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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高大的身影站在回廊里,显得回廊十分矮型狭窄,他则是一脸的淡漠的望着夜仓离。
夜仓离小心翼翼的探过头,“王爷,您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
“打招呼不是破坏了你和越国太子的好兴趣了?”敬王淡淡的出声,话语里却带着十足的讽刺。
夜仓离脸一红,赶紧解释,“王爷您别误会,我跟越蓝痕什么事都没有。”
“越蓝痕?越国太子的名字你倒是叫的热乎!”敬王勾唇,话里夹枪带棒,说的夜仓离一愣一愣的。
夜仓离突然觉得好委屈,凭什么他可以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她跟别人说句话就得招来嫌疑?
夜仓离想忍,她知道此刻和敬王的关系不宜弄得太糟糕,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王爷说的真是好话,王爷风流快活的时候,早就忘了妾身这个人了吧。”
越蓝痕什么话也没有说,反而一双兴致勃勃的眼睛紧紧的靠在夜仓离身上。
“太子慢走!”敬王拽过夜仓离的手腕,力道之大到让她手腕处传来钻心刻骨的疼痛。
不等越蓝痕回答,“嘭”的一声,夜仓离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被敬王大力甩上!
夜仓离还未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她的身子被用力推到了床上!
敬王看到夜仓离一副忍受不住的样子,心底的暴虐突然涌了出来,大手突然掐住夜仓离的脖子,语气狠厉,“贱人,这么耐不住寂寞了?亟不可待的要给本王戴绿帽子了?”
“嗯?”敬王再次用力,大手狠狠地卡住夜仓离的脖子,夜仓离喉咙里的气息进出不通,很快,她的脸颊变得紫红!眼里蓦然出现了一丝血丝!
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饶……命……”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断断续续的飘了出来。
敬王听到夜仓离的求救,大手渐渐的松开了,嘴角转而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眼底黑暗的流光深邃的可怕。
夜仓离看到此刻的敬王,心底的骇然猛的爬上了她的脸庞。
她不是没有见过敬王狠厉残暴的样子,只是这些时日以来,她已经被他温情脉脉的表象给骗了,以为她是特殊的存在,转而变得放肆起来。
如今,她看进他深深地眼底,她才明白,她在他眼中跟其他人是一样的。
他的心底就是那么难以走进吗?
夜仓离在敬王松开手以后,转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给本王好自为之,难道你想丢尽本王的脸面,让本王休掉你?”
他的话语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大手突然抚摸上她的脸,好似对着一个他心爱的女人一样。
“不,王爷,我真的没有勾引别人。”夜仓离神色变得委屈,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搅在一起!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把指责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不是你有没有的错误,而是你本身存在的错误!”敬王松口,语气却是依旧强硬。
“那是什么?”夜仓离朦朦胧胧的眼神里透着愕然,既然不是她本身的错误,为何还说是她本身存在的错误?
“哼!”敬王冷哼一声,转而背对着夜仓离,“你想本王休掉你吗?”
夜仓离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眼底是一片恍然,不,她已经不能回天玄门了,如果被敬王再抛弃,她就是孤家寡人了。
“不,王爷,妾身没有做错什么,请王爷不要休掉妾身啊!”
夜仓离悲怆的声音从喉咙里撕扯出来,一脸的伤心欲绝。
“那好,听说南宛带来了四只凶悍的白虎,听说无人能够驯服,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敬王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夜仓离紧张的抬起头,对上这个让她心动的男子,他的脸庞轮廓依旧俊美硬朗,眸子里是张扬狠厉,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敬王吧。
“白虎那么凶悍,我怎么能够有办法?”夜仓离的声音颤抖起来,不是她害怕白虎,而是她的内心猛然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起来,敬王为什么要她来牵制白虎?难道说敬王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
这是她唯一的秘密,也是她仅有的武器!
“怎么样?你成功了的话,本王就可以许你荣华富贵,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敬侧妃!”
敬侧妃?夜仓离苦笑起来,这还真是莫大的荣誉,许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敬字称号?
“好,既然如此,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仓离许久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纵然她再患得患失,她也必须攀附住敬王这颗大树来保护自己,倘若她没了依靠,越蓝痕,或者是相府,李贵妃一家很轻易的就可以把她置于死地!
敬王点头,很是满意夜仓离的识趣,他不是没有看到夜仓离眼中的情感挣扎,他不过是想要看看,究竟是她对他的恋爱能够左右她,还是她足够理智。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也算是足够冷静了。
“这就对了,你要明白,当本王的女人没有一点心计是不会走远的,本王期待看到你出色的表现。”敬王拥住她,仿佛刚刚狠厉绝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夜仓离依偎在他的怀里,鼻尖猛烈的吸收着从他身上散发的清冽之气,她还是没有出息啊,纵然知道敬王根本不爱她,却还是轻易地沉沦……
落霞山武场。
“哟,这不是敬王的侧妃,瞧这小脸,滋润的可够光滑啊!”
一道细长尖锐的声音划过夜仓离的耳朵,她一看,原来是最近唐侯府颇为得宠的唐夏!
唐夏的声音很尖锐,周围的人立刻听到了她话里的内容,所有的人都把探视的目光射在夜仓离的脸上。
夜仓离脸色一红,虽然说最近敬王对她是挺好的,但也没有夸张到唐夏说的那样。
想到昨日的抵死缠绵,夜仓离的脸上轰然一片火热。
她想不到平时冷静自持,高贵不可靠近的敬王私底下也是如此一番火热,她根本承受不了。
越蓝痕也在附近,他幽暗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夜仓离的脖颈处的一片暗红。
这个女人,不久还被人好好的疼爱过的
只是可惜,月有阴晴圆缺,花红不长久!
夜仓离一抬头,就对上不远处越蓝痕深邃的目光,他那是什么眼神?嘲讽中带着不屑,不屑中带着怜悯。
“唐二夫人好。”夜仓离此时只得挨着头皮向唐夏问好,据说唐侯将她封为二夫人,而此时唐夏又有孕在身,如若生下的是个世子,那么唐家大夫人的位置就是唐夏的了。
想到这里,夜仓离想起了一个人,那个高高在上的浑身带着清冷傲慢的女子——婉月郡主!
这落霞山武场,她竟然没有出席?
是跟这个女人有关系吗?她竟然堂而皇之和唐安侯一起出现,唐安侯身边的人竟然不是唐夫人!
这就是女子的悲哀,一旦被自己的丈夫嫌弃了,只得落得个悲惨凄凉的下场。
“怎么月儿没有来啊?”唐夏回头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婉月郡主的身影,才敢大胆的问夜仓离。
夜仓离缓缓笑了起来,“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看见过。”
月儿?唐夏这声月儿叫的真顺溜,就好似她已经是唐婉月的母亲一般了。
“敬王爷也没有发现吗?”唐夏故作惊吓的叫了起来,倘若敬王也没有发现,那么就意味着唐婉月那个丫头失宠了,以后敬王府就不是她的后台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的跟她说话!
“王爷准许姐姐回去了。”夜仓离很不喜欢唐夏那股子表面装作担忧,眼里实则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先走了,唐二夫人告辞。”夜仓离说完带着自己的侍从转身离开了。
她的方向是落霞山武场,听说今日也有一场盛大的,别开生面的演习!
马场潇潇,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边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马场周围被人用树枝圈了起来。
马场最东边是一排座位和搭起的华丽伞盖,夜仓离一看便知道哪里就是皇帝和他的妃子们以及大臣们的坐席了。
她来的早,就站在马场外面,里面没有她的位置,她是进不去的。
时间还早,夜仓离就躲在一旁的树下乘着凉,看着周围的风景。
“皇上还有众位大臣们来了!”夜仓离身边的小侍女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夜仓离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果然,远远的华丽依仗逶迤前进,不一会儿,皇帝和众人都坐在了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面。
夜仓离一看,皇帝身边坐着的是皇后还有另外一个美人,却是夜仓离没有见过的。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一起,越蓝痕和安雅公主坐在一起,还有南宛太子和她的妹妹,便是那位神秘的南宛公主坐在了一起。
敬王呢?
夜仓离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却发现他的位置竟然在太子的身后!
在太子的身后也就罢了,竟然也在太子妃的身后!
这让敬王的脸面如何摆放啊!不如自己的兄长,竟然连兄长的女人都不如?
看来皇上确实对敬王很失望,连带着他的母后李贵妃都没有出现!
敬王的身边没有妻妾,就连侍女都没有,只有他的侍从王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