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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见状,忙替她解围道:“小女失礼,望王爷莫要怪罪的好。”
语罢,抬头偷偷督了萧天鸿一眼,当真怕他生气怪罪下来。
萧天鸿不是好惹的,十几年前他们便知道了。
“无碍。”萧天鸿挥挥手,并不打算计较于此。
林沂这才收了思绪,抬头看向他问道:“王爷这是作何?”
萧天鸿对上那双清澈深不见底的明眸,她的语气虽客气,但却让人听出她的不卑不亢,看不穿她心底所想。
他便开口说道:“前些日子郡主可能与你有些误会,今日本王带她特来请罪。”
语罢,他睨向下面跪着的萧清兰。
萧清兰会意,心底深呼口气,才道:“清兰多有冒犯,还请林小姐能够既往不咎。”
她是郡主啊!高高在上的郡主啊!今日却是跪在此处向一个卑贱的商女下跪请罪,这是耻辱N等的耻辱,这辈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人低眉顺眼求情了呢。
她萧清兰记下了,父王?林小姐?哼!本郡主定让你们十倍奉还今日的耻辱!
林沂听着,心头猜到七八成。萧天鸿带萧清兰来请罪,无非是要她继续供应王府的物资。
不过他萧王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她的女儿上次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难不成跪一下就能原谅的?
“王爷哪里话,兰郡主与本小姐没有什么误会,”她说着,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儿,“所以没必要郡主在此请罪。”
萧天鸿见此,以为她是原谅了,也没多在意。
萧清兰疑惑抬眸打量她一眼,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今日随父王来,就是要争回他们曾经的那笔交易,为王府继续供应所需物资,但她此刻真的瞧不出这女人的心思。
三老在旁听着,根本没听出个所以然,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萧清兰被送了回去,而林沂也让三老先回房,留她与萧天鸿在原地。
林沂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开门见山道:“王爷,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萧天鸿眉宇微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为了今后的大计,忍一时阔一世。
“……”(都已经半百的人了!一世过半呐!)
“本王想让你继续上次解除的协议。”
果不其然,林沂轻扬嘴角,“王爷,怕是林沂做不来此事。”
“先不说郡主之事,说说这协议。本来你我二人说好,王府该护我林府上下的周全,我方必定按照约定将物资廉价售与你,可现下不仅是我受到危险,就连我林沂的长辈都受到牵连。这,王爷若还让我继续下去,未免说的太轻巧了吧?”
萧天鸿在这件事上本就理亏,现在听了她的话,更是恼怒萧清兰。倘若不是她胡来,眼前的人也就不会与自己解约,他也不需要重新找人供应王府的军队,因为实在找不到像林沂如此便宜的货源,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好半天,都没见萧天鸿回话,不过他的脸色阴沉吓人。
林沂想了想,现在还不能够得罪萧王,于是见好便收。
“如果王爷有心再与我交易,不妨……”
“不妨什么?”萧天鸿见有转机,迫切问道。
“不妨再签一次合约。”林沂轻勾唇角,若有意味说道:“王爷需要的物资我当与以往的价钱不变,而王爷亦是如前约那般要护我林府上下安全,只是,王爷该要让林沂瞧见你的诚意。”
“那是自然,本王明日离京时,定会安排人日夜暗中保护林府上下,为表本王的诚意,本王还打算送你一支军队,随时随地任你差遣。只要,林小姐不嫌弃便是。”
解决了物资之事,他便会多省出一批银两,来谋划大计。送一支军队根本不在话下,甚至还可以掌控林府,不至于那么敌对。将来有什么事,也好有富家这么个棋子。
林沂面上笑的如花,心底却是嗤笑,真是只老狐狸,派了军队还派暗卫,摆明就是想控制她。
“……”(不是你让人保护的么?这会说人狐狸,也是你自找的啊!)
二人又是寒暄了一会儿,萧天鸿才起身离去。
待他离去,三老从内里出来。
“小六何时与萧天鸿扯上关系的?”林胡冲问道。
“三年前。”林沂平淡无奇的回了句。
“三年前?”三老有些不可思议,三年前她才十三岁啊!怎的就与那人……
林沂似乎察觉他们眼底的疑惑,抚了抚额,提醒道:“十三岁时,你们已经拿着我挣的钱四处挥霍了。”
“……”三老扯了扯嘴角,好吧,隔的时间长了,差点忘了自家女娃有多厉害了。
是了,十二岁凭三个铜板跟人打赌,赢了暴富,输了暴打。而和谁赌,赌的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林沂嘴硬,什么也不多说。
她把前因后果大抵概括了一遍,三老听得那是云里雾里的。
林沂只得作罢,只是告诉他们,离开皇城的事可能要推迟一段时日了。
三老听了,也没怎么,这些事情全由她做主就是,还说以后这些个事都让她自己决定,他们不插手。
因着实在太复杂了,三老是江湖中人,对于这些个事情,只要不威胁他们的宝贝女儿,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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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沂回到自己的院子,上次被那四人整坏的屋顶已经修好了,而且趁此她还将院落改了改。
原本的书房多开了一扇窗,窗外建了一个长椅的秋千,四周的花花草草也移了位置,腾出一块空地来供行走。
她躺在长椅秋千上,嘴里叼着一根柳条,单手撑于脑后,身子随着椅子轻轻一。
那模样像极了街上的混混,好不自在。
最近啊骏比较忙,整日都得待在商会,而花娘,她让她去看望阿虞去了,毕竟阿虞才嫁过去,总有些体己话要与人道知,花娘是她最好的倾诉对象。
偌大的院子,只剩自己一人,看起来落寞的很。
“唉,”她对着夜空中的星星叹了口气,今日见了五人,都是位高权重不好得罪的。
皇后端王六皇子太子萧王……
俞想俞烦,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接下来的时间怕是会很忙了吖!
双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太子的钱袋,再次叹息一声,她到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过了好一会儿,林沂竟在长椅上睡着了。
快是入秋的时间,夜风吹过有点冷。
一个黑影飘然落下,到了她跟前。
好几天没来,今夜不知怎的就想来看看她。
于是,他提前派人来解决院落里的侍卫以及三老,直到府中所有人都昏睡,他才进来。
百里瀚点了她的睡穴,这才敢把面巾扯下,一点一点的抚摸她的眉眼。
冷风再次吹过,长椅上的人微卷了卷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见此,他眉心皱了皱,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抛了抛。怀里的人儿似是感受到了他胸膛的温度,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钻去,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
他无奈摇头轻笑,眸底划过一丝宠溺,抱着她进了屋子。慢慢将她放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为她脱了外衣鞋袜,方要给她掩好被角时,那人儿微睁了眼,喃喃道:“百里瀚……”
他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要解释,却在下一刻愣了。
林沂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只听“啵”一声,她的吻便落了在他唇角,还听得她愠闷道:“你是我林沂的男人!不对,是我的奴仆……奴仆……”
说完,又沉沉睡了过去。
百里瀚错愕的盯着她好一会儿,心底不知该笑还是该恼。以为她是醒着的,原来是做梦呓语。
刚才她……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被她吻过的唇角,似有一股暖意流过心间。
又过了片刻,他才吻了吻她的额头,对着这熟睡的人儿说道:“嗯,只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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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萧王离京,柳崇亲自相送。
而林沂这边,萧天鸿没有食言,命尘赐将人送了过来。送来的只有十名暗卫,因着军队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入驻林府,所以便告知了军队所在的地点,以及调令的牌子。
林沂接了令牌,又随那人去瞧了萧王送的队伍,整体看来不错。
至于暗卫,她可没那么傻将他们带在身边,只是将他们都安在了府邸。
弄完这些,已经快到午时了。
她命人从库房拿了好几十两银子,告知三老自己要去见太子,不用等自己用膳了。
若阿骏要是回来,便让他到雅居乐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