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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沂被面具男带出了关了自己几日的院子,不远处是一辆黑色深沉的马车。
不出所料,这辆马车便是来接他们的。
车夫看着飞行在空中的二人,有些看不懂——主子怎么带着人飞出来了?有大门不行非得飞?
只叹,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一进马车,林沂先是打量了下马车的设计。人总会在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里,瞧清四周的环境。
一张软榻一张椅子一张矮几,一个香炉一盘点心一个玉枕。
嗯,还算高大上吧。
她几乎是本能的朝软榻上去,只是前脚刚踏出一步,便听身后的人道:"你的位置在那。"
林沂回眸笑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张矮凳就在那里。
她珊珊,好吧,人在屋檐下不低不低头。
一路上,林沂愠闷撅着嘴,时不时撇向靠在软塌中闭目的面具男。心情不是怎么好,既然救她就好人做到底,绅士点行吗?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马车摇椅晃的,好几次她都从凳子上摔下来,想睡不能睡Z。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被关在房间里呢!至少吃睡的好啊!
人啊,就是这样——永远不满现状。
"吖!"马车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椅的厉害,林沂一个蹒跚就要向前倒去。
好在被人拉了一把,直直让她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她的下巴磕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第一感觉便是疼。
"嘶!"她呼疼,抬手揉了揉下巴。
还未及开口,身下便传来低沉嗓音:"没事吧?"
林沂摇摇头,除了下巴磕疼外,倒是没有哪里有事。她正想起身,却被身下的人一个翻转,女上男下变成了男上女下。
四目对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依然能透过面具瞧清他的眸子迸发出的光芒,好似有某种魔力一般吸引着她。
看着身下人儿对自己迷离的眼神,鬼煞瞬间失神,想要吻上她的眉眼。凑近去才发现,自己此时根本做不了——碍事的面具!
他放开她坐起身来,又低头睨了她一眼。
林沂会意,这是人家的地盘得起来才是。
当她做势起来时,那人又用他独特的嗓音从嘴里吐出两字,"躺着。"
"呃?"林沂错愕抬头,试探问道:"你是然我坐这?"
"不愿意?"鬼煞冰冷的语气再度响起。
林沂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没入冬就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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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煞鬼门重出江湖了!
这绝对是继萧天鸿勾结哈赤之事,最为震慑人心的事了。
是了,煞鬼门,十几年前被皇帝通缉追杀的门派。那个曾震撼天下的帮派,曾为嘉裕稳固江山的门派,却被冠上谋反的罪名一网打尽。
只道帝王心难测啊!
现下煞鬼门重现,想来是为了复仇吧!可惜皇帝本就命不长,就是不知道是不会改朝换代……
朝中大臣得知此消息后,新人倒是无所谓,老臣却是不那么淡定了。曾经参与剿灭煞鬼门的人,更是整日提心吊胆,煞鬼门当年的威名至今,想必重现也是不容小觑的。
百里骏忙着处理萧天鸿的事,几乎无暇顾及煞鬼门重现的事情。对于此事,他根本不将这个帮派放在眼里,十几年前,他的父皇能够将其毁灭,十几年后,他百里骏同样可以将它扼杀。
只是,他的母后便不是这么想了。收到消息的那日,整整一夜都做着噩梦。每一闭眼,就会看到那女人狠睙的目光,那双眸子死死的瞪着自己,即使身处在那样的环境下,那女人的眼睛充斥着愤怒不甘恶毒……
这么多年了,每每一个人的夜里总会浮现那样的一双眸子,似乎下一刻就会让自己窒息死去。
她总不敢看百里瀚的眼睛,是因为他的那双眸子像极那贱人!
煞鬼门的门主曾是那贱人杨千羽的娘家,而多年来的追杀也没能找出杨宗的下落,这令她不得不防备。
杨千羽可是杨宗的独女,此下煞鬼门重现江湖,保不齐那老匹夫会为当年的事报仇!那这样的话,她的儿子就有危险了……
"不行,本宫不能让他们毁了我儿的位置!"
皇后想到这,不免头疼,她绝对不能让多年来的谋划毁于一旦。
"来人,去将太子殿下请来见本宫,就说本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他说!"
远在封地的萧天鸿也知道了这事,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那老匹夫命挺大,还重建了煞鬼门……"
当年,他也参了一份,还暗中瓜分了杨府的经费。
萧天鸿深锐的目光定格在一处,回忆着当年的那些事。
"对了,林沂那边如何了?"许久,他似记起什么来了,开口询问道。
"禀王爷,林沂失踪了!"
"失踪了?"
"是的,已经失踪了三日。"那人恭敬道。
萧天鸿摩挲着玉扳指,怎么就失踪了?
"本王不是派过人去保护她吗?"
"她没要。"
"为何不要?"
"林小姐说,嫌麻烦……人多开支大……"后边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吞吞吐吐的。
萧天鸿闻言,多年不扯嘴角的他还是抽了抽,那么有钱一主竟会如此说,嫌弃他的人也得换个借口不是?
"可有派人去寻?"这快到了交易下一批货物的时间了,她若这个节骨眼出事,真会坏了自己今后的计划。
过了会,他又吩咐道,"时刻注意煞鬼门的动向,不能让他们坏了本王的计划!"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还有一件事,之前他让萧清兰弄出点事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不料闹出怀孕这出,还是皇家里最无权势的男人,叫他怎能不气?
原本打算派人给她一记堕胎药,这等败坏门风的事,他实则丢不起这人!
只是昨日他收到了萧清兰来的信,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孩子或许在将来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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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天的路,林沂当真是又饿又累。虽然是坐马车上,但坐这马车也是个苦差事啊!
一路颠簸至今连口水都没喝上,原本摆在车里的那碟糕点早随着椅的马车系数落在地上,不能吃了。
她本想对面前的人说,可是一触及他那冰冷的眼神,立马怂了。
没想到啊没想的,她林沂也有今天,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没胆量……
想当年,她是何许人也,用得着这般吗?只不过那都是当年吖……
"下车。"林沂诧异抬头,撞上面具下的目光,还是那么冷。
在他的注视下,林沂速度的跳下马车,正准备瞅清四周的环境。却被头顶突如其来的黑色纱帽遮住视线。
她本能的用手撩开眼前的黑纱,又被喝止住了。
"别动!"鬼煞冷言说道,"你的身份特殊,不得让人看见!"
林沂抬头透过黑纱看向身旁的人,只见他亦是戴了一顶黑色纱帽,而他依旧带着黑色面具。
她此时的身份的确特殊,被恩人救后劫走算不算?
林沂识趣的没有多纠结,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店主见有客人来,立即迎上去殷勤问好。纵然看他们装扮诡异,但谁人会和钱过不去呢?
鬼煞要了一间上房,是那负责赶车的男子付的钱。
不要想都能知道,她今日是得与这冰面具睡一起的。
夜里,果不其然,她只有睡地铺的份,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做点其它的事……
比如现在,林沂轻唤了几句睡在床上的人,又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确认他睡熟以后,才敢放心逃跑。
是了,谁会跟着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到处跑啊?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哪怕随便起来不是人,但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
入这客栈时,她就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窗户不高,开后窗跳下去不会有事,而且那下边是一条小巷,便于逃跑。
嗯,就这么办。
林沂打定主意,立刻行动,她蹑手蹑脚的往窗户过去,时不时回头撇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好在她认清了道路,不然这乌漆麻黑的哪能找准方向啊?
终于到了窗边,她缓缓将窗子打开,夜风吹来,吹散了额上因紧张冒出的汗滴,她忍不住又回望了眼后头,再三确认那人真的睡着后,方才笨重的爬上窗柩。
她朝下观望一眼,白天看起来不高,怎的现在看上去好高啊!她有轻微的恐高症的好么?
"……"别人带你飞时也没见你有恐高症啊!!
死就死吧,总比每日提心吊胆的强!
她微闭眼,在心底默数一二三,权当跳水训练吧……
"嘭!"某物落地发出的声音。
"还好还好……"林沂拍了拍胸口,幸亏下来时扶墙了,不然她的小屁屁该要遭殃了去。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上边那人还能睡着呢?属猪的吧……
"……"人家早醒了好么!
鬼煞此时就站在窗侧,居高临下的望着下边笑呵呵的某人,这妮子真以为自己睡的像猪不成?
也罢,反正她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既然她想跑,就让她清楚外边的世界可不比在自己这安全自在,最好以后乖乖在自己身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