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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的人听着,只要你们将我凤国的皇后交出来,我凤国君主仁慈,必然将你们与凤国百姓一视同仁。如若不然便荡平了这小小一隅风凌城。”那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看见城墙上有了人影,当下叫嚣着。
“陆庄主这怎么办啊!”钟汉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以往四国不敢打风凌城的注意便是因为有风凌山庄的存在,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这凤国要的人便是在风凌山庄!
他负手而立与城墙之上,不发一言,隔空与凤轻易对视着,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
凤轻易突然一笑,他挥了挥手让那刀疤男人附耳上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刀疤男人显然没想到凤轻易会如此说话,当下有些迟疑,但是接触到凤轻易带着威严的眸光之时,抱拳称是。
“城墙上的,我凤国君主仁慈,给你们一晚上考虑的时间,明天午时三刻你们要是不交人,就等着城破人亡吧!”刀疤男人凶狠的向城墙上传递这凤轻易的话。
城墙上钟汉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有如此转机,陆沉渊看也没有看城下一眼,转身下了城楼。轻儿自然也不曾将视线放在凤轻易的身上一分。
城外凤轻易骑着高头大马,看着轻儿毫不犹豫的转身,他紧紧的抓着手下的缰绳眼神带着冷意,他定要将她抢回来!
“张青!”
“是!”张青听见凤轻易喊声,知道他何意,应是的同时调转了马头,两腿用力的夹在马腹上,马儿飞速的奔腾而去!
这一切似乎早有预谋又似乎是有备无患。单看凤轻易成竹在胸,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
“陆庄主,这要如何办啊?”下了城楼,钟汉拦住了凤轻易的去路。
青木都皱起了头来,这一次钟汉似乎对这件事格外的害怕?
“外面那人说若是明天不交出来人便要破城啊!”钟汉见陆沉渊平淡的模样,当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声说道。
陆沉渊绕过他直径向前走去。
钟汉还想要上前阻拦,青木制止住了他“钟城主不必担心,此事因为我们风凌山庄而起,我们风凌山庄自会将这件事揽下。”
看着前面陆沉渊与轻儿并肩离开的身影,钟汉皱起了眉头,这风凌城中的百姓上万人,他不能不做打算!
既然有了陆沉渊的这句话他也便稍稍安心了。
从风凌山庄到外城门也许些时间,如此一来一反,再加上中间的耽搁。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霞朝歌,将整个风凌山庄笼罩在了晚霞之中,她与陆沉渊一袭红衣站在山庄门口,门口上还挂着大红绸缎。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被晚霞笼罩的两人在夕阳之下缓缓的弯腰。
还差一拜!
没有宾客,没锣鼓唢呐,唯有两颗赤诚的心。
他深处白玉的手将飘飞在空气中的秀发轻轻的别如耳际,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的一吻,带着眷恋,带着宠溺,亦带着深深的爱恋。
噼里啪啦的掌声突然响起,触不及防的回头,山庄中走出来一群人,以陆母与陆宁心带头,身后跟出来的皆是风凌山庄中的人,她们的脸上带着笑意,带着祝福。
陆母从台上走了下来,她抓着轻儿的手眼中带着欣慰之意,将她的手放在了陆沉渊的手中“丫头,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娘帮你揍他!”
轻儿笑着轻轻的点了头,陆母的眼中带着认真,这是来自长辈的祝福,轻儿看的很重。
“娘亲这是得了媳妇不要儿子了。”陆沉渊也是好心情的打趣着。
但母亲如此对轻儿他心中是很高兴的。
“丫头。”陆母不理会陆沉渊的话,她一脸期待的看着轻儿,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轻儿唇角止不住的翘起,只见她红唇微微的轻启“娘。”
声音细微,但落在陆母的耳中确如惊雷一般,她的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到了轻儿的手中。
“好好好!”陆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如此便可看出她对轻儿这一称呼是极为的满意的!
“娘,有什么话进去说吧。”陆宁心也是满脸带着笑意,她上前扶着陆母的手臂,对着轻儿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道。
陆母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她拉着轻儿的手就向山庄里面走去。
轻儿随着陆母进了山庄,一窝蜂的人都又向山庄里面涌入,最后只剩下陆沉渊不仅摇头苦笑,以往每次回来山庄众人必然是迎着他进去的,反倒是现在,他竟然如此被冷落了。
“青木,我这就不着人待见了。”陆沉渊摇着头说道,他双手被在了身后也向山庄中走了去。
青木还未回答,公子就走里,当下也追了上去进了山庄中。
酒菜早已经备好,天色也沉了下来,正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宴席便摆在了院内,院中火烛照亮如同白昼,欢声笑语在天空中响起。
陆母早已经拉了陆沉渊过来问了今日城外的事情,陆沉渊方陆母宽心,道没有什么大事。
陆沉渊如此说陆母也放了心,对于这个儿子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酒过三巡,轻儿都有些微醺了起来,她眼睛似乎有极深的水雾。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反倒是多了一分小女子的姿态。
又有人来敬酒,陆沉渊笑着帮她挡下,她用手撑着下巴侧着头看着仰头喝酒,露出优美脖颈的陆沉渊,不由有些痴了。
手上传来温度,轻儿回神,看着陆沉渊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向陆宁心使了一个眼神,陆宁心敏唇一笑会意,掩护着她们离了席。
这一闹腾天色也更深了几分。
房间之内,到处可见大红绸缎,陆沉渊拉着轻儿走进了房中,若是仔细看去便可发现他的脚步比平日里快了那么许多。
将门带上,陆沉渊一把揽上了轻儿的腰,手下一个巧力将她抵在门框之上,身体向前贴近她。身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火热的胸膛,轻儿的脸上仿佛像是烧了起来一样。
“夫人…”陆沉渊手下用力将轻儿的身体更贴近他,拉着长音在轻儿耳边响起。
轻儿的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尤其她的耳边。他呼出来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耳边,颈项,微微的痒!像是一片羽毛在心间拂过。
这边气氛暧昧入火,而另一边风凌城外,大军驻扎。
月光更显得清冷,凤轻易坐在账外,手中一壶清酒。自饮自酌,借酒浇愁愁更愁,果然不过如此,凤轻易嗤笑一声。
“主子!”张青从外面跑了过来,他向凤轻易抱拳喊道。
凤轻易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怎么样了?”
“今日子时!”张青道。
“恩。”凤轻易嗯了一声,空气中便又恢复了长长的沉默,唯有他倒酒声清脆响起。
张青皱眉,上前一步将凤轻易倒酒的动作制止“皇上,子时快要到了。”张青沉声说道。
凤轻易欲要挣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撒手,任由张青将他手中的酒壶拿走。
“张青,你说我做错了吗?”凤轻易仰头看着月色,他的声音中有一分沙哑,还有一份难辨的苦涩,真的是他错了吗?可是,若是不那么办晚儿的性命就没了!苏晚因他中毒,他如何能坐视不理看着她年轻的生命如同残花一样的凋败!
“皇上!”张青哑声喊道,这一路上来张青一直跟在一旁。当局者迷旁观者则是清啊!凤轻易虽然有对苏晚的责任,但这也不能构成他伤害轻儿的理由!
只是他当初保持了沉默,便此生都不会让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凤轻易仰头制止张青的话“现在什么距离子时还有多长时间?”瞬息间他已经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凤轻易,哪里还有刚才的落寞之色?
“还有三个时辰。”张青道。
三个时辰中可以发生很多事,三个时辰可以决定一座城池的兴盛,当然三个时辰也可以结束上万人的性命。端看如何去过。
“去准备。”凤轻易点头吩咐。
“等等..”张青抱拳欲要离开去吩咐,被凤轻易叫住了脚步。
“那个贱人如何了?”凤轻易皱着眉头问道,他话中的贱人除了方媛媛还能有谁?
张青虽然不解他为何要问,但当下毫不迟疑开口“已经将桂嬷嬷跟她关在了一起,人已经有些疯癫的迹象了。”张青如是开口。
“让她清醒着。”凤轻易嘴角勾起一抹阴狠之色,只是悉数被黑暗掩藏。
他要让她看看他得胜归来,迎去轻儿的胜况,当初若不是因为她,他与轻儿何尝会走到这步田地?如今的凤轻易俨然忘记了事情的起始便是因为他觊觎轻儿的心头精血,已经将莫须有的罪名全部按在了方媛媛的头上。
想方媛媛不过是告诉了他轻儿残影的身份罢了。
只是此刻的凤轻易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南阳王凤轻易,他早已经变了,当初俊逸雅致的男人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