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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动作蓦地顿住,苏月生不怕杀人,但要杀就要杀个彻底!
她明白如果此时被人发现自己杀了白玉,恐会有后顾之忧,而且···瓶中的药粉也不够了···
从青云那黑漆漆石洞中出来时,他交给自己防身用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
白玉颤颤巍巍跪在车板上,刚才真是命悬一线,她心有余悸看向少女,后者眉目清秀,却缭绕着淡雅卓然之气。
不远处躺着几具尸体,就连杀人也如此平静,白玉咽了咽喉咙,就看见苏月生从手中拿出另一瓶药,撒了撒,便晕了过去。
来了!
苏月生电光火石之间想好对策,双腿一弯,屈膝娇弱倚在白玉旁边,一张小脸泪水纵横浮现惧色,愣是谁在场,都会认为她们母女俩刚刚遭遇侵袭。
一袭黑衣从眼前闪过,片刻间刀光剑影,漫天剑雨,兵器交戈声不绝于耳。
苏月生眸色一暗,心道竟然碰上打斗之事。
被追击的三匹骏马列出阵型,肃杀之气顿显,另一边匆匆树影间闪出几道蒙面黑影,手持二尺长剑,侧身弓腰僵立片刻,挥出一道白光向为首马上之人攻去。
那银色剑气眼看堪堪及身,马上之人仍矗立不动,突然一双眼睛霍然睁开,刹那间有如清泉流淌,九天横贯之潋滟,静谧悠然。
玄色衣袂翻卷,似有几道银光化出,蒙面人的剑气骤然消散,落于下风。
马上之人不悲不喜,依旧淡然处之。
玄色衣袍似飞扬于洞天碧海之外,周身清华身形颀长,堪堪背影玉树临风,宽肩窄腰,气质卓然,似是妖孽,令人心神向往却又摄于气场之下,虽是半遮俊颜,但眉宇之间倾泻九天旷景,唯有此番颜色。
苏月生也被那双迷离眼眸痴住一瞬——白皙似女子般的皮肤上垂下几缕青丝,沉浮剑影刀光间戾气回肠,淡雅微黑的眉似振翅苍鹰,泼墨细长。
管鼻高挺,减了几分妖气,添了三分英气,玉冠紧束,如墨缎长发谢落肩侧,劲装玄袍裹身,翩翩少年俊逸。
面前一阵厮杀,如游龙走蛇,看得出来双方皆武艺高强!
苏月生心中有些不安,若是追杀之人得手,必然牵连自己,杀人灭口,思及此处,娇小的身躯缓缓站起···
兵戈相撞迸发出激烈火花,卷起滚滚细尘。
忽然,那少年的一个护卫与两个蒙面人打斗时,一件铁质尖头暗器飞速闪向护卫。
护卫蓦然一惊,眉头拧起似是打算硬生生受下这一箭。
突然一声马匹嘶吟响彻空荡竹林,马儿受惊,冲向了两个蒙面人,同时也挡去暗器!
马儿一阵痛苦狂奔,蒙面人未料马匹突袭,手中长剑竟被打落,连人也卷入马下,马蹄纷踏,‘咔擦’可听肋骨断裂之声,当真刹那之间。
双方忽然陷入僵持与诧异,蒙面人只剩下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驾起轻功踏叶穿林,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林风微凉,独留苏月生和那三人清醒相对···
少年静静望着苏月生,眼波扫视,触及少女平静无波似墨幽深般眼眸,忽然有种奇异之感,当下心中自嘲,明明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他拱手作揖,语气淡然,却低沉动听,“多谢姑娘相救。”
“公子···”刚才被救的护卫欲言又止,瞥眼看了看苏月生,感觉对救命恩人似乎不怎么开心。
苏月生明显察觉到了,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哽咽解释,“公子有所不知,我与家母本是来郊外赏野花,那料恶人突至,大声惊呼之下竟出现一位高人,挥袖间就毒死了那帮人,一眨眼又消失了,只是可怜我家车夫,命落黄泉,家母也是晕了过去。”
言罢,啜泣得更厉害。
少年看了眼苏月生旁边晕死的白玉,再看一眼倒地的几个汉子,呃,事发现耻清晰,但是骗不过他,这女子··有问题。
只是,那昏倒的妇人有些眼熟。
一旁被救的护卫此刻一脸不屑,早遗忘了救命之恩,一脸‘又是一个为自家公子痴醉乘机多说两句的瘦弱女人’的表情,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公子是不会多理你的···
“你是亓侍郎家的小姐?”少年突然开口。
护卫转头不可置信看着‘多管闲事’的主子,心中一阵无语。
苏月生眸子一暗,此人定是官场之人,认识侍郎夫人白氏也是难免,当下解释道,“正是,小女亓墨是府上的三小姐,家母便是侍郎夫人白氏。”
她低低垂下头作出少女应有的娇羞。
亓墨?···少年似乎想到什么,眉头微挑。
“你的马也死了,算是还报你,”少年低沉好听的嗓音有些柔和。
“战天,把你的马让给她们母女俩。”
话音带着几分命令。
战天便是刚刚被苏月生救了的护卫,一听这话,愈发不可置信地瞧向主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好心呀,然而还是乖乖扶了苏月生二人上去。
“元桥,解决了。”
另一个护卫立刻恭敬领命,留在林子里处理尸体。
苏月生和白氏被送回了府,一下马,那两个蒙面人不见踪影。
“主尊,我本来就要成功迷惑他们了···”
“不必说了,如今追击的人回去,也只会如实禀报我身手一般,难不成你还想受伤?”
“万一暗器上淬了难解之毒岂不麻烦,那女子一出手,事半功倍。”清逸少年回想起那看似怜弱的少女,眼中玩味,若是平庸之辈怎会有这等奇准眼力,放马精确制敌,还真是···挺有趣的。
当然,那几个倒地的壮汉是怎么死的,和她脱不了干系,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麻烦的怕是那亓府三小姐了。
迎风解开覆于面上的黑巾,此刻街市人流稀少。
一双潋滟摄魂清华之眼下是多么绝世俊美的容颜!似拨开烟雾淡逸隽雅,却又深邃不知其底,若是有人遇见,不但会惊异于此天人之姿,更会跪地于他的尊贵身份!
侍郎府上。
“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呀!”
“母亲!”
“娘!”
“亓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亓侍郎看着一回来就跪在地上含泪的女儿,还有昏厥不省人事的白玉,满脑奇怪又愤怒。
“是啊,三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间看母亲正常出府,怎么傍晚就···就横着回来了呀!”亓玉言哭得梨花带雨,一张绝色的脸上带着几分责怪和愤恨不甘的表情。
苏月生听着眼前一众的质问,眼角扫过药物失效即将苏醒的白氏,心中却淡然。
早在未能杀死白玉后,心中就已有对策,既然白玉没死成,也不能让她轻轻松松就这么逃过暗杀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