颜的脸……
景未央有些迷糊了,他摇了摇脑地啊,有些恼火为什么自己要怀疑颜儿。
她为自己已经吃了够多的苦,莫名其妙地失踪,一个人在外面遇到非人的遭遇。
而且,因为自己的愚蠢,孙可菲差点害死她,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手指挑出一些药膏,慢慢地对着那些伤痕抹匀……
白地灵说过,颜儿的嗓子也暂时不能好。
暗门的人一直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不可能说谎。
如果颜儿的嗓子没问题,她怎么会撒谎呢?
景未央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烛火摇曳,他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
“将军,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军帐外面响起了声音。
景未央一掀帘子,皱眉:“陈副将的尸体……”
“启禀将军,我们把陈副将放进了棺木中,即日将运回首城。”
景未央点了点头,这样做也好……
“将军,还有一事……”
“说!”
“白郎中还没有到,柳小姐的病情这样严重,我们还拔营启程吗?”
总所周知,景大将军对柳小姐在乎得紧,所以大家都在纷纷猜测,就算拔营了,柳小姐的病情一反复,景大将军绝对会叫停。
“不碍事!启程!”
二皇子那边已经火急火燎了,如果去晚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别动,你这只小白兔,抓到你你就认倒霉吧。如果我钓上来鱼,我就放过你,不然我也要饿肚子啊。”
柳初颜喋喋不休地说着,身后就是躺着的一个邋里邋遢的石安竹。
几天几夜没人说话,柳初颜觉得自己再不练习,都快变成哑巴了。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小白兔,它还不老实,一个劲儿想要逃跑。
其实这只兔子,最大的功能,不是用来吃肉,而是当柳初颜的免费垃圾桶,所有的话都要兔子来忍受。
“我说你这个小白,为什么就那么白呢?说好了,我今天抓到鱼就不会想吃你的肉,你还是要跑?难道和我在一起那么难吗?”柳初颜又拍了一下兔子的脑袋,鼓着腮帮回身,专心注意水泡子里的白线,水下面是系着鱼食的。
好几天没有吃肉,柳初颜望着头顶白得吓人的亮光,太阳很嚣张地不给面子,仿佛要把这片土地烤焦似的。
忽然,水面上的白线朝下面猛烈动了一下,柳初颜已经饿得绿油油的眼睛出奇地亮,想着一会儿有一顿美美的烤鱼吃,这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好勒!啊……怎么拉不动……”
“喂喂兔子,你别跑,我现在没空管你……快点,这次是一条大鱼……”
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背心,冷冰冰的。
柳初颜拉鱼竿的手一顿,微微转过僵硬的脖子,发现原本躺在地上的石安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正用恶狠狠地眼光瞪着她。
“靠!”柳初颜忍不住爆粗口,几天不吃肉的愤怒全上来了:“我说……有你怎么对救命恩人的吗?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那个破山洞里就出来,你居然拿刀指着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为什么会回来?我让你走,你回来做什么?”石安竹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不停的抖动着,他很想逃离。
整个人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脑中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柳初颜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些委屈,还有那么些自责,可是随着这几天的磨练,她不停的要给他擦脸擦身子,还有要照顾他,早已经把那点耐心磨光了。
“你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见面居然用这种方式对我?我回来怎么了回来不好吗?带你走出这个山沟沟。”
石安竹戏谑的眼睛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神采,他白色的瞳孔全部都变成了血红,像一头困斗的魔兽,大声嚷嚷着:“你这个蠢女人!叫你快滚!”
好一个石安竹!
柳初颜反而激起了驴脾气,还没人敢这样叫她!
“滚你个大头鬼!姑奶奶我受够了,整天被那些怪物欺负你这个王八蛋欺负,滚过来……看我不收拾你。”
她一边叫嚣着,另一只手摸到了鞋的位置,一下把鞋脱下来,劈头盖脸的就朝石安竹打过去。
石安竹本来药性发作人就不太清楚,再加上很多天没有吃东西,这下柳初颜攻击过来,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