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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老爷没有着急对凌剪瞳动手动脚的,而是,转身把桌上的茶壶盖打开,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急急忙忙洒在了里面。
凌剪瞳冷哼一声,这点小伎俩也就骗骗这个时代的无知小姑娘们,能骗过她凌剪瞳吗?
这赵老爷看起来也是一把年纪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看着等会她怎么折腾他。
凌剪瞳见赵老爷转身了,忙装出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看到赵老爷递过来一杯茶水,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可怜兮兮的:“老爷,您这是……”
赵老爷看到凌剪瞳这副娇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嘴角都咧到耳根上去了,哄道:“翠莲啊,委屈你了,我那夫人不懂事,其实,我就是看你平时忙里忙外的,心疼你,没有别的意思。”
凌剪瞳学着琼瑶剧里的女主,微蹙起了眉头,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没有别的意思?老爷,那您把我绑成这个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赵老爷恍然,立刻把茶水放在一侧,然后着急去解凌剪瞳身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
凌剪瞳这发麻的手总算是解脱了,赵老爷却不怀好意地伸过手来,趁机握住了凌剪瞳有点发青的手腕,心疼道:“那些下人也真是,本老爷明明说的是请过来,怎么把翠莲的手弄成这个样子,疼吧?老爷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说是吹吹,到最后连嘴唇都贴在凌剪瞳的手腕上了。
凌剪瞳眉头高挑,忙抽回了手,这手腕上都印上赵老爷的口水了,我去,真是恶心。
赵老爷见凌剪瞳有点不开心,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才想起放在桌上的茶水,他端过来,好声好气道:“翠莲啊,做了这么远的马车,累了吧,来喝点水解解渴吧。”
凌剪瞳垂眸望着这颜色都不对的茶水,天知道,他在里面放了多少了药……
“哎呀”凌剪瞳用手捂住脑袋,顺势就躺在了赵老爷的肩膀上,这一躺不要紧,赵老爷这半边身子是彻底的酥了。
“翠莲,你怎么了?”
凌剪瞳听赵老爷的声音都变了,不由一笑,然后娇里娇气道:“老爷,我头晕,你能帮我揉揉吗?”
一听“揉”这个词,赵老爷顿时就心花怒放,翠莲的身子可是他惦记好久的了,可是翠莲一直都在间接地拒绝,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这药还没喝呢,这怎么就让他碰了呢?
赵老爷直起身子,一双手颤颤巍巍地不知该放在哪里,谁知凌剪瞳就主动,笑的谄媚地拉着赵老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老爷,翠莲仰慕老爷许久了,不知道今天翠莲有没有荣幸能……”
“能,能。”
凌剪瞳话还没有说完,赵老爷顿时就兽性大发,来不及脱衣服就把凌剪瞳给压到在床榻上了。
这猴急性的,真是看不出是个快要接近五十岁的老头了。
凌剪瞳翻了个白眼,这戏演的差不多了,手脚的麻劲也过去了,也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老色鬼了!
“哎哟!”赵老爷痛呼一声,直接被身下的人给踢到了地上!
凌剪瞳这一脚是冲着男人的命根上踢去的,看着赵老爷疼的脸色煞白,在地上直打滚的模样,真是滑稽又可笑。
“你,你!”赵老爷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居高临下的凌剪瞳,半晌也说不出下一个字。
凌剪瞳冷哼一声,单脚就压在了赵老爷的胸膛上,单手就撕下了自己脸上属于翠莲的皮相,露出真正的面容。
赵老爷这才知道自己是上当了:“原来,你不是翠莲!”
凌剪瞳把玩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几乎是摔在了赵老爷的脸上,这半年来她被司徒千辰困在皇宫里,凌之双的死,慕惊鸿的离去,她也真是受够了,今天就借着这个老色鬼,索性都把这憋屈的火气全都发泄出来。
“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调戏你孙女辈的小姑娘,你不害臊,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赵老爷有点缓过劲来了,他想着他一个男人,还弄不过一个女人吗?
可事实上,凌剪瞳的力气的确比他大的多。
赵老爷也是识时务的人,为了保命,他只能放低姿态,开始求饶:“那个女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侠高抬贵手,就放过我吧。”
“你以为你说几句好话,我就真的心软了吗?”
凌剪瞳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赵老爷一把年纪,哪能受的了这个:“女侠饶命,真的饶命啊,你说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凌剪瞳俯下身子,单手搭在腿上,审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这……”赵老爷吓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只会一个劲的喊饶命。
凌剪瞳也不想杀人,不过,留着这个赵老爷,恐怕翠莲和王大娘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不如今天就替天行道除了这个祸害。
凌剪瞳一把揪起赵老爷,用地上的绳子把赵老爷五花大绑到了柱子上,抽出腰间的匕首,上下比划着赵老爷,思索着该从哪里下刀好呢?
“女侠,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再犯了。”
凌剪瞳丝毫不搭理他,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在了桌上放着的茶杯上,突然就计上心来。
哼,想用这药来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如今让他自己尝尝,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不,茶杯好像有点少了吧。
凌剪瞳端起茶壶,扒住赵老爷的嘴巴,顺势把茶壶里的茶水全给赵老爷灌了下去。
茶壶摔在地上,赵老爷脸色微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这茶壶里的药够赵老爷难受上一阵子的。
凌剪瞳擦了擦手上的茶水,然后满意地看着赵老爷像是蚯蚓一样,老是蹭着身后的柱子,那样子足足像红灯区跳钢管舞搔首弄姿的性工作者一样。
赵老爷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凌剪瞳很满意地盯着他:“这一次就让你记住,如果还有下次……不对,这一壶药喝下去,你还能活到下次吗?”
凌剪瞳露出很遗憾的神情,想着时辰也不早了,得赶紧离开洪城了。
凌剪瞳又做了一张人皮面具,戴好了之后,再看向赵老爷,只见她瞪圆了眼珠子,脸色爆红,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瘫软在了柱子上。
凌剪瞳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一动不动。
探了探脉息,已经没有动静了。
凌剪瞳撇了撇嘴,这药是下的多猛啊,不过这也怨不着别人,完全是这色老头,自作自受。
凌剪瞳叹息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今天阳光正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凌剪瞳抬头看太阳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天边飘过了一抹血色,凌剪瞳努力眨了眨眼睛,再看去的时候,又是青天白日了,想来也不过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的缘故了吧。
要离开洪城了,总得跟王大娘和翠莲道个别才是。
凌剪瞳想着,一路就从偏僻的地方往回走,可是就在回去的路上,凌剪瞳少不了看到有匆忙背着包袱离开的人群。
凌剪瞳开始想着不过就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城吧,可是越往热闹的地方走,凌剪瞳越是发觉不对劲了,几个时辰之前还好好的早市,现在怎么乱成一锅粥了?
穿着铠甲的官兵在城内四处抓人,不,这好像不是在抓人,而是在杀人!
不止是早市,连村子都没有放过。
凌剪瞳心底一沉,忙往王大娘的住处跑去,也就刚刚赶到,就看到王大娘和翠莲被一帮不明身份的官兵押和村子里还剩下的妇孺一起押着往前走去。
这……这是怎么了?
凌剪瞳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官兵给盯上了,没等着脚底抹油就被官兵押住了。
凌剪瞳挣扎,视线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官兵身上穿着的衣服,袖口的标志,等等,那不是……司徒军才该拥有的图案吗?
难道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地玄国的官兵,而是司徒千辰手下的……
那……
凌剪瞳心底一沉,这洪城可是地玄国的城池,司徒千辰竟敢把天渊国的司徒军带到这里来,搞大规模的屠杀,他这是要挑起两国的纷争吗?
血腥的味道很浓,哭喊声,尖叫声,求饶声,不绝入耳。
这场厮杀从早上一直杀到了傍晚时分,洪城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
凌剪瞳和洪城内剩下的妇孺坐在一起,被士兵围着,一天了,凌剪瞳还没有见过司徒千辰的面。
被堵在这里,想要逃是铁定逃不掉了。
洪城的城门被司徒军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死死的,凌剪瞳知道,司徒千辰是发怒了,他一旦发怒,就喜欢杀人,仿佛杀人才能解决一切。
凌剪瞳把头埋进双臂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错了,或许就不该逃到地玄国来,本以为司徒千辰不会肆意妄为的,可到最后,是她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