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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幽,你丫,你你你,你这个死变态!”
这可是本少爷的第一次,第一次啊!
初吻啊!初吻!!!
苍天啊!我为什么被一个大男人给夺去了...!
千染紧紧攥着拳头,全没了往日那般轻佻的自在神情。
大爷的,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的份,我墨千染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
说话间,一道风刃擦着宣幽的脖颈而过,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宣幽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想着千染拿自己出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道歉什么的他都准备好了。
不过,他才不信千染刚刚所说的话呢。
他平日里作风轻佻,怎么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清高,那样洁身自好?
“千染,你撑起芊舞阁这么多年,我怎么不信,你会独善其身?”
“你、你、你!我、我、我!”
千染的大脑一片混乱,刚刚的情景在他的大脑之中挥之不去。
他整个人已经不好了,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根本无暇他顾。
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竟然在宣幽这里重重的吃了一亏。
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自打出生以来,或许这还是第一次!
现在,只能用气的发疯发癫来形容他了。
数道风刃自他掌心发出,迅疾的袭向宣幽,在他的衣衫之上刮出了数道血痕。
“喂,你还手啊!今日我要和你大战几百回合!”
宣幽兀自笑而不语,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一幅你有能耐就打死我的表情,任由风刃在自己身上凛冽飞过。
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宣幽不还手,千染全然没有了动手的心情。
他将风刃换成了拳脚,在他身上重重的打了几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一个闪现消失了。
“大爷的,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就来气,竟还在那恬不知耻的笑!”
见千染走了,宣幽逐渐收敛起了笑容。
唉......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这样,也着实荒诞。
灵若的难过,他感同身受。
对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她,只能靠她自己了。
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这是最有效且最直接的办法了。
可……却也是最痛的方法。
世间的事,求不得十全十美,在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之前,必须忍痛斩断。
另一面,太子殿。
宇落正在寝殿里休息,听闻外面吵吵嚷嚷的,便循声过去瞧瞧。
只见偏殿的客房门口,有几个侍女一会端热水,一会拿香料,一会拿鲜花的,还有五斗在旁指挥,好不繁忙。
她站在门口问,“五斗,这来来回回一趟一趟的,是干嘛呢?”
五斗擦了擦汗,“回王妃娘娘,是千染少爷来了,来了便急着沐浴,我问他晌午未过,沐浴是不是早了些?他只是催促我快去快去,并未说别的。”
哦,宇落狐疑的点了点头。
特意跑到太子殿来,就为了,泡澡?
这是几个意思?
宇落:“五斗,过来?你去问问千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五斗应了一声:“娘娘您偏殿稍后,五斗这就去问,而后给您回复。”
“好。”
不多时,五斗来到了偏殿,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给娘娘奉上茶点。
“主子,千染少爷说他的伤已无大碍,今日便准备回芊舞阁了。”
宇落心里直纳闷,奇怪了,他的身体今天才能自由活动的吧,怎的这么快就走了呢?
这么急,许是担心芊舞阁的事务了。
“五斗,你给千染备好马车和路上要带的食物,他这人嘴特别刁,你亲自去准备吧。”
“得嘞,主子,五斗这就去。”五斗一溜烟的跑了。
宇落抿了一口茶,忽然又改变了想法,她起身,往客房方向走去。
千染沐浴过后,神情也舒展了许多。
他揉了揉脖颈,伸展了几下胳膊,起身准备离开这里了。
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宇落,把他吓了一跳。
“落儿,你在我门口蹲守着干嘛?难道想偷窥我洗澡不成?”
宇落迎合着:“是是是,千染大美人洗澡,所有的男人都是趋之若鹜。”
千染挑眉,一脸小得意:“哎呦,小嘴这么甜,有事求小爷是不?”
“是是是,可不有事求你。”
宇落算是发现了,这千染啊,就得顺毛,毛顺了,让他干啥都行。
千染:“说吧,本少爷今天大赦天下,有事快说。”
宇落:“千染,你再多留一会好不好,这阵子咱们几个都忙坏了,也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聊聊天,喝喝酒,你大病初愈嘛,咱们庆祝一下,怎么样?。”
千染想了想,若是留下,一会还得看到那个令人恼火的宣幽,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吧。
他含糊的回答着,“我考虑考虑吧。”
“恩恩,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宇落灿笑。
“对了,小落儿,你不生我气了吧?”千染忽的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对面的人。
宇落摇摇头,“当然不气了,想来你也不是故意骗我的,况且珈蓝族的人把你伤了,我很过意不去的。”
千染挥挥手,“哎呀,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况且又不是你伤的,待找到那人,我自己报仇就是了,你不要跟着愧疚啦。”
敖宇翔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宇落的身后,大手揽在她的腰间。
千染嘴角一抽,别过脸去不看他俩。
敖宇翔开口道:“墨千染,那日伤你的火刃,与宇落的灵力如出一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千染托起下巴,回想当时的情形,“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也没来得及反应,不过,在倒下之前,我似乎看到的凶手的模样。”
“那人长什么样子?”敖宇翔和宇落异口同声的问道。
千染被两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喂喂喂,你俩干嘛啦?要吃了我啊!”
“虽说是看到了,也只是一瞬,我有些说不准,那个人蒙着面,身形和面部轮廓与宇落极为相似,若不是落儿就在身边,我还以为站在那里的就是宇落呢。”
“不过,虽说样貌很像,但那家伙的眼神却大相径庭,我虽阅人无数,却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表面很空洞,内里却暗流涌动,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看了让人不寒而栗。”
说罢,三个人陷入了的沉默。
这次的刺杀,千染其实并不是目标,凶手真正的目标是后面敖宇翔。
再往深一些想,这必定是冲着珈蓝宇落来的。
若是同族人,为何不与宇落相认,而直接起了杀心呢?
难道珈蓝族人内部也分派系的吗?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动乱,不是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整个珈蓝族人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就连珈蓝宇落的父母是否还活着都没人知晓。
“那好,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把宣幽他们叫来。”
说完,宇落便转身消失了,根本就没给千染反驳的机会。
敖宇翔刚刚从外面回来,已是两个整夜没合眼了,累极了,他先回寝殿沐浴更衣,稍事休息等着宇落他们回来。
五斗又被吩咐去准备丰盛的宴席,这一天可是把他忙坏了。
一想到宣幽也会来,千染就后悔答应留下了。
他身着一袭红冽的睡袍临窗而立,远远望着雪地里那个一跳一跳的小人。
“宇落,抱歉这次让你失望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宣幽那个家伙,这宴席你们尽兴,千染下次再来。”
日.后,墨千染每每回忆起这次的不告而别,内心都满是懊悔,若是让他重新来过,他定是不会这个时候离开宇落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宇落来到韩家药庐邀请大家赴宴,辰惜告诉她宣幽正在沐浴,灵若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宇落纳闷了,这千染一直在洗澡,宣幽也一直在洗澡,这俩人今天是一起掉泥潭里去了?
正在此时,韩灵若的房门开了,她一脸的不开心,小手一挥一挥的叫宇落过去。
这灵若丫头又是怎么了?
待宇落走过去,灵若便直接抱了上去。
宇落轻拍她的背,“呦,是谁把我们大小姐给惹哭了呀,快与我说来,我定不饶他。”
半晌,灵若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把宇落让进屋里来。
抬手倒了两杯花草茶,而后,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与她听。
二人围坐在圆桌旁,宇落仔细听着,眼眸望着杯子中的一圈圈旋转的花草出神。
在景阳大陆的时候,这宣幽拒绝欧阳曦儿都是毫不留情面的,可他对灵若却又是另一个样子。
这小子,怎的还有两幅面孔呢?
平日里,见宣幽灵若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跟小夫妻似的。
可每次灵若主动表白,宣幽必定会退避三舍,顾左右而言他。
若是不当面问他,她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心下想着,还是寻个机会,问问宣幽的意思吧。
韩灵若对着宇落大倒苦水,约莫半个时辰了,她才休息,喝了杯茶。
她气的不是他拒绝他,而是气他不说实底。
她就不明白了,说个实话,有那么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