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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爹爹,你是玑冥国的大臣,去了北安国怕会被人诬告你勾结罪的”筱雨伊好意的提醒着,尽管上官相国不是她的亲爹爹,她也不希望他因为帮自己而落下罪名。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放心吧!”说完,便挥着马鞭往玑冥国我方向跑去了。
筱雨伊睨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自己也扯动着马绳调头离开了,只是双眸依旧停留在这茫茫的一大片湖水上,迟迟不肯转移目光,直到看不见为止。
回到王宫,筱雨伊急冲冲的去了太和殿,没有发现蛇王的身影,平时这个时候,他大都是在太和殿里批阅奏折的,或者在御清宫里阅览书籍,于是,又急匆匆的赶去了御清宫。
御清宫里同样空无一人,筱雨伊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他没有回来,明知道他没有回来,为什么心还是如刀割般痛?
“娘娘,大王他……还没有回来吗?”蛇王的贴身侍卫吴蒙走到筱雨伊的身旁,一脸着急的问着。
整个王宫就他和尚妃娘娘最了解蛇王,尚妃娘娘已死,知道蛇王心思和去向的就只剩下吴蒙一人了,他固然知道后宫粉黛三千,蛇王喜欢的人却只有被人们所忽视、甚至遗忘的冷宫娘娘。
知道蛇王是去玑冥国救她,如今她回来了,蛇王却不见踪影了,所以吴蒙自然认定只有她最清楚蛇王的下落了。
“冥皇说……大王受了重伤,掉进了尼阳河,可是我刚刚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筱雨伊哽咽的说着,泪水又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吴蒙早就料到蛇王出事了,但想到他那不凡的武功,便觉得他没有那么容易死去的。
于是,吴蒙宽慰着筱雨伊道:“娘娘请放心,大王不会有事的,奴才这就带入去尼阳河下游展开大面积的寻找,一定能找到大王的。”
“有劳吴公公了。”筱雨伊附了府身子道,有人去找自然是好,只怕是……。
筱雨伊睨着吴蒙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交代清楚,于是,唤住吴蒙道:“对了,吴公公,大王失踪的事先别宣扬出去,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有人来找大王,就说大王感染了风寒,正在卧床养病,谁都不见……还有你带去寻找大王的队伍,就说去找人,千万不要说出来是找何人。”
吴蒙想了想,觉得筱雨伊说的不无道理,于是,颔首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奴才都记下了。”语毕,再度转身离开了。
筱雨伊黯然的底下头,一脸忧伤的行走在王宫的小道上,希望吴公公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相信这么大一个人会凭困不见了。
路过汐舞宫的时候,筱雨伊抬眸睨着这座宫殿,心里咯噔了一下,王宫何其大,她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想必是母子一条心的缘故罢!
见里面还透着橘红色的光,筱雨伊犹豫了片刻后,抬手敲了敲格子门,已经这么晚了,本不该打扰汐妃娘娘歇息的,但她着实念子心切。
着实想看看那张和冷冽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门“咯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汐妃娘娘,对着筱雨伊莞尔一笑,娇柔的唤了声:“晴姐姐,快进来坐吧!”
“深夜打扰妹妹歇息,甚感抱歉”筱雨伊一脸歉意的说着。
汐妃搀扶着筱雨伊的手,甚是亲昵的道:“姐姐哪里话,快别这么说……对了,姐姐可是来看望小凝儿的?”
“嗯”筱雨伊点点头,随即,走到汐妃的床榻边上坐下,见小凝儿睡的很安详也就放心了,
筱雨伊没有带走小凝儿,因为她满脑子里都是冷冽,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思花在照顾小凝儿上了,相比之下,汐妃心思更细腻,肯定会比她照顾的更好。
谢过汐妃娘娘后,筱雨伊慢悠悠的回到了冷宫,出乎意料的,筱雨伊什么都没去想,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或许是太累了吧!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上官相国就骑着马儿赶去北安国了,去到已经是上午了,上官相国以探望女儿为由进了北安国的王宫大门,侍卫将他带领到了冷宫。
上官相国看着筱雨伊居住的地方,于他想象中的有天壤之别,心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怎么会是这样?
废旧的木门,摇摇欲坠的木桌,缺角少木的椅子……上官相国看着这简陋的屋子,心都要碎了,从小就好吃好住的她,怎么住的习惯?
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也是,这叫她如何开的了口?况且女儿一向很懂事,想必是怕他和他老婆子担心,才没说的吧?
看着这屋子,应该住了很久了吧?挂在大门两侧的灯笼已经泛白了,上面还贴着一个剪纸的福字,晴儿就爱玩剪纸,而且剪的特别漂亮。
院子里的花好大一片,茂盛的也不像是近几个月才种上去的。
他一直以为整个后宫里就晴儿最受宠了,否则蛇王也不会为了她去送命,可为何偏偏住的是简陋的冷宫?在上官相国的眼里,冷宫和人间地狱是划等号的。
随即,上官相国坐在了废弃冷硬的床榻边上,湿润的双眸凝视着熟睡中的筱雨伊,偷偷的做了个颤抖的呼吸,孩子,哭了你了。
都怪爹娘,生了你这张不争气的脸蛋,可怕你害惨了。
“爹,你来了”筱雨伊睡眼惺忪的说了一句,她依稀感觉到有一双灼烧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的气息,于是,筱雨伊睁开双眸一探究竟,果然,有人在。
突然醒来的筱雨伊让上官相国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眨了眨酸痛的双眸,疼惜的道:“是啊,爹爹看你来了。”
筱雨伊瞧见上官相国双眸里打转了泪雾,调侃的笑了笑道:“幸好你没带娘一起过来,被她看到我住的是冷宫,定会哭的伤心死了。”
“那你能告诉爹爹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上官想过环顾了一下四周,示意她怎么会住在这里简陋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