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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军最高统帅虎威将军高雄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秦羽凤一番后,用很不屑的语气问:“你就是上面安排下来的?”
秦羽凤笑:“我叫秦四,原来是在西北军营的。”
高雄一愣,看秦羽凤的眼神更加不屑:“是吃不了苦了吧。”
秦羽凤:“哦,家里和武安侯关系比较好,怕我出事,就叫我回来了。”
高雄冷哼:“去二营吧,找朱副将给你安排。”
秦羽凤笑:“将军,我要和七皇子一个营。”
高雄:“……”看秦羽凤一眼,低头:“做梦!”
“……”
秦羽凤无奈地笑道:“其实我家里买通了高公公,他在皇上面前夸我武功好,皇上叫我来保护七皇子。当然啦,七皇子怎么会有危险呢?反而是最安全的吧,我功夫差,就连我一块保护了吧,将军。”
高雄:“……”好无耻的人!
“来人!把他带去疾风营!”
秦羽凤:“多谢。对了,我最好营帐和七皇子挨着,就近保护,皇上这么吩咐的。”
“让他和七皇子住一块!”
有些夸张了。秦羽凤张了张嘴,高雄显然耐心已经达到鼎峰了,“出去!”
完全没想到要同居的秦羽凤:“……谢将军。”
事实证明秦羽凤想多了,她被安排给七皇子贺钰守营帐。
第一天晚上,贺钰没注意她。
第二天中午,换班休息,没见到贺钰。
第二天晚上,换班回来,贺钰睡下了。
……
第四天晚上,换班回来,贺钰解夜……
就在秦羽凤以为不会认出她的时候,贺钰倒了回来,“你——”
秦羽凤笑露酒窝:“怎么了?”
贺钰:“没事。”走了。
秦羽凤骤然有种果然八字不合的想法。
很快贺钰便回来了,“我怎么记得值夜是两个人的。”
秦羽凤认真严肃:“皇上说为了便于我们培养感情,闲杂人等是多余的。”
贺钰握拳干咳两声:“咳咳,既然没人监督你,进来吧。”
秦羽凤:“属下遵命!”
虽然白天刚睡够,但站了一个多时辰,秦羽凤又有些累了,而且帐中没有蚊子,正是合她心意。秦羽凤:“郡王,我就睡那里吧。”手指向一处空地方,心想铺张草席子正好。
贺钰坐下:“谁说叫你睡觉了?不是说培养感情吗?下棋。”说完已经摆好了棋盘。
秦羽凤:“……哈哈,好啊。”果然八字不合。
贺钰:“每日一盘,赢了就去睡,输了——自己想。”深不可测得看了秦羽凤一眼。
秦羽凤不敢含糊,认认真真的与贺钰杀了一盘棋,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秦羽凤险险赢了一盘棋,却已天光大亮,休息之说作废。
第二天之后都是秦羽凤一换班就开始下棋,有多的了些睡眠时间,再之后,秦羽凤就开始输棋了,而且越输点数越多,赢不回来了。
贺钰赢了一局,开始整理棋盘:“今天你输了三子,明天不用睡了,研究棋。”
秦羽凤叹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赢不了你了,我并不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
贺钰:“那么你就是认输了?”
秦羽凤:“嗯,输了不许睡觉是吧,那我去外面站着。”
起身却被人拉住,贺钰拦腰抱起秦羽凤走向自己的地铺:“输了,跟本王睡!”
啊——
秦羽凤惊坐起来,摸了下满头虚汗,捂着脸坐着。现在她在侯府自己的闺房里,完全不同于军营的地方。
那晚贺钰将她吓了一吓,其实带她出了军营。在外面骑马狂奔了一夜,谁也没提之前的事。倒是贺钰开诚布公表示是他求太后赐婚,却也没说喜不喜欢秦羽凤。
半夜梦见,好像喜欢贺钰呢,怎么办?
婚期被定在八月二十,武安侯秦惊云自然要回来一趟过中秋和送女儿出嫁的。但这时说出嫁还早,七月十六,秦羽凤及笄。
排场虽说不上大,贤妃和长公主却也都来了,还有贺钰。
父母不在场,请了秦氏一族族长来主持迎宾,但笄礼仪程繁琐,还需要主母主持,贤妃和长公主一个自称她母亲手帕交,一个是未来婆婆,请哪个都要下了另一个的面子,虽说长嫂如母,但是崔氏不过二十多岁,显然没经验代替不了重任。
等到初加时,秦宇征直接走过来解了秦羽凤的头发,自己梳起来,表情是一个怡然自得。
秦羽凤闭上眼消化笑意。耳边各种与礼不合,哪有男子这般不顾脸面给女子梳发的事,难登大雅之堂等话,对兄妹两人来说和排放体内某种特殊味道的气体差不多。
初加后秦羽凤对着武安侯的战袍和武安侯夫人牌位一拜,感念养育之恩。秦宇征这时则是请了贤妃进行二加之礼。秦羽凤面东正坐,贤妃念一番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然后散了之前梳地,再整弄一遍,贤妃给秦羽凤戴上自己备的五凤金钗,满意得笑了。
二加后秦羽凤依礼应换一件与发钗相配的曲裾深衣,但是总不能学皇后穿一身明黄凤袍吧,秦羽凤最终换上了一件白衣鹤群长款裙子,再露面直给人冠绝群英之感,端庄雅致将宫中最美的贤妃娘娘也比了下去。秦宇征很不满得瞪了贺钰一眼,眼里全是“都怪你,那么好的妹妹,你还给我5人坏人坏人!”
三加礼让长公主来做主宾。秦惊云早就想好了秦羽凤的小字即是“长安”。
聆训,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后,礼成。
程观礼的新科状元郭恬,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一个时辰后,美人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跃然于纸上。
又一个时辰后,贺衡满意地拿着手中画像,给了郭恬一千两银票,“不愧是状元手笔,多谢了。”
郭恬:“一画千金固然好,可惜王爷买的是画中人。”
贺衡笑:“可你还是画了。”
郭恬哈哈大笑:“对呀,魏王高谋,定不会辜负这幅画。”
贺衡:“你猜到本王要做什么?不妨说说看。”
“王爷希望建成三足鼎立的稳定局势,您,九皇子,七皇子三方确实很稳固。”郭恬回道,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奇异的亮光。
“还有吗?”
“王爷不妨告诉在下。”郭恬做出倾听装。
贺衡笑而不语,只是摊开画,自己提笔写下一句诗,题上名字日期。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贺七。十四年四月。”
贺衡:“来人。”
两个呼吸间,一道黑影便跪在贺衡面前,“王爷下令。”声音涩哑。
“将这幅画找人临摹一份,这幅之后立即送往九皇子处!临摹的送去武安侯府。不得有误!”
要做就做大的,要挑拨,就完全不能留下解释的机会!
郭恬心头一颤,不再言语,表情凝重下来。他真正认识到如今朝中势力最大的四皇子,其手段和他温润如玉的外表大相径庭!
而秦羽凤却不知有什么在等她,贺钰连夜回营,秦羽凤再扮秦四去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