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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银直接无视了昂的话瞬移走了。
如果说初代血猎的出现还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的话,那么与之截然相反的便是初代血族的觉醒。
历史上,初代血族只觉醒过一次,而且当时他觉醒时所在的家族妄图控制他的力量,一夜之间那个家族就从世上消失了。之后也没有更多的初代血族的消息了,人们都认为初代又陷入了沉睡中。
血族都是傲慢又任性的,再加上一条,嗜睡。一旦他们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选择沉睡,少则十天半个月,长则数十上百年。
初代对血族来说是威严的象征,但是这位实在行踪飘忽不定,对他们根本影响不大。想利用对方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他们那点还不够初代血族看的。
与其寄希望虚幻的初代,血族们更喜欢继续按照自己的调子行事。该打打杀杀就打打杀杀,该享受就奢侈华丽。要是真的遇上了初代,那就好生招待吧~
另一边雷彻带着无霖走之后,无霖便不情愿地挣扎起来。像这样子被揽在怀里像什么样子!真是的,昂也是亲王也是,都喜欢这样不正经。他又不是女孩子,就算这样做也只会觉得惊吓而已!
看他挣扎得厉害,雷彻皱皱眉停下瞬移的脚步,顺手把怀里的人一转朝向自己,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划破指尖把手指喂到对方嘴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无霖一愣一愣地,下意识地就舔了舔指尖上的血珠,甘美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着,他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看得雷彻又是眼神一暗。
雷彻故意俯下身靠的极近,将温热的吐息打在无霖耳侧,轻笑道:“这一带血腥味太重勾得你受不了了吧,看你脸色白的,兔子眼睛都要冒出来了还怪我不成?”说着又握住了无霖的手腕衡量着那手骨的感触。
“克纳特这群人莫不是在虐待你吧,瘦的,啧啧。”嘴上开着玩笑,雷彻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不爽。虽然是他存了要为难他的心思才把他弄到克纳特来的,但是看他过得不好自己心里又不舒坦。
“听他们说你挑食?这几年都只碰过那个玩具的血?你看,我的血不也是能接受得好好的~”
听他这么说,无霖和精神域内的皮埃诺均是一愣。确实如他所说,因为心理原因,他闻到别的血的味道总会感觉恶心难受,能接受尼路的血多半还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眷属,血液里多少沾染着自己的气息。没想到雷彻的血也是他不反感的。
回过神来之后他也冷静下来,张口把雷彻的手指吐了出来。不愧是纯血王族的血液,其中精纯的血脉之力瞬间就把这段时间来的暴动压得无影无踪。至于雷彻的行为本身,无霖认为这只是他怕自己暴露而已。
然而无霖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后,雷彻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改用两只手就这么面对面地抱着他。这下就算是淡定如无霖也直接黑脸了。
“您到底想做什么!”无霖已经无力挣扎,只要雷彻想,那他是绝对挣脱不开的。
看着无霖炸毛的样子,雷彻的心情又好起来。嗯,果然还是要欺负小家伙才有趣,只限于被自己欺负的时候。
“这么久没看见父亲大人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吗~怎么老是想躲的远远的呢,嗯?”雷彻不要脸地说道。
无霖脸色一沉,冷冷道:“您不是父亲……这不是您让我想起来的吗。”
雷彻金色的眸子中流转着危险的神色,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对呢,我不是你的父亲~”
雷彻就这么直接的否认,无霖心中一痛。说话也生疏起来:“我知道了,所以我原本就没资格处于那尊贵的位置上,我没有要和洛王争什么的意思,您不用担心。”
“小家伙,不要擅自胡思乱想,嗯?”雷彻惩罚性地用力抓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
“让你了解自己的身份,是让你知道,你不会作为弥撒的王子回到弥撒。”雷彻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你回去之后要做什么,到时候自会告诉你的。”
无霖沉默着,雷彻又恢复了他惯常的冰冷的样子。“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能活下去。”
“所以,乖乖听我的话,辅佐雷洛成为弥撒的王。”
克纳特这次的事件牵扯甚多,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雷彻带着无霖火速地回到了弥撒,而昂和华银还在为善后工作焦头烂额。
对外宣称是克纳特蓄意叛乱而被剿灭,整个克纳特境内的领土都收归弥撒所有。个别小区域的驻军不服而起军,都被弥撒的军队强势镇压了。克纳特的贵族首脑在那天几乎都被斩杀,王室成员中凡铎亲王、纳德王子和葵恩都行踪不明了。而弥撒驻克纳特的大王子雷无霖则是在斗争中为了阻拦克纳特的邪恶计划而牺牲了。
雷彻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那些贵族的家族中他全都挑好了人上位。血族以实力为尊,新上任的君主更加强势的话,下面的人也不敢造次。短短的三个月内,克纳特就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克纳特如今不再是一个独立的附属国,而是作为弥撒的一块附属地而存在。这里不再有君主,只有代为管理的执政官。
毁坏殆尽的王宫也在安排下重新修葺,只是如今萦绕在王城上空的是悲哀的死寂。弥撒的清洗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噩梦,没有改变的国名如今只是一个悲哀的象征。
在这场大屠杀中,因为皮埃诺把初代血猎重伤,所以人族纳瑟斯倒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考虑在其中掺上一脚。弥撒那可怕的实力也给周边蠢蠢欲动的势力泼上了一盆冰水,极西的霸主,权威不可侵犯。
一回到弥撒,雷彻就恢复成以前那个喜怒无常的亲王,把无霖丢给露莉之后就不管了。
无霖现在恢复了没有伪装的样子,灰发红眸,看起来少了一分高贵,但是多了一分傲气和淡漠。恢复成这样他其实松了一口气,毕竟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不被别人察觉是一件很累的事。现在虽然没有了光鲜亮丽的身份,但是却觉得意外的轻松。
露莉大祭司仍然穿着她那身快要把脸遮完了的魔法袍,在雷彻把无霖丢给她时她还是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但是本着职责她并没有过问。甚至在带着无霖去宫殿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无霖以为露莉大祭司会带他去祭司神殿或者直接就把自己丢到炼廷去,没想到露莉带着他去了若雨之森。
那在他走之前还相当荒废的森林现在已经被弄得像模像样的了。入口处的小路被修缮完好,那块标记着若雨的石头也换了一块完好的放在入口处。现在无霖开始担心他那个破旧的小屋还在不在了。
露莉大祭司带着无霖穿过前庭的枯木林走到入口便停下了,她公式化地交待着亲王吩咐下来的命令。
“在这前面是初殿,这里以后就是您的宫殿,里面的一切您都可以自由地使用。这几天就拜托您最好待在初殿,亲王陛下会给您下令的。有任何需要的话请告知初殿的血仆,他们会帮您传达意志的。”
“那么您还有什么问题吗?”露莉问他。
无霖犹豫着还是问了一句:“维德娜王妃如今在何处,我可以去见她吗?”
露莉平淡的声音传来:“维德娜王妃在主殿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亲王陛下有令她不能见你。若是您想见她的话可以请求亲王陛下。”
想也知道雷彻不会让自己去见她的,无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已经没事了,多谢带路,你去忙吧。”
露莉向无霖行过一礼便瞬移离开了。
踏进森林的入口,穿过重重幻境,无霖终于见到了初殿的真面目。即使是见过各式各样宫殿的他也免不得为眼前的建筑赞叹。
像是神话传奇中的那样的巨木宫殿,象征着自然之力的绿色在脉络中游走,静谧却又充满生机的林地。从空中隐隐的传来带着青草和玫瑰的香气,无霖踏着步子缓缓地走在碎石小路上。
宫殿正门口是两列穿着近卫制服的血仆,虽然表情呆滞但是站得笔挺,无霖经过时他们便整齐地将右手放在左胸前倾身行礼。
越是前进花香便越是浓郁,推开那藤蔓缠绕的华丽殿门,伴随着温暖的阳光,红艳的玫瑰花海随风起伏。细碎的花瓣在风中飞舞,旋转上升着凝聚成丝带般的花阵拂过无霖的脖颈,绕着他转了一圈之后又散开了。
空中有着微不可闻的细碎的声音,像是呼唤又像是窃窃私语。一团淡红色的雾气在花海中穿梭,在靠近无霖时凝聚出一只手,将一朵还带着露珠的玫瑰递到无霖手中。那手触到无霖的手时微微一抖,那红色也似乎更深了,又散成雾气带着花瓣起舞。
“谢谢。”无霖淡淡地笑着,没想到这中庭的花海中竟然还住着花精。
无霖踏上初殿的传送阵在各个房间来回着,观察着这个为他而建的宫殿。
弥撒王殿书房中,雷洛正在处理着一堆堆的文书,看到手下传来的消息时手中一顿。这么几年来雷洛也拥有了青年态的身体,或许是双倍力量的辅助下,他的成长是飞跃性的,现在部分事务雷彻已经开始放手让他处理了。
冷峻的面容上一双金眸泛着凌厉的目光,纤长的手指在羊皮纸上滑动着。“霖王,牺牲了?”
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虽然这次行动他没有参与,但是他知道以雷彻的实力要解决一个附属国那是大材小用的,霖王绝不可能在克纳特牺牲。
回忆中那个带着淡淡悲伤的孩子,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
“‘他’没事吧?”雷洛问站在一旁候着的他的亲卫。
“回城的血侍名单中有他的名字,应该没事,近期回城的血侍应该会被安排到炼廷的。”沉稳的血族恭敬地回答道。
雷洛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眸中的温度低了几分:“我要的不是应该,是他的详细情况。该调查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是,我这就去办。”亲卫立刻瞬移离开了书房。这位未来的继承人洛王殿下也是和亲王陛下一样的喜怒无常,亲卫已经习惯了。
雷洛眼中一片暗沉,口中低喃着那个他牵挂已久的人。
“若雨,你终于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