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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仓离听到王氏的声音,好奇的看向她,李氏向来在王府中的存在感不强,只是偶尔跟随在婉月郡主身后,她才注意到她,如今看来,李氏倒比张氏冷静的多。
夜仓离心里很清楚,今天她来的不对,她本该不来这落霞山的,但是敬王吩咐她要来,她也没法拒绝……
只是,敬王昨日怀中的那个女子怎么样了?难不成他要纳妾?
“敬王到!”
场外一声高喝,一身玄灰色锦衣的敬王大步从前面走来,面容如刀斧削刻而成,一双黑眸大而深,微抿的嘴唇似笑非笑。
夜仓离迎着光,头一回清清楚楚的看清敬王的样子。
那般的深邃,那般的俊朗,那般的让她沉沦。
她的嘴角莫名的涌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意,然后她的笑容突然僵在了嘴角,领养身后走出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女子面容娇嫩,双瞳盈盈秋水带笑。
那是那日她在敬王院子里看到的女人,那个女人妖媚的攀附在他的身上,而他竟然也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什么时候他的变化她竟然一无所知。
婉月郡主率先站了起来,脚步轻盈的走到敬王的身边,落落大方的行礼,“王爷,您来了。”
敬王淡漠的点头,顺手牵起女子的手走向座位的中间。
夜仓离也跟着站了起来,朝敬王行礼,“参见王爷。”
“都坐下吧。”敬王没有看向夜仓离,转而拉着那个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敬王来的时候,皇帝和皇后也看见了,只是他们两人并未拿正眼看向敬王,坐在一旁的李贵妃脸色极其难看,一双勾勒完美的凤目射向敬王身边的夜仓离,那股恨意,隔着那么远,夜仓离也能够感受得到。
这几日夜仓离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是她不守妇道,企图勾搭太子,丢了皇室颜面,还让李贵妃和皇上之间的矛盾加深,形同陌路。
她和太子之间清清白白,她绝对不会让莫须有的罪名落在她的身上!
席间,一人的目光落在了夜仓离的身上,夜仓离感受到的时候,那人的目光已经收回去了,夜仓离只好凭借感觉去寻找那道目光的主人时,却不期然的对上南宛公主一双盈盈如水的明眸。
南宛公主朝夜仓离点头一笑,又顾自同南宛太子说着什么。
夜仓离对南宛公主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突然,她的桌子前面落下了一道阴影,夜仓离抬头一看,越国太子越蓝痕竟然站在了她的跟前!
夜仓离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这个男人出现了准没好事!
夜仓离握紧手中的杯子,敛下眼眸,假装没有看见越蓝痕一样。
越蓝痕却不乐意了,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他?那好,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坏笑,他手一扬,酒杯划起了一道弧线!
夜仓离还未反应过来越蓝痕要干什么的时候,她的胸前蓦然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她低头一看,绯色的衣衫上竟然被酒水打湿了一大片!
天啊!越蓝痕这个不要脸的干了什么?
夜仓离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她抬眸一看,此时,所有宴席上宾客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这里!
这时的夜仓离竟然能够笑的出来,她伸出手接过越蓝痕手中的杯盏,“请越太子恕罪,都是妾身的错,把太子手中的酒杯给弄洒了……”
夜仓离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纵然所有的人都知道越国太子是故意把酒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哦?是吗,本太子怎么不知道段姑娘何时把酒杯给洒了啊!”
夜仓离暗暗蹙了眉,她故意说她把酒杯给弄洒了,好给你一个台阶下,该死的越蓝痕竟然假装不知道来拆她的台?
段姑娘?这是明摆着不把敬王放在眼里了?她明明已经嫁给了敬王,越蓝痕此刻竟然以未出阁姑娘的称呼来喊她!
夜仓离的目光不自觉的偷偷瞄向敬王,却失望的发现敬王正细心的叮嘱自己身边的女子,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窘境!
敬王身边的女子偶尔抬起眼眸,一双含笑的眼眸里盛满了讽刺。
夜仓离心里一塞,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越蓝痕还站在她的跟前,俊美无斯的脸上带着恶趣味的笑容,正盯着她。
夜仓离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她推开越蓝痕的手,语气里带了生硬,“妾身先退下了。”
夜仓离不等越蓝痕说话,放下酒杯,转身离去。
越蓝痕站在那里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邪魅的笑容挂在了脸上,“这酒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敬王的脸上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有滋味的话那就多喝点。”
越蓝痕笑笑,并不说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夜仓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心里的难受一阵阵的涌了上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没有让泪水留下来。
越蓝痕如此羞辱她,她都如此绝望难过,只是那个人的冷漠就让她形容枯槁,心如枯石。
打了一盆冷水,冰凉的感觉从脸上蔓延开来,她的心缝缝合合,终于能够感受到手心里一丝的温度……
这种感觉不是没有过,以前在天玄门的时候,每当段雪妍依偎在门主怀里,她的心就在深海里起伏,压制的她呼吸不过来。
只是这份感觉,来的比以往更强烈些罢了……
假戏真做,她已入戏太深。
……
“衍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休了那个女人!况且相府已经不认她了!你要知道母妃的脸已经被她丢尽了,因为她,皇上对我产生间隙,这样下去,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
屋子里传来李贵妃的声音,夜仓离就在窗外,听着那一声声强硬的话语,她的心瞬间跌入了冰天雪地!
“她是孩儿的人,要休也是孩儿做主。”
他淡淡的声音仿佛平静湖面上的水波,无形的击打向李贵妃。
李贵妃看着她面前这个她唯一的儿子,心底的怒火慢慢的压了下去,开始循循善诱,“衍儿,你要明白,一个女人而已,若是你成功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屋里久久的没有了声音,夜仓离的双手扣进了圆柱子上,她屏佐吸,努力的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敬王说什么……
但是让她失望了,屋里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传了出来。
是因为她让敬王一家丢脸了,所以李贵妃和敬王等人都受到了皇帝的冷淡?
但是,她也没有做错过什么,如果,她心里有他,她愿意为他争取一下!
这样,她也不会后悔。
……
晚膳时分。
夜仓离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待会儿去厨房弄点吃的,她自嘲的笑了起来,想来她是第一个没人伺候,没人关注的敬王侧妃吧!
“笃笃”,敲门声响起,夜仓离还未走到门边,声音又大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急促!
婉月郡主回到唐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晕染起了橘黄色的霞光……
府里几乎没有人,走的时候,她都能够听得见自己的鞋子踩在白沙上的咯吱声。
母亲的院子什么时候搬到这么简陋的地方来了?
粗烂的泥巴围栏围着长势横七竖八的杂草和灌木丛,泥泞不堪的小路直通向一个破败的茅草屋。
婉月郡主走着走着,眼里竟然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父亲竟然不顾与母亲多年的情分,将母亲发配至此?
婉月郡主本来是在落霞山的,但是由于自己过度担心自己的母亲,就偷偷的从落霞山返回来了。
越靠近屋子,里面的药味越发的明显,婉月郡主心里一沉,难道说母亲得了什么重病吗?
婉月郡主越想越担心,立马撩起自己长长的裙摆,跑向屋子里。
一进门,婉月郡主就被那呛人的味道弄得连连咳嗽,屋子里没有窗户,桌台上只点燃了一支蜡烛,黑漆漆的。
“母亲,我是婉月啊!”婉月郡主一进门发出悲鸣的哭声,借着微弱的烛光,她走到了chuang边。
“婉月,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个傻孩子没有得到敬王爷的允许,怎么能胡乱回到娘家来?”
唐侯夫人咳嗽着,一字一顿的慢慢费力说完这句话。
婉月郡主一听,心里头的悲凉越发的不可收拾,母亲这一生,循规蹈矩,相夫教子,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在这黑暗破落的屋子里自生自灭?
父亲,你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