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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萱儿随黑月匆匆赶到永和宫时,就听到殿内传来一句冷冽的“滚”。
一道降红的抛物线从眼前划过。而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一抹降红的倩影,着落后,淬出了一口猩红。幽瞳中是不甘与懊悔。她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对,都是蓝萱儿。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她抢走五皇子。既然皇子不要蓝萱儿做药人,那她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思及此,幽瞳即可染上冷戾之色。瞬移一转。那抹降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蓝萱儿。
颈项出的剧痛,让蓝萱儿从惊愕中回神。
水眸对上的是那双如冰冷冽的幽瞳,“红奕,你想做什么?”
蓝萱儿不明所以,她什么都没做。红奕为何扑上来就要掐死她?
“竟然你不能做药人,那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红奕的力道加狠,蓝萱儿感觉颈项的骨头都要碎了。
一记炫金玄光从眼前闪过,身上的压着的力道随即消失。颈项的巨痛消失之后呼吸也变得顺畅。
红奕的身体再次被玄力震出数米。
“若你再敢伤她,就连做药人的资格都不配了。”狭长凤眸,似一把寒刃。直射远处的女子。
“皇子,你是疯了。为了这个蓝萱儿你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红奕不可置信的看向凌墨澈。
不要她做药人是杀了她的意思,也是他自毁生路的意思。
“黑月,将这个多事的女人带下去好生看管。”凌墨澈不屑回应,转而冰冷的吩咐。
“皇子,你不可以怎么对我······”红奕的声音越来越远。
蓝萱儿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凌墨澈不要她做药人了。红奕要杀她就是因为她不再有利用价值。
对,她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是毫无存在的意义了。
虽然活着的代价是做凌墨澈的药人,但总比落到别人手中性命不保的好。而且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药人又何妨。
之前觉得自己不够喜欢他是因为,拿不出做他药人的决心勇气。但现在她有这个决心和勇气了。她的爱他便不输给红奕。
“凌墨澈,我想留在你身边。”蓝萱儿起身拦在那抹月白身影前。
狭长的凤眸只是淡漠的瞥了蓝萱儿一眼。
而后错开蓝萱儿向内殿走去,显然凌墨澈不相信蓝萱儿的话。
也是,她前刻才自黑自己是言而无信的小女子。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信她的都是傻子。
“凌墨澈,你等等我。”蓝萱儿也快步跟进了内殿。守在外面的墨晨似乎隐隐松了口气,蓝萱儿似乎真的想通了。
而后墨晨的身形一闪,消失无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内殿,蓝萱儿一路小跑终于再次拦在凌墨澈身前。
因为走得太快,蓝萱儿此刻有些微喘。媚药刚褪的小脸还有一些潮红,模样十分的诱人。
“凌墨澈,我有话跟你说。”水眸注视着凌墨澈,正色道。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凌墨澈清冷的回应,推开了拦在身前的蓝萱儿。继续往前走。
“别走,你先听我说。”玉手急忙拉住凌墨澈冰冷的大手。冰冷的触感让蓝萱儿心惊。
苍白俊美的容颜依旧是一片淡漠,不做痕迹的抽出了手。剑眉微皱,那股噬心的痛楚越来越清晰。
凌墨澈这次加快了脚步往内室走去。
蓝萱儿的手落了空,凌墨澈是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了吗?他已经那么讨厌她了吗?
就算是讨厌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也要说清楚了。
对于被他讨厌,保住性命最要紧。而且今日红奕那么猛的攻势,凌墨澈都没有废了她,足以说明红奕对凌墨澈的重要性。
她一点都不喜欢红奕,靠近凌墨澈。如果她真正取消了婚约,红奕必会取而代之。坐了她的位子夺了她性命。
总而言之,要想活下去便要付出去代价。尽管成为药人成为他的皇子妃会遇到更多危险,但有他在一日她的性命都是无忧的。
且记得他说过那句,死之前会帮他除掉所有隐患,方才红奕要杀她,也是他出手相救的。足以证明,他是在乎她性命的。
走入了内室,蓝萱儿却被拒在了门外。“凌墨澈,让我留在你身边。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急切的声音,蓝萱儿一边试图推开房门。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但信我,这一次是真的。我不取消婚约了。为了表示诚意。我自愿做你的药人。求你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蓝萱儿大声说着,语气坚定又诚恳。
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
没有呼吸声?凌墨澈身中媚蛊,不会两蛊同时发作他已经死了吧?蓝萱儿不安的想。
而后掌心运力了玄力,直接劈开了房门。
冲入内室却看到那人盘腿打坐,安静如入定之人。
快步走近,蓝萱儿去探了他的脉搏。
体内的玄力在强行压制媚蛊的毒性。但有胎蛊在,他的玄力又不能过度使用。如此后果就是媚药发作更加凶猛。
手腕忽然一紧,冰冷的大手已经抓住了蓝萱儿的手腕。炽热的气息便喷洒在颈项。
蓝萱儿惊呼的挣脱,凌墨澈的媚药发作了。
“你不是想让我相信你吗?那把你的身子给我,我就相信你。”邪魅低哑的声音响起,凌墨澈已经一个瞬移逼近了蓝萱儿。
冰凉的指腹攀上,轻轻摩擦着那惊慌的娇颜,凤眸已迸射出狼光。
“解蛊我最拿手了,不用,不用那种办法也行的。”
身体惊颤着,别过凌墨澈的触碰,她今天是出门不看黄历吗?躲过了一个欲*的太子又来一个身中媚蛊的皇子。
前者还好,身体硬朗任她下狠手也不会有事。这个柔柔弱弱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弄死。那她就直接陪葬去了。
“如果想表示诚意的话,那种方法是最好的。”凤眸一弯,绝美的如神容颜,便扬起了勾魂摄魄的笑。
望着因媚蛊发作而两颊的发红的倾绝容颜,蓝萱儿不自觉的猛吞了口水。
脑袋霎时一热连带脸颊耳朵,脖子都是火辣辣的感觉。
尼玛,她的媚药不是压下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涌上那种感觉了。努力摇摇头,蓝萱儿找回了几分理智。
“若皇子真的想要,那等到大婚之日也不迟。”言罢蓝萱儿也不管凌墨澈答不答应。
食指的指甲划开他的手腕,指甲沾染血液竟变成了深粉色。一股淡淡的异香传来。
蓝萱儿另一只手直接去捂凌墨澈的鼻嘴。“此香引蛊,你不能闻。”
鼻尖是玉手的暖香,蓝萱儿身体真是稀奇古怪的很。掌心可以平白发出数千只致命的蛊蜂,血液可以愈合伤口,现在更是见识到指甲可以散香引蛊。
不屑片刻,就见一只粉色多足,形似百足虫的蛊虫爬出。望见密密麻麻的小腿。凌墨澈厌恶的皱眉。
这一幕却巧合落在蓝萱儿眼中,还有之前她沾染到他的血。血盟对她的攻击就不起作用了。这些似乎都证明那件事。
而后目光看去那手腕处的咬痕,蓝萱儿再次陷入疑惑中。
“咳咳----”
凌墨澈的低咳,让蓝萱儿收回了心神,急忙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愈合他手腕的伤口。玉指又扣住凌墨澈脉搏。
平稳有规律。还好胎蛊没有发作。
“媚蛊已经引出了,皇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柔声询问,抬眸便对上那双灼热的凤眸。
蓝萱儿微愕然,忙反手再去把脉。不会已经引出媚蛊了吗?为何凌墨澈的眼神还是如此灼热?
“萱儿方才说大婚之日,可以要了你是吧?”微沙哑的声音,凌墨澈反握住那只的玉手。瞬间手掌便被暖热填满。
“如果皇子有那个能力的话,萱儿是无妨的。”说道此话,蓝萱儿眉眼是强忍笑意的微皱。
她方才把脉,凌墨澈这丫的确是童子之身。怎么多年都是童子之身了,大婚之日也不可能摆脱的。
所以她莫名心安了,虽是喜欢。可她还没到献身之日。他也不能接受她的身吧?
凌墨澈眉宇间的神色沉了又沉,这个女人看来不要了她。都不知道何为收敛了。
“嗯,那本皇子就翘首待大婚之日的与萱儿的洞房花烛了。”挑了蓝萱儿的下巴,邪魅的笑颜便洋溢开了。
蓝萱儿听此话,心里惊了不下十次。他这话是大婚之夜真的能那啥吗?他的身体受得了吗?
“皇子,你是开玩笑的吧?”
“本皇子从来不开玩笑,至于萱儿嘛。就经常开玩笑了。所以你方才说得那番,本皇子还是不能相信的。”转了身,凌墨澈渡步到那案几前,看着檀木台上的麒麟玉。
凤眸的颜色一沉,玄力运于掌心。而后是肉眼不可的裂缝,那块麒麟玉已经没有它该有神力。
此刻就是比普通石头还漂亮一些而已。
“皇子,我发誓我这次是真的随你了。你若不弃,我愿以身相许。而且还答应做你药人。你回去就可以给我种药。”
扯过凌墨澈的衣摆,蓝萱儿说了这辈子。感觉最难以说出口的话。
不过蓝萱儿的努力是没有白费的,这一次的撒娇加郑重承诺。终于让凌墨澈回了正脸。
“前面的话,本皇子姑且相信并接受。至于后面那一句。本皇子还没窝囊到,对自己的妻子种药。”
话语淡然,却透露着不可置否的坚定。以至于蓝萱儿不敢再提种药之事。
但心里却暖暖的,在凌墨澈说她是他妻子的时候。而且凌墨澈不给她种药,也是为了她好。
“那红奕呢?皇上会同意我做你的皇子妃吗?”
“过来。”凌墨澈没有回答,反召蓝萱儿。
微微含羞,她不就在他跟前了吗?还过去就要贴近他身体了,入他怀里了。
长臂一捞,蓝萱儿果真入了凌墨澈怀中。贴近他的胸口,听着那稳健的心跳,闻着清凉的药香。她心里是一阵安稳。
“成婚之事,不由你操心。我们现在去看好戏先。”大手搂紧蓝萱儿的柳腰。瞬移一动,两人便消失在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