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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骰翝显然气急,他呼吸愈渐沉重,胸口不断起伏,目光狠厉的望着我:“好C!”
随即他看向离渊,眸中满是不甘语怨恨:“堂堂仙界上神,不觉得入室夺人的行径太过卑鄙么?”
离渊眸光带了丝冷意,冷哼了一声,不答百里的话。
我轻笑,道:“妖王这话说的…如果帝君的行为卑鄙的话,那你的行为岂不是下流无耻丧心病狂?将素不相识的我囚禁在府里,便是君子行径?妖王这贼喊捉贼的本事…本小仙可真是长见识了。”
百里骰翝赤红着眼,握张成拳,妖力渐渐凝聚。
见状,我往离渊身后缩了缩,探出脑袋,继续道:“帝君不与你打是给你面子,你可别自取其辱…”
百里骰翝被我言语一激,周身妖力瞬间暴涨,挥掌袭来,卷起了烈烈狂风。
身侧一声长啸,小白往后一仰,猛的俯冲而上,朝百里扑去。
小白这孩子,也忒的心急了些…
我皱着眉头,看向离渊。
离渊抿唇,抬手,宽大的袖摆一扬,便在百里与小白之间设了一道屏障,小白躬着身子,张着大嘴朝百里怒吼。
“小白。”
离渊一声呼唤,小白回眸,颇为不甘的跺着爪子。
离渊神色不变,小白却缓缓垂下了脑袋,终是退了回来。
“吾甚少干预六界之事,若你执意如此,吾不介意助妖界换一任新王。”
离渊不说话则以,一说便让百里骰翝再没了嚣张的气焰。
六界战神的美誉,可不只是说着玩而已,在众神鼎盛时期从神魔大战中一战成名,并退隐琼华几十万年的离渊帝君,才是真正睥睨六界的存在。
百里站在原处,眸光闪烁,半晌之后,他抬眸,盯着我,恨恨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离去的那一眼,带了化不开的执念与森森寒意,直将我瞧得打了个哆嗦,背脊一阵寒意上涌。
瞬间抱住了离渊胳膊,仰首小声委屈道:“帝君你可要保护我。”
“适才不是挺威风的么?如今知道寻求保护了?”
离渊打趣了一声。
我撇嘴:“还不是因为帝君在身边,我当然不会害怕…帝君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虽然这种变相撒娇的行为有些可耻,然,离渊受用便好。
“嗯。”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应下。
我满足的咧嘴一笑,一手握着离渊,一手搭在小白的脑袋上,微敛着眸光,迎风送上脸颊,真实的触感…
此刻,我才心安,真的不是在做梦……
“帝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适才离渊破了结界之时,我身上亦是有一道金光消散了,那约莫就是百里骰翝在我身上下的禁制了。
有结界防护,掩盖了我周身气息,又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实在是好奇离渊是怎的找到我的。
离渊沉吟片刻,清冷的眸光潜藏了我看不懂的深意,随即道:“是小白。”
小白?
我眨眼,难道纸鹤去了仙界,找到了小白?
我弯腰,在小白脑袋上蹭了蹭:“不枉我这么疼你,真是个乖孩子。”
小白仰着脑袋,瞧了眼离渊,遂又与我亲昵的蹭了蹭。
“不过帝君,你怎会与小白一起?”
……
帝君面色如常,可我却感觉他有些羞赧,耳根有些发红了…是我的错觉么?
“巧合。”
帝君总是这般少言寡语,我轻哼了一声,可惜小白还不会说话…就算嚎出来的也是神兽白虎一族的语言,本树仙听不懂啊听不懂……
“巧合么?”
我低喃了一声。
离渊不语,神情肃然看向虚无天际。
我撇撇嘴,又问道:“那…帝君,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儿?”
“很多地方。”
如此便是不想与我细说咯…我哼唧了两声,有些失落。
随即又听他嗓音淡淡:“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可有勤加修炼?”
……
本树仙眨眨眼,一本正经的回道:“有!”
他道:“当真?”
我挺起胸膛,“帝君难道没发觉我修为比之前涨了很多么?”
“尚可。”
几百年功力的仙丹…就只得了一句尚可?
看来离渊对我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只是尚可么?”我目光灼灼盯着他。
离渊闻言睨了我一眼,失笑摇头。
我有些气馁,“帝君可是嫌弃我了?”
“无此意。”
“那我何时才能达到你的要求呢?”
他默了默,道:“安心修炼吧…”
这似叹似憾的语气,难道是想表达…我永远不可能达到他的要求了么?
“勿要懈怠。”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
我扁着嘴,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忽而忆起师父曾说过的话,急忙问道:“帝君这些日子在外可曾见到过轩辕玘玥?”
“不曾。”
“那就好…”
我舒了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
……
一路上,我问一句他答一句,我笑容浅浅,他耐心温和。
回了琼华,熟悉的葱郁仙林,熟悉的殿宇,还有身侧,熟悉的上神…就好像,我们不过出门走了一遭,便回来了一般。
如此温暖,让人眷恋不舍。
“帝君!你不会突然就走了吧?”
我站在殿前,抬眸认真的望着他。
他摇头:“不会。”
我微笑颔首:“那我先去梳洗,帝君就在殿中等我可好?”
“嗯。”
得到肯定回答,我拽了一把小辫子,踏着轻快的步伐往自己院子走去。
站在铜镜前,虽早有准备,可还是被镜子中的自己给…吓着了…
披头散发,面色土黄,泪痕斑驳,衣衫褴褛…
与凡间那要饭的叫花子差不了多少…..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镜子,也很是难为离渊了。
面对这么一副尊荣,竟然还能说出:于我眼底,不丑。
果然,帝君有一颗宽容且慈悲的心,且真印证了那句话,皮相而已,何须在意?
我挠了挠脑袋,脱下衣物,直接往浴池中走去。
浴池的水直接通了山顶溶洞中的温泉,灵力充裕不说,不论何时,温度总是适宜。
将自己清洗干净,穿戴好衣物,遂迫不及待的往大殿奔去。
“帝君!帝君!”
未至大殿,便大声呼喊。
离渊清冷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吾在。”
我抿着唇,笑意浅浅,径直入了内,至他身侧,跪坐。
支着下巴,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无规律的瞧着。
离渊轻笑,望我:“怎么?”
“帝君都只顾看古籍,不曾看我一眼。”
他无奈摇头,眸光带着笑意望着我…
半晌,仍是那般看着我。
在那醉人的目光下,我脸渐渐升温…心跳也愈发急促,急忙转移了目光,手托着下巴,轻咳了一声,强作镇定道:“帝…帝君还是看书罢…”
他视线移开,重回古籍,我侧首,偷瞄着他…
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神仙呢…仿若钟林毓秀只汇了他一人,凝成了这绝代风华,百看不厌的容颜……
不过…离渊貌似一点都关心我…
从凡间到琼华,一直都是我不断的询问着有关他的事,可是他却未曾问过我半句。
我撇撇嘴,心底又是一阵委屈,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随即,倏地惊醒N时…我竟生了这般别扭的心思?
似乎…对其他人从未如此过,唯独,他不一样…
我扭头,怔怔然望着离渊,是因为太过在意么?才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患得患失?
可是,可以放纵么?放纵自己,依赖他……
“帝君,你怎么都不问问这些日子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话音低低,带了委屈。
离渊目光移到我脸上,眸光带了深意,随即浮上一抹淡笑:“那你说说吧…”
他放下了书,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我撇嘴,怎的感觉…离渊不是很感兴趣?
“帝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他道:“不会。”
离渊的语气一直都这般淡漠,遂以我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真不觉得我烦。
我絮絮叨叨的将在仙界与凡间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神情…
薄唇微抿,一丝上翘的弧度,眸光清冷毫无异色。
说罢,我有些气馁,他好像真的不甚在意我所言之事。
“唉…”我一声轻叹。
“怎么?”
他问道。
我托着腮,睨了他一眼,摇头不语,我这点别扭的小心思…如何能说的清楚呢?
他见我神色郁郁,忽而一笑,很微小的弧度,清冷的眸光一瞬温润成水。
“你所言之事,吾都知晓。”
…原来是知道啊…
我扁着嘴,难怪不感兴趣……
等等,都…都知道?!
倏地…脑中“砰”的一声惊雷,直将我劈的外焦里嫩…
他…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惊讶的张着嘴,不可置信的望着离渊:“帝…帝君…是...如何…知晓的?”
他微笑摇头,转身观看古籍,不语,只嘴角微勾了一丝弧度。
我仍在怔楞中,脑中思绪飞速转动着,却仍是一团浆糊,晕晕乎乎间只盯着他唇角微漾的弧度,入了神…
他余光在我脸上掠过,眸中笑意更甚。
我望着他侧脸,刀削斧刻般的俊颜,忽而生了不可抑制的心思…
帝君的脸蛋真好看,肌肤真白皙…好想扑上去咬一口,我咽了口口水,这是被摔多了的后遗症么?不然怎会对离渊生出如此无耻下流的心思?偏偏那念头还在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