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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芽给她打电话,她端着架子要周涵宇和周松亲自给她打电话,她才去。.
柳春芽只好低声下气地央求周松给她打个电话,希望他在人生大事面前,以大局为重。
“不打!爱来不来。”周松没理会她的委屈,果断地拒绝。
周松的潜台词:不来才好呢。那个可恶的女人一向喜欢无中生有,滋生事端,如果在他的婚礼上再生点什么事,那多不愉快呀。就算她太太平平,可只要看到她,也像是头ding上罩着一块遮日的乌云。她就是周家阴魂不散的小人,有她,周家就没有太平过。
柳春芽心里一股酸溜溜的失望,丈夫和儿子从来不在乎她的感受,而平时和她亲得像蜜一样的唯一妹妹又在危急之时,趁火打劫,坐地起价。她不能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她娘家的亲人一个也不来,让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呢?她委屈了一阵后,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再给自己的妹妹打电话,可是柳夏枝扭扭捏捏端着架子就是不肯来,最后柳春芽彻底生气了说,如果她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来了,她们的姐妹情份就此了断。说完,她狠狠地挂掉电话。
柳夏枝实在等不来周家人的“委曲求全”,姐姐又放下了狠话。虽然心里对周家人有太多的不满,可不管怎么说,对她来说,周家还是有用的,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彻底断了这层关系。
在最后时刻她才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来到婚礼现场,谁也没有和她打招呼。本以为姐姐会为了自己的高风亮节而喜出望外,没想到姐姐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周家的人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好像她来不来,这抽礼也照常进行,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来,可又觉得自己不得不来。让她心里又矛盾又气恨。在她们老家,她应该是这抽礼的座上宾,却受到如此冷落的对待。她的脸拉的老长,与喜庆的婚礼格格不入,还故意穿了一身像丧服一样洁白的衣服,无形地诅咒这抽礼。
“你没衣服穿吗?穿的这么素,这是我儿子的婚礼。”柳春芽压着声音生气地说。
“这衣服怎么了?新娘还穿的是白婚纱呢,也不能说这里不是婚礼是葬礼吧。”柳春芽毫无顾忌地反驳道。
柳春芽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里非常气愤,但在婚礼上,也不便发作,有多少人看着呢。更不想与她争辩,怕她那张毒嘴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且不说她诅咒儿子的婚姻,就说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周松的朋友,也大多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高干子弟。.任何一个细节,都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她不能给周家人脸上抹黑。
柳夏枝并不在乎姐姐的不满,她对他们周家人不满已经很多年了,平时让他们不把她当回来,紧急关头就该刁难刁难他们,让他们知道得罪她的下场。可是,除了为难了一下姐姐,别人并不受她的任何影响,就连周松都没看她一眼。她感到窝囊又气愤。看到周家人脸上洋溢的喜悦,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更恨姐姐在周家窝窝囊囊了一辈子,尤其在周涵宇的面前更是唯唯诺诺。让她这个做妹妹的即着急,又无奈。心里继续盘算如何再找机会为难一下周家的人。
随后,她又换了一张面孔。她一向换脸的迅速比翻书的速度快。
本来想腆着脸打着周涵宇的旗号和那些“贵宾”们打个招呼,巴结巴结人家,没准以后会为什么事求到人家的头上。可是,她拉到最大限度的笑脸遇上的都是冰冷如铁比包公更黑的脸。几乎认识周家的人都知道周涵宇有一个难缠又恶毒的小姨子,有时在路上不小心遇到这位瘟神,都会绕着走。
她曾经厚着脸皮借着周家亲戚的名义,找到周涵宇的部下办事,让周涵宇在家里大发雷霆,并且严重警告她,再有此举,他会毫不客气。而且柳春芽也苦苦哀求她,千万别触动周涵宇的底线,否则,她们姐妹俩儿只能从周家滚出去。从此,她再不敢借着周家的光环为所欲为了。而且,她也知道没有周涵宇的表态,别人从不把她当回事,客气点还给她解释解释,不客气的话,拿政策吓唬她。
一个个冷漠的态度和不屑的眼神,让她心里更加憎恨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们。她失望地拉着丈夫和儿子找了位置坐下,眼睛却继续在别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像狗流着口水望着水里的骨头一样,心里揣测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希望能遇到一张友好的笑脸。
她有一套做人的哲学。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全是扯蛋,只能二百五加脑残的人才会这么想,说这话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社会能经得起you惑的人有几个。各种you惑摆在面前,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像这些人拔根毫毛也是普通人一辈子的辛苦。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从地狱拽到天堂。这样的人,谁不想绞尽脑汁地高攀。如果不是这样的利益驱使,她柳夏枝也是一个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强势女人,会在周家人面前忍辱负重?
虽然周涵宇给他们夫妻俩都安排了工作,但没有多大的出息,而且这么多年,他对他们工作的事不闻不问,更没想着帮他们往上拉一拉。他们只能如此也就认命了,可现在王刚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周涵宇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从不上心,完成任务似的随便塞进了一个单位。
而王刚心气又高,根本不想在小单位过朝九晚五千篇一律的生活,哪家父母不希望孩子有出息,他们也可以跟着扬眉吐气。她相信王刚如果出生在周家,未必就比周松的能力差。如果他们给他一根杆杠,同样能翘起地球;给他一股东风,同样也可以火烧赤壁;给他一抹阳光,同样可以灿烂辉煌……几次和姐姐商量,想给王刚开个公司,都得不到他们的“大力”支持。他们只在嘴上支持,从没实质的行动。而他们做父母的能力又有限,王刚只好游手好闲地混日子。虽然他们有这么好的亲戚,却没怎么沾光,让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以前她对这个当大官的姐夫非常尊敬,狠不得给人家当牛做马,想着有朝一日连本带利都要回来。可是,她的付出不仅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好像在周家人眼里都是应当应份儿。归根结底是姐姐活的太窝囊,不管她怎么着急上火,帮她出过多少主意,依然驾驭不了那个男人,因此对她这个妹妹自然更不会言听计从。
两个多小时的等待和期盼,加长林肯终于从酒店出发,直奔婚礼现场。
周松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周松,想不到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放松点,又不是上刑场。”伴郎都是他从小玩大到的发小,开玩笑地安慰道。
除了尉团长和康政委,部队没有其他人参加他的婚礼。他已经从原单位调出,还没有去新单位报道,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哥们这辈子没有这么紧张过,今天真是中邪了。”周松尽量放松自己,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和激动。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童彤挽着她爸爸的胳膊踩着布满鲜花的红地毯缓缓走了进来,像从空中缓缓降临的天使。全场嘉宾都站了起来,期待和祝福的目光望着美丽的新娘。
柳夏枝吊丧着脸,嘴角向下拉到了极限,三角眼里鄙视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着新娘。
虽然童彤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还戴着银色的皇冠,打扮的像白雪公主。在她眼里依然还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灰姑娘。这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灰姑娘也能jin入周家这样的豪门,世道真是变了。周家能接受这样的女人,是自降身价,她为周家感到不值。
她不仅恨周家的每个人,更恨自己的亲姐姐。她不管怎么说也是周松唯一的姨妈,他的婚姻大事怎么也该由她定夺,可她却在婚礼现场才见到自己外甥的媳妇儿,让她心里强烈的不平衡。尤其是周松对她的态度蛮横无理,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他妈妈唯一的亲人。于是,想趁此机会为难一下周家,以为周家人会为了面子,委曲求全来求她,可没想到,只有自己的姐姐打电话邀请,周家人连个屁都没放。
周松看到童彤如同天使般降临到他的身边,瞬间所有复杂的情绪烟飞雾散。从心底暴出的幸福感顺着末梢神经流淌,像一轮暖阳照进了他身体的角角落落。他激动的想流泪。
怀疑眼前的幸福是不是在梦里?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最重要、最刻骨铭心的时刻吗?这一刻他等了三十二年,好像从一出生就等待这一时刻,等待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起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这一刻美丽的如童话般神奇。
童彤的爸爸把童彤的手交到了周松的手里,血色的眸子盯着他,声音沙哑地说:“小周,我把童彤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爸爸,请您放心,我会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的爱护她。”周松很慎重地说。
她就是女娲从他身上取下的肋骨做成的女人,上帝把她送回到他的身边,无论贫穷富裕,疾病健康,他们都不离不弃,永远厮守在一起。他要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的爱护她。用尽一生来浇养这个美丽的女人。直到他们白发苍苍,老到掉牙,她依然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她是他身体里以及生命里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失去她,他的身心将不在完整。
她爸爸在转身的一瞬间浸在眼眶里的泪水毫无遏制地撒了出来,他赶忙用手擦掉,安静地坐了下来,心里却已经是汪洋一片。所有的人都是喜悦的,只有他和妻子是心疼,真正的心疼。
婚礼和所有的婚礼一样,该走的程序一样也没有少。
可是当婚礼司仪问周松:“请问周松先生,您愿意娶您身边这位美丽温柔的童彤小姐为您的妻子吗?无论是贫贱与富贵都会直到永远吗?”
周松正运着气,准备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愿意”时。突然响起了一声洪亮而清脆的声音“不愿意!”把他给闪了一下。
大家纷纷把目光从一对新人身上撤走,惊奇地望着如上刑场一样,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礼堂的人身上,眼睛瞪得酸胀,嘴巴张的奇形怪状,同时也发出奇形怪状的各种声音。
这个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彻底打破了温馨喜庆的气氛,像晴空万里,突然刮来一股邪风,万物瞬间被埋葬在雾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