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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子时(夜里十一点)了,但泗舫阁之中的宾客还未全部散去。
三老和的酩酊大醉,阿骏和花娘搀扶着他们去了事先准备的客房。还有从远点的地方赶来参加婚礼的江湖朋友,都由小斯搀着回房。
太子百里骏在席上结识了不少来自外地的商会会首,眼看新郎官走后,他亦觉天色不早了,便打算离去。却发现,季如风不见了。
他咬了咬牙,这该死的家伙上哪去了?莫不是去寻那人了?
他扫了四周一眼,没有看到那人。仔细想想,好像从新娘走后,他便没有再瞧见林沂。
去哪了?
他正想唤百里瀚打听打听,忽而记起他被自己叫去看望萧清兰了。毕竟下午那事,是做个人看的,叫他去安抚一下好知道萧王府的动静。
思及此,他便自己去寻季如风,心底甚至有些想见那伊人儿。
花娘和啊骏安顿好他们之后,已是子时过半。
“小姐哪去了?”花娘问道。
阿骏回眸看了她一眼,回答:“她跟我说去了凉亭。”
“凉亭?”花娘不知凉亭在何处,便让阿骏带她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凉亭,只见一粉色人影躺在地上。
二人心猛地一跳,以为是自家主子,大步过去一瞧,松了口气。
“是季如风。”阿骏率先开口,他抬手拍了拍季如风的脸,毫无反应。
他站起身,打量一下四周,并无打斗的痕迹,那这地上的人怎么会晕?那人儿又到哪去了?该不会……
他抬脚往地上的季如风狠狠踹了一下,季如风腹部吃痛,轻咳几声转醒。
“咳咳咳!小……小姐……”季如风缓缓睁开双眼,乍一看,心底打了一个激灵,旋即坐起身来。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啊,阿……骏。”
阿骏低眸睨向他,冷声道:“我家小姐呢?”
花娘先是看了一眼阿骏,又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心道:这就是阿虞姐姐口中的那个奇葩淫,贼!粉衣配黑靴也是嘴了,再加上那张施了粉黛的脸,那什么直接刷新了她的审美观!
季如风蠕了蠕喉结,对于这阿骏他是真怕了,上次……哦不,是好几次都被他打成重伤,真心有阴影。
他偷偷抬眸瞄向他,却被阿骏逮个正着,吓的他缩了脖子,稳稳心神,才开始说道:“她……她,我也不清……”
“如风!”百里骏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地上的他,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找了他近半个时辰,他倒好在此躲着。要不是,怕他给自己惹事,早就回去了。
“殿下……”季如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心下知是不妙,这“两俊”可都不是什么好鸟!
啊骏见太子来了,掩了掩眸色,恭敬向他行礼:“太子殿下!”
花娘亦是微福身子,抬眸看了一眼太子的尊容,只一眼便让她为之痴迷。
萧萧冷眉如剑梢入峰,森眸锐利隐藏着皇者的凛然气势,刚阳俊美的五官凌厉分明,周身散发出肃冷的气息。
此人当真是太子百里骏——俊!
百里骏轻作点头,扫了阿骏一眼。说实话,他是打心眼不喜欢这个阿骏,不为别的,就这与他相似的名号,每次听那人唤阿骏,他的心底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蔓延。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阿骏没有说话,而是剜了身旁的季如风一眼,季如风嘴角抽了抽。
“殿下,如风本来与林大小姐在此同饮,……”说到这他又偷偷瞄了一眼阿骏,只见那人目光狠狠扫过来,似在说:我家主子怎会与你这等人同桌共饮?
百里骏也注意到了,他在说谎,但也没有揭穿, 要不然失的可是他太子府的面子。
“原本还好好的,却不知从何来了一阵迷烟,我就晕了过去,至于林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阿骏闻言,转身抓住他的衣襟,双目瞪着他,怒道:“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是了,这么长时间,那人该是被人抓走或是早已出了意外,这家伙既然不早点说,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要是我家主子出了什么意外,我阿骏第一个将你碎尸万段!”阿骏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又朝他的腿上踹去。
花娘听了,从愣神中醒来,慌忙开口说道:“阿骏,现在怎么办?小姐该不是被人抓去了吧?”
百里骏目光阴狠睨向地上的人,恨铁不成钢啊!明明先前那样一个聪明的人,怎的如此愚蠢?要是林沂真出了什么事,不说他季如风没有好下场,甚至太子府也会被他所牵连。他好不容易在今夜的席上说服几位商会会首与自己合作,可要因为他这事泡汤了!
正当他们要派人去寻时,亭外响起一个声音。
“阿骏,花娘。”
四人不由而同朝声源看去,来人一袭华丽罗烟裙,漆黑的眸子借着月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林沂不经意抬眸对上了太子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原来太子殿下也在啊!林沂失礼了。”
百里骏见了她罂粟花开的笑容,心下划过一丝悸动,痴离的双眼一直跟随着她的步伐。她犹如月下仙子般,步步朝自己走来。
“太子?”林沂走到他面前,再次唤了一句。
“嗯?”百里骏下意识别开目光,“林小姐方才去了哪里?”
他的话音刚落,季如风随后便道。
“是啊,小姐你刚才去哪了?”许是之前喊小姐习惯了,一时没有改口。
“两俊”顿时不爽睨他一眼——哥都还没说话,你作何插嘴?本太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林沂只不过是四处转了转罢了。”林沂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明明被人拐了去灌了一碗醒酒汤挂了点彩,却硬是说自己四处转悠,也是醉了呢!
话说喝完那汤之后,百里瀚本想留她在小院好好休息, 至于她这边他自会派人禀报。可她不依,他才是奴,凭什么管自己的事啊!
于是乎,百里瀚拗不过她,便派人将她送回泗舫阁,自己却是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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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洛因为担心萧清兰,早早便离了场去了郡主府上。
“郡主呢?”他才刚到府上,却是吃了闭门羹,萧清兰不在。
“回表公子的话,郡主她去了王爷府上。”
夏明洛眸色微转,去了萧王府,看天色应该快回来了吧?“那我在这等她吧。”
见他如此,那丫鬟又说:“表公子还是回去吧!郡主说她今儿可能住在王府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他不确定的反问道。
那丫鬟点点头,偷偷瞧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眼眸,脸颊微微泛红。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他,四大公子之一,这夏明洛最是儒雅君子。
夏明洛没有注意到她,好看的墨玉划过一丝疑惑,兰儿与萧王府的关系他最知晓,若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萧天鸿断不会让她留在王府。
原本要来安慰安慰她下午的事,顺道劝劝她不要与那人为敌。
既然她去了王府,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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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府。
尘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王爷,郡主去了皇宫。”
“哦?”萧天鸿挑了挑眉宇,“她去皇宫做什么?”
“属下不知,皇宫戒备森严,属下不敢贸然进去。”
萧天鸿摆摆手,示意不予理会她的事。自己已经警告过她,这等重要时刻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最好不要与林沂为敌,因为他最近想挽回二人之前的交易。若她还不知悔改,就别怪他这做父亲的心狠手辣。
“部署的怎么样了?”萧天鸿目无焦距的盯着窗外问道。
“使节们三日后便会出发,以探望嘉裕皇帝为由,预计十日便可到达。”尘赐顿了顿,又道:“到时候,我们的人便会在城外秘密接见,等待王爷的吩咐。”
萧天鸿轻作思忖,“这事千万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属下明白!”
“本王明日便会向皇后太子辞行,回封地,你就留在皇城等候使节。”萧天鸿吩咐道。
尘赐冷眸划过一丝复杂异色,毕恭毕敬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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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兰支开绿萝,独自一人翻越城墙,到了百里瀚的寝殿。
她需要一个解释,泗舫阁内要为何丢下她?哪怕是父王警告过她,最近不得与皇宫的人走的太近,不得再对付林沂,可她心有不甘,那贱女人已经不止令她一次在众人面前出丑了,今日又令她蒙受如此羞辱。
可恨该杀!
她走进殿门,便瞧见百里瀚坐在桌前,旁边还倒了一杯茶,看样子,他是在等自己。
“为何带我去却又让我受众人目光?”她没有坐下去,而是道出心底的迷惑。
“本就是一场戏罢了,何必较真?”百里瀚抬眸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萧清兰闻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是啊,本就是一场戏,何必较真。
二人沉默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打破沉默问道:“你还是恨我……对吗?”
百里瀚意欲饮茶的动作顿住,深藏的眸底隐隐作痛,却是没有说话。
良久,萧清兰看他神情明了,即使二人先前做了那事,但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那自己有何必纠结呢?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走到门口,手腕便被拽住,她眸色一冷,刚要出手,却被人抵在门边,接着便是炽热的吻。
她错愕瞪着大眼,百里瀚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
他的吻霸道落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融化她的身心,脱离她的红唇,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慢慢向下,吻上她的锁骨,双手探进她的衣内,揉捏她那傲人的双峰。
“啊……”萧清兰神智早已沦陷在这温柔的抚摸之中,身体此刻化成一滩水,软软倒在他的怀里。
她的手不知何时, 也开始解脱他的衣裳。
他闷哼一声,旋即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二人在帐内交叠的身影,一一落入房顶之上的男子眼中。
百里瀚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不在打扰下面二人的好事,运功离开了。
是了,一开始与萧清兰说话是正真的百里瀚没错,但当她走向门口时,他的替身泊谷便从横梁跳下,代他行后面的事。而他自己便从窗外飞向屋顶,注视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