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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瀚眉头轻蹙,嘲讽似的笑道:“郡主与本皇子还没那么熟,所以还请你自重,以后不要再直呼本皇子名号!”
他甩了甩袖子,不等她再次说话,便消失在原地。
萧清兰愣在原地,他竟然为了那女人和自己撇清关系。嗬,可笑,她萧清兰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另一边,林沂花娘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
花娘一直担忧她脖子上耽误伤,却看自己主子一副冷漠的模样,不敢支声。
可是一出宫门,林沂便跪坐了在地上,她下意识惊呼:“小姐!”
“没事,”林沂低声说了句。
尔后来的柳崇被花娘吓了一跳,大步跑上去,焦急询问:“怎么了呢?”
看着二人为自己担忧的神情,林沂说话有些结巴:“我……我腿……软。”
“……”二人骤然满脸黑线,方才那骇人的气势哪去了呢?
是了,林沂在众人面前只不过是强撑,没人知道她被当作萧清兰的“箭靶”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恐惧惊慌,现在想想那场面也是后怕。
人在死神面前,总是会害怕的。
在她脱险后,为了她林沂的面子,强忍脖颈上的疼痛,也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出那样的话,一是挑衅萧清兰;二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听,惹了她林沂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得好下场!
现下四周无人,她才不用再装。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脖子上的血流了这么多,只一眼,便自个儿软下去了。
活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柳崇深深看了她一眼,掏出随身的帕子,轻轻抚上她脖颈上的伤口。
正欲将她抱起,岂料被人抢先一步,那速度之快。
百里瀚抱着她与他对视,不紧不慢的说道:“左相大人请回吧!林小姐就交与本皇子。”
语罢,不及柳崇开口反驳,转身就走。
花娘见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规矩的朝柳崇告辞,然后风一般的追他们而去。
柳崇伸出的双手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
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墨玉深处划过一丝阴狠,很快又消散,只见他双手抚后往宫内走去。
既然她没事了,但他是决不会放过伤她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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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瀚抱着林沂快速穿梭在黑夜中,不消片刻便到了林府。
而花娘则是驾着马车在后头,直直甩了她半条街。
百里瀚轻车熟路的抱着她回房,他把她轻轻放在软榻上,在房里找来医药箱,二话不说蹲在软榻前,就要给她上药。
林沂愣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也不知柳崇那张脸怎就换成了面前这人,只觉一阵风吹过,自己就回来了。
百里瀚给她上药的动作很轻很轻,轻得她都感觉不到疼痛。
“……”(明明是你自个走神了!人压根还没开始上药!)
“忍着,可能会很疼。”他盯着她的伤口,眸子里泛着七分疼惜三分怒意。不是让人暗中保护她的吗?怎么还会伤的这样重?
“嘶!”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直接把林沂从晃神中拉回现实。
“好痛!”林沂咬着唇瓣,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百里瀚抬眸看向她,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了。
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听她道:“你快帮我上药吧!我忍着。”
面前这人儿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令他很是自责。如果自己早一点,就不会令她受伤,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自责归自责,但也不能耽误上药的时间。他知道,伤口拖的越久对复合没有好处。
起初那药膏涂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到最后就不那么疼了,甚至还有丝丝清爽的感觉。
花娘回来时,瞧见的是这样一副场景。——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女子双眸一直锁定在他身上。
百里瀚此刻动作温柔的为她家主子包扎,眸子里满是疼惜。
如此画面,让她不愿去打扰二人,而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便悄悄移了步子关上了房门,在外侯着。
“好了。”他简单收拾了下医药箱,站起身子淡淡说道。
林沂咬着下唇,双目紧闭。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语,又似是伤口疼的她迟迟不愿睁眼。
百里瀚看着被她咬着的唇瓣,此刻还隐约有一丝血迹,便知道她很疼。
心下骤然一紧,像是被什么揪了一般。
他突然抱起她自个坐在软榻上,让她安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等她反应,堵上了她咬紧的唇瓣。
那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她扯动脖子上的伤。
林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也看着她,眼神却是柔的能滴出水来,他的吻也是这般温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鄙味,让人心旷神怡。
一时间忘了挣扎,甚至开始回应这个吻。
百里瀚得了她的回应,更加欢喜,顿时加深了力道。
他的手自腰腹缓缓向上,抚上了她柔软的双峰。
原本扯着他衣袍的手,此刻也伸进了他的衣物里,乱、摸一通。
百里瀚随着她小手的动作,全身禁不起一颤,差一点就把这磨人的妖精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好在,理性战胜了身体的渴望。
百里瀚抓住那人在胸前作恶的爪子,离开她的红唇,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林沂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撅着小嘴满脸愠闷。
百里瀚看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轻扬嘴角笑了笑,附上她的耳边,若有意味低念道:“乖,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想要的。”
“……”林沂眉头轻蹙,谁要你了呢?姐有说要什么吗?自作多情C吧,其实方才那个吻她还是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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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
刺客虽然闯进了皇帝的宫殿,但到底是没有伤到他,只不过是死了些护驾的侍卫罢了。
皇后待皇帝睡下才离开,往外走去。
百里骏萧天鸿等人还在外侯着,她举步优雅,神情略显恍惚,怕是被皇帝出事吓到了呢。
“母后。”
“皇后娘娘。”
皇后淡看他们一眼,点了点头。“大家都回吧,皇上只是受了惊吓,此刻已经睡下了。”
雪贵妃站在百里峰的身侧,听皇后发话这才松了口气。她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赶到时,她的峰儿为救皇帝手臂伤着呢,此刻还留着血。方才一直劝他先去包扎,而他偏偏要等他父皇没事才肯离去。
皇后也注意到了,百里峰左手臂上的伤口。“端王护驾有功,便不予追究迟到之事。现下快些下去处理伤口吧!免得让你母妃担心。”
语罢,眸底划过一抹轻蔑。
雪贵妃如临大赦,面露喜色朝皇后道了谢。
百里峰苍白的神情缓了缓,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口说道:“多谢母后不治儿臣之过,咳咳……既然父皇已经无大碍,那儿臣便告退了。”
他说完恭敬的朝皇后行了礼,转身又向太子萧天鸿礼貌告退。“太子皇兄,萧王爷。”
“三皇弟早些回去吧!哦,对了,来人,传奇御医为端王治伤。”百里骏吩咐道。
雪贵妃代百里峰上前谢了太子,尔后匆忙离去。
萧天鸿沈睿的眼眸划过一丝复杂,与皇后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去了。而随后的众位大臣,也纷纷散了。
皇后屏退了下人,这才露出阴狠的脸色,咬牙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行刺皇帝!”
百里骏细琢磨了一番,轻声说道:“父皇遇刺,这事定有蹊跷。”
是了,谁会那么脑残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若是真有,那必定是转移注意力。
让他们纠结在此事,而背后那人却趁其不备,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可,那会是谁呢?又想转移什么?
百里瀚及柳崇这二人不必考虑,他们没有胆子做此凶险之事。萧天鸿和百里峰倒是值得怀疑,一个个比狐狸还要狡猾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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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
偌大的书房内,萧天鸿双手抚后立于窗前,他的身后跪着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萧清兰。
“父王……”萧清兰喃喃开口。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萧天鸿不说废话,回过身来睨她一眼。
只一眼,便让她全身哆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做错了,父王突然来访,就让自己跪着。
见她疑惑不解,萧天鸿冷哼一声:“嗬!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是要与本王为敌吗?”
萧清兰彻底愣了,虽然父王没有关心过她,但她骨子里流着的是他的血,从懂事以后,任何事情都是以萧王府的利益为主,哪怕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她还是为他们做着,担当起嫡女的责任,尽心尽力的为着萧王府,事事以王府为中心。
可是父王却说她要与他为敌,心如锥刺般疼。
她红了眼眶,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不卑不亢询问:“父王,清兰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还请父王明示!”
萧天鸿本就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一说,顿时额上青筋暴起,涨红了脸,怒道:“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那好,本王告诉你!林沂今日在皇宫被刺客劫持,你是怎么做的?你竟差点将她一箭射死,你知不知道,若她今晚死了,本王的那些将士靠谁养活?”
“我……”萧清兰欲想为自己辩驳,而她的父王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靠你吗?哼,你今夜闹出这么一出,她林沂怎么还会继续资助,就在刚才,她便终止了协议,扯资了!”萧天鸿说的激动,此刻恨不得一掌扇死面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女。
萧清兰闻言,愣在了那里。她真的不知道,那女人竟和自己的父王有这层关系,怪不得父王会发怒,也怪不得那女人会如此嚣张。原来她除了陆云枫柳崇以外,还与萧王府有交易。
萧天鸿瞪着她,“你和林沂那些事,本王都知道!倘若你再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去招惹是非,别怪到时本王没有提醒你,好自为之!”
语罢,不等萧清兰解释,抚袖大步离去。
待他走后,萧清兰颓废坐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颤抖的双唇动了动,“父王,我是你的女儿啊……”
半响,她才胡乱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双手紧握成拳,眸低划过一丝狠睙的锋芒,咬牙切齿低念:“贱人,本郡主绝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