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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换言之,他们谁先下注谁就赢。
气氛剑拔弩张,围观的群众看得更是热血沸腾,这个玩法够刺激够新鲜,够极端够……不公平。
显而易见,第三局依旧是谢恒赢。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谢恒举起黑色的手枪,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用余光轻瞥着秋老虎的眼神,只见他一脸兴奋盯着左侧的石膏像,仔细看又能发现似乎停留在中间的那尊石膏像更久。
这次,他的心中少了份忐忑,‘砰’的一声枪响,仅剩三个的石膏像又轰然倒地一个,变成碎片混杂着粘稠的鲜血。
——依旧是死刑犯。
秋老虎的脸色有些不悦,挑着锋利的眸子冷笑道,“不错呀,手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老天还会不会眷顾你。”
冷傲的姿态是谢恒与生俱来的,他双腿交叠在一起,挺拔的身子笔直,冷声回应,“你还是祈祷不要死的太难看才好。”
右手边旁观的夏尔表情似乎惬意不少,就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无论胜负如何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局,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效果会差了一点。
第四局开场,秋老虎买大,以十六点的局势赢得了这场赌局,谢恒神色悠然,选择了最右边一尊石膏像。
此时此刻,整个赌场都弥漫着弄弄的铁腥味,混合着香烟名酒的味道,让人作呕的同时不得不说也更加让人兴奋。
仅剩最后一局,这尊无辜人的石膏像究竟会死在谁的手里成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这一局玩法稍微有些不同,两人分别执骰子,谁的点数大谁就算赢。
谢恒缓缓站起,颀长的身躯挺拔高大,一身深灰色西装被他脱下随手扔在一旁,他接过荷官递过来的骰蛊把骰子扔进去,与此同时秋老虎也站起来,微胖的身体挺着将军肚,脖颈上那条金黄的链子更显刺眼。
哗啦啦骰子声作响,谢恒手腕灵活椅,一双黑眸炯炯有神,银发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谢恒率先停下来,而后秋老虎才扣下骰蛊。
“用不用在多摇几下了?”秋老虎脸颊堆笑,深深地沟壑像是能够夹死一直苍蝇。
见谢恒没有理他,秋老虎自行打开。
只听周围一阵哗然,奶白色的骰子上分别是:六点,六点,六点,六点,六点,五点。
这么大的点数,如果不出意外是赢定了。
“很不错的点数,不过还是差了一点。”
话罢,谢恒也打开骰蛊,所有人都惊呆了,六点,六点,六点,六点,六点,最后一个还是六点。
瞬间屏佐吸的紧张气氛欢呼声爆棚,吹口哨的,鼓掌的,比比皆是。
秋老虎侧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背嘴角勾笑,“恭喜你谢恒,我愿赌服输,你亲手杀了这尊佛像后,我自然会把苗蕊还给你。”
而后他又敲敲脑袋,“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一段会全球同步直播。”
灯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谢恒就这样手握黑色手枪,双手紧握微微有些颤抖不,良久他侧眸问道,“只要我开枪,你就会放了她?”
这次不等秋老虎说话,不远处的夏尔抢先开口,“是的,只要你开枪让全世界的人都目睹你杀人的过程,他就一定会遵守承诺。”
“对,夏尔说的,也是我想说的。”秋老虎连声附和。
谢恒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谢恒举着手枪,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
骤然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紧接着就是响亮枪声在耳边徘徊,震动着耳膜嗡嗡作响。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谢恒就快速朝着石膏像跑了过去,只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夏尔已经抽出枪指向了石膏像的方向。
“谢恒,你可以再往前一步试试。”
步子僵在原地,谢恒紧握双拳,他原地转身,深邃的眸子异常冰冷,“邱段海,你不必在隐藏了。”
此刻,夏尔的笑容崩裂,嘴角一斜,从脖颈处扯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个中年男人英朗的五官,“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
“秋老虎背后一直有人出谋划策提供金钱支持,我一直都猜不出究竟还有谁这么恨我,当你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对于夏尔这个名字我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我与真的夏尔之间不可能存在私人恩怨,之后我故意对你说你很像我死去的一个仇人,当时你的表情太镇定,就是因为这份镇定才让我更加确认你的身份,如此了解我和苗蕊的人,应该只有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的邱段海。”
“谢恒果然名不虚传,倘若是你我联手征服这个世界都不会没可能的,可惜了,注定我们要是仇人。”
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夏尔怎么会成了什么邱段海,那真正的夏尔在哪,人群不在镇定,以贵妇为首大声说道,“夏尔究竟在什么地方?”
倏地,邱段海锋利的眸子如刀刃般射了过去,瞬间吓得她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一,二,三。”他数了三个数后,所有人全部倒地昏迷。
聒噪的声音停止世界终于安静了,邱段海目光轻瞥,看向已经被一枪爆头死在椅子上的秋老虎漏出鄙夷之色。“太愚蠢的人注定活不久。”
当时谢恒手握黑枪,已经扣动扳机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将枪口对准秋老虎,没有犹豫一枪毙命,估计秋老虎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邱段海,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赌注不顾死活,你就是这样做父亲的吗?”冰冷的声音偷着刺骨的寒意,似乎能瞬间冰冻三尺。
谢恒紧握拳头,黑眸幽深卷席着狠厉之色。
“哦?你居然猜到这最后一个人是谁了?”邱段海十分好奇,究竟是哪里有破绽让他看出了端倪。
凛冽桀骜的眼神盯着邱段海,眉头蹙的更深,“既然抓了她就不会简简单单是用来威胁我,秋老虎的手段多,他能变着花样玩,对于他来说,让我亲手杀死最心爱的女人要比他亲手杀了我更有意思,更何况,他的目光总会盯着中间那尊石膏像看,这一点就又出卖了他,而且,你居然也有兴趣来观看这场赌局,无一不证明你们有多想亲眼看见自己设计出的完美成果。”
“谢恒,你还真是冷静的可怕。”良久邱段海才说了这样一样话。
明知道这无座石膏像中一定有一个是苗蕊,居然能沉稳冷静并且伪装的没有任何瑕疵,并且一局一局忍到了最后。
“邱段海,你要杀的人始终是我。”说着谢恒已经一步步走到了邱段海的面前,“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黑色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颀长的身材笔直没有一丝恐惧之色。
邱段海笑了,英朗的脸颊都出现了裂痕,“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我的女儿居然还有一点用处。”
“你不配做她的父亲。”谢恒冷声说道。
“配不配其实没有太大意义,你也不必纠结这么多。”褐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光亮,他又嘴角勾笑的说道,“临死前我就做一回好人,让她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邱段海用眸光示意对面的手下,只见两个大男人用铁锤把石膏像敲碎,一个漂亮的女人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只是脸颊过于苍白,双唇也干瘪蜕皮。
男人拿出一个小瓶,放在她鼻短嗅了嗅。几秒后女人蹙眉,倏地睁开眸子,似乎水波荡漾中酝酿着焦虑,下意识她看向高高隆起的肚子。
还好,还好,终于有了一丝安慰,待思绪沉稳后她恍然间意识到周围的一切,粘稠的血流形成了杏,身旁是白色石膏碎片和四个死相安逸的男人。
她惊恐的吃力站起,目视前方,骤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帘。
四目相对,仿佛穿过了几个世纪之久,她沙哑的喊出,“……谢恒……”
泪如雨下,不是悲痛,是惊喜,即使是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
谢恒,我好想你,没日没夜的想,想的心脏都要窒息。
一头清水般柔美的乌亮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她刚要上前就被身后的两人控制住。
“乖女儿,爸爸让你再见他最后一面,不用太感激我。”邱段海用枪指着谢恒的脑袋,一面又装了慈父的模样,恶心的令人发指。
水眸惊恐,想要分离挣脱束缚,大声咆哮,“邱段海,收起你的惺惺作态,今天你要是敢动他一毫,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杀了你。”
“哦?那你要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邱段海邪魅一笑,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