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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剑挑亓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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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你怎么又不告而别了?”

宛如实质的目光如芒在背,苏月生缓缓抬起头,眸中似有惊讶似有不解却最终化为了一缕失望和冷漠。

只听她唇角讥讽回道,“哦?我不告而别,是帝师大人没有打招呼就来亓府吧?”

先前震开她足尖的内力正是韩依所弹出,就在苏月生一瞬间的失神中,白玉已经被随后赶到的战天和亓府仆人救出,命虽然保住了,但这脚也是废了!

“母亲!”一声凄厉而又恰到好处心碎的声音随着脚步奔来,亓玉言愣愣看着白玉半死不活的样子和满身是血的苏月生,怒从心起,绝美的小脸上泪水纵横,秋眸含水,眉间轻蹙,哭得惹人堪怜,冲着犹自发愣的亓侍郎啪地跪下,“爹——,您可要为娘做主啊,这亓墨,当真是太过放肆了!”

听到白玉出事的那一刹那,亓玉言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当初圣旨下,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二皇子妃,后来才知道,那太清昭珑分明就是别有用意,威胁自己给亓墨下蛊,母亲知道了,十分赞成,更是亲自揽下这活,那个柳絮这几日本就有些不对劲,母亲借此事试探,果然让她露出了马脚,在想要禀报亓墨的时候被母亲抓住,想着乱棍打死,却不知亓墨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过来了!

母亲在苏月生手中落得如此重伤,要不是帝师及时赶来,恐怕连命也没了,想到这,亓玉言冲着韩依的方向磕了个响头,柔声拜谢,“多谢帝师大人相救···”

她那梨花微雨的样子落在苏月生眼里,只觉得恶心,唇角的讥诮更深,“真没想到帝师大人如此怜香惜玉,不如您就和二皇子殿下做个交易,向圣上请旨将我这大姐赐予您好了!如此,您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白玉不被我杀死!”

韩依皱了皱眉,清雅的面容有些无奈,苏月生如今在气头上,虽阻止了她杀死白玉,但这账恐怕要落在自己头上,没想到今早上还好好的,一到午后,却成了对立两面。

他冷冷看了眼抬下去救治的白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可惜这白玉,如今还不能死。

“墨儿,你受伤了,”韩依的目光落在苏月生的前心,那里,不只有柳絮的黑血,还有她的心头血,他眸色一暗,这黑血有毒,若是经伤口流入苏月生体内,危矣!

“帝师大人真是宵衣旰食的国之栋梁,不单单爱关心各府家事,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我亓墨,不劳您费心!”

苏月生牙关紧咬,体内一股冷热之气抑制不住涌上,这深秋冷月天里,升起燥热之感,又忽地如入千山寒境,浑身冻结。

她却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理智上虽然知晓韩依并不会毫无理由赶来阻止,但不知为何,心中对他那种顾全大局的表态感到寒心,白玉不死,其恨难休!

苏月生踉跄着跨出一步,软剑上滴着血,划着地面蔓延的血迹蜿蜒前行,她谁都不看,谁都不听,空荡的脑海唯响起长鸣磬钟,一声声催人心血,遥远如广袤远山之中呼唤低吟的梵音,欲呼出她心口那郁结的痼血,却听得噗地一声,她真的,就将那口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再也不知事后之事。

······

黑暗之中有舒服柔软的力道在体内流淌,苏月生缓缓想撑开眼睛,却似万钧压顶,无奈只能用耳朵静听来感知自己在何处。

她记得,方才自己是晕在了众人之前,那估计,是在亓府吧,不然还能在哪?

“妹妹可好些了?”

苏月生耳朵一动,这熟悉的声音,是环娘!她怎么会在这?

“一会儿便会醒,这丫头,总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老是逞能,你看,逞出问题来了吧!”

老头气哼哼啐了一声,苏月生嘴角一扬,能这样说话的除了王扶春还有谁,却又听他道,“韩依这小子,也是颇有心思,凡事都要瞒着这丫头,若是告诉了,不就得了,省得每日尖酸着说话么!”

苏环娘轻轻叹了声,却想起些别的,“王大夫,一会儿可能去苏府看看酒酒?”

“哦,那小女娃啊?”王扶春顿了顿,“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

听得他欲言又止,环娘的心也提了上来,“只是···酒酒这丫头,你便没有疑心过吗?”

“疑心?酒酒她只是个十岁的孩子,疑心她做什么!”

苏环娘虽是温和心性,但听到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然而听到屋中响起一阵咳嗽声,脸上一喜,赶忙奔过去,“墨儿!”

苏月生半撑着眼睛,依稀能看清苏环娘的眉眼,眼中含着焦急和关切,笑了笑道,“有王大夫在,我没事,”她握过苏环娘的手,“对了,酒酒怎么样。”

“伤口是止住了,只是人虚弱地厉害,那日听说你被人掳走了,我这心七上八下,焦头烂额,还好还好,苍天有眼!”

那日?

苏月生一愣,动了动嘴唇,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渴得厉害,用舌尖轻触,唇瓣竟起了皮泡,十分干燥。

“我这是睡了几日了?”

苏环娘见她一脸失神的样子不由轻笑,“你啊,都睡了四五日了,再不醒,我都要以为你是冬眠了!”

如今晚秋已过,初冬降临,苏月生紧了紧捂着的赤金团花锦被,扫眼见苏环娘身上的对襟翠羽梅花袄子,不由叹了口气,自己也真是能睡,四五日间,竟什么梦也没做,连记忆也停留在那那日。

心中忽地一痛,“柳絮······”

苏月生神色骤然一暗,柳絮死了,白玉却还是活着,她撑起身子,脸上淡淡笑意褪去,只道,“韩依呢。”

珠帘分侧掀开,探进王扶春,他看了看苏月生刚醒便异常清醒的眸子,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那小子果然懂你,知道你一醒来不会放过他,就让老朽在这送信!”

似乎是因为被韩依摆了一道,王扶春郁郁不乐,兀自出去撷冬花了。信纸纤薄,静静躺在苏月生掌心,苏环娘也是识得眼色的,替苏月生捏了捏被角,出去了。

苏月生冷着脸摊开信,往下一扫,却忽地脸色渐变,越往下看,越是心惊,最后直接将信纸捏在手心,轻轻一使劲,便化作淡淡齑粉,消失不见。

她的唇角浮上一层冷冷笑意,看来白玉,果真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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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尽扫,满院萧索,一人银衣紫氅,玉冠乌发,清朗玉色,丰神之貌,兼之那温雅的笑意,顿时将这满院的冬意抹去,只是他身边,却有一人负手而立,愁容不展。

“又败了···”他叹道,俊逸的脸上神色却阴沉可怕,“母妃将本王宣去痛骂,可恨这亓墨,多事救了太清昭炎一命!云公子,你说我们要不要赶紧抹杀一切,避免事情被太清昭炎查到?”

云公子,正是云湛,但他素日里却让太清昭珑称他公子而不是皇子,太清昭珑也不明其意,但也不想在此事上深纠。

“殿下何必急着自露马脚?”银色衣袖扫了扫石椅上微不可见的尘埃,云湛示意太清昭珑坐下,“这事本就是徐妃的计策,如今太子没能被苏筱竹咬死,但也受了不少惊吓,但这事有一个好处,他总不能说是您诱使苏筱竹伤害他,毕竟,苏筱竹的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无论如何,太子都不会蠢到直接在陛下面前将您一军,只会多加防范而已。”

“可那日,他竟然直接带着禁军闯进本王的府邸!”

太清昭珑气得眯起了眼睛,要知道,皇子府邸被翻,是多大的耻辱!

云湛却是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端起石桌上双耳碧玉花叶盏斟了杯茶,“可他不也什么都没发现吗,密室如此隐秘,太子是绝不会发现的。”

“真要让他发现还得了!”太清昭珑手一拍桌子,神色不善,“密室里的东西,自然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对了,白玉如今在韩依手上,事情有些难办啊!”

提起白玉,云湛皱了皱眉头,悠悠一叹,“可惜,没能让亓墨中蛊毒,还有她那个女儿,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却是如此愚笨,两个女人非要先杀死柳絮,那丫鬟完全可以在给亓墨下药之后任由她们摆布,真是多此一举!”

白玉奉命在亓墨屋子常用水中下蛊毒,可惜却存着自以为一石二鸟的好计,决定诱出柳絮,没想到亓墨得了消息赶来阻止,她自己也断了腿脚,虽说是韩依救了她,但焉知那人存着什么心思?

“韩依不除,本王的心难以落定!白玉虽还不知晓本王和你联手,但这韩依却是精明,万一被他嗅出了细微末角,我们的大事,可就难办了!”

云湛却是笑了笑,“殿下,俗话书抓蛇拿七寸,要想除了韩依自然要在他的七寸入手,比如亓墨···虽说蛊毒未能下种,但总有事情能引得她好奇,我的未婚王妃容瑜,也该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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