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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寻本欲去连野宫,却不想在出门时碰上了连堇,手中还提着东西,让她好个惊讶。
“这…连野宫当家竟亲自给我送东西?”
说罢,叶初寻抬头看看天,没错,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
“我就不能亲自给你送来?”
“能,当然能,百分之百绝对能。”叶初寻一脸的感动相。
连堇不待叶初寻邀请,径直朝内院走去,周围的仆人看到后,纵然有许多话想讨论一番,但是碍于当家的面,只得先忍着。
说起这连野宫当家,那可与其他当家不同,借着一身的好功夫,多半是飞檐走壁而来,要么就是让下人来接自己的当家,而这从正门直接进入,还是第一次,着实有些稀奇。
“你每次都这么出人意料,从这点来看,你不像是一家之主,而像是游走天涯处处任我行的剑客。”叶初寻看着连堇打趣道。
“在你眼中,我竟是这么一个人?”
“我说的不对吗?”
“难道我敢说不对?”
“你若敢说,我便将你赶出去!”
“…都说最毒女人心,这点你倒是同天下女人一样。”
“…我真要赶人了…”
连堇听后少有的放声大笑,举起手中的乌龙茶,“我用它做赔礼。”
叶初寻白了连堇一眼,“这还差不多。”
看似没营养的对话,却让两个人共同舒了一口气,相视了一眼,回给对方一个微笑。
他们之间不是拜把子兄弟,不是滴血盟誓的友人,但却无比了解对方,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的想法。
纵然这么多天没有见面,再见时,他不会问她过得可好,因为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看出,也不用问是否有需要帮忙,如果真的需要,她自会开口,他只需在一旁等待即可。
而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纵然与他兄弟相称,也断然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是个认命的人,不会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既然老天已经给她一个这样的人生,那必定是最好的安排,她绝对服从。
“昨天,墨原去我那了。”
“哦…”
“他问我叶家可有什么俊美非凡之人。”
叶初寻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料到墨原会这样做。
“那日,我已经见过了,叶家那位所谓俊美非凡之人,或许…他并不是人。”
叶初寻抬头瞅了连堇一眼,后者表情自然平淡。
她知晓连堇已经见过赤介,也知晓他不会把这样的事放在心上,但是万事总有一点偏差不是?
“我并非来质问于你,你应当知晓,我连堇对秘密这种东西不敢兴趣。”
叶初寻点点头。
“你既隐瞒,自由你的理由。”
“我只不过是想与你这个人相交而已。”
短短两句话,却一字一字敲击着叶初寻的心,这个人什么都不会多说,也不会多做,只是想与她真心相交。
她渴求着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渴求着被信任,如今,总算是实现了一把。
叶初寻暗自发誓,这个人若有难,就算是去东海捞什么定海神针,她也绝对要拿到。
这边正严肃下决心,忽听那边悠悠的传来:“你可别没事找事,摊上什么麻烦,到时候累赘于我。”
叶初寻不禁汗颜,这个人啊…嘴太坏!
两个人正谈论着有关茶叶的问题,赤介就这么悠然的走进来。
他不知道有人在,是以没有变幻身形…
连堇抬头看了一眼,平淡无波。
叶初寻可没那么平静,心中不住的念叨:幸好,幸好,今天来的是连堇,幸好……
赤介凉凉的瞟了一眼连堇,没有做声,他自认与他没什么交情,况且,还曾给他添过麻烦。
“…那个…赤介,你找我有事?”
“画像,是我拿走的。”
叶初寻寻思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画像说的是她房间丢失的那副遥岑的画。
“你拿的?你拿去做什么了?”
没道理啊,拿去卖了?不可能。
“…你先不要问那么多,改日奉还。”
“…哦,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若有人想要,送与他也无妨。”
这天下之人见过遥岑的不多,她知道的却有三个,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人深恋着她而不能自拔,如果一副画像便能解相思之愁,她倒愿意满足那个人。
只是,赤介的个性她知晓,不像是与人交往密切的那种。
那会不会是万后山的山神?
叶初寻仔细回想着山神的面貌,恩…面若桃花的清秀公子,是个有情之人。
“你在想什么?”
看着面前的人表情变幻非常之快,觉得甚是有些意思,是以欣赏了一会才出声问道。
“…没什么…”
“他说的画像可是当日墨原送与你的那幅?”
“恩。”
连堇并没有再多问有关画像之事,而是继续跟她讲解自己家里的宝贝。
片刻,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说道:“你既无心听,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叶初寻反应过来,便摇着折扇走了。
叶初寻呆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竟失了待客之道,真是不该…
连堇说她心不在焉,乃是全然将她看透,事实上,她不止心不在焉,而是整个魂都游离在外。
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点事做,是以,她将自己关在书房多半日,把看过的书全部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琢磨。
但是,最终无果。
毋庸置疑的是这里的记载曾经被毁去一些,这让她感觉到,叶景院并非仅此而已,而她的身世也并非如此。
什么时候能将这一切全部解开,她想,应该不会太久。
也许一年,两年…
叶初寻仰首靠着椅背,抬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纵然眼睛变色又如何,却不能将所有看透,也看不透…他…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叶初寻没有问是谁,因为不用问她也知晓。
“你怎么来了?”
“今日连野宫当家可是有什么事?”来人问道。
“是有事,并且还是关于你的。”
“我的?”
“你之容貌,已经有三个人知晓了,无良,连堇,还有墨原的妹妹,他们都是不凡之人,这我知晓,但是…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她唯一赌错的,就是女人的心。
“怎么说?”
叶初寻直起身,将来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确实是美的无法言喻,尤其是那双冰紫色的双眸,还有那头及地银发。
深深叹了一口气,没事长这么美干嘛!
忽然想到什么,叶初寻唇边携起一丝俏皮的笑,“赤介,你幻成狐狸的样子我还没见过,可不可以现在变给我看?”
一想到这,她心里就发痒,若他变成狐狸,肯定也很美。
谁知赤介把脸一拉,“不行!”态度极其坚决。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那就算了,我也不想看了。”叶初寻拍拍手,开门走人。
回房间的路上不由腹讥:赤介忒小气了,好不容易拜托他一件事,竟这般否决。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那个唤作白翁的人,其实他幻做成狐狸时并不难看,只是那双眼睛,她是真的不喜欢。
白翁没有参与杀害她父亲的事,是以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倒也不讨厌。
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谁的错就是谁的错,不会为了报仇而灭了整个狐族。
那样的话,她也忒狠了些,也白白葬送了她叶景院的几百年的“惠”。
如今,只是找到背后的主谋,然后做个了断。
在一个月之前,她断然不会有这种想法,问题想的太复杂,将自己困在里面,始终找不到答案。
而现在,好像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具体的地方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好像,应该这样,必须这样。
天色已暗下来,水天相接之处已不见那半边红霞,取而代之是那深蓝的帘幕,还有几颗微微闪烁的星星。
她记不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叶景院,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察言观色。
那日赤介的话,并非欺骗她,而众人的脸色也并非如此。
谷幽,妖谷……
倘若能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也许便能全部记起。
甚至能知晓自己身体变化的原因以及……
当日晒三竿,鸡鸣犬吠,叶初寻才懒懒的从屋里走出来。
伸了个懒腰,准备去亭中打发一下时间,忽听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叶景院上空的结界被强烈的刀刃划了一个大口子。
以前看不出来,而现在,这种结界她能看的相当清楚。
叶初寻站在院中,很平静地等着来人。
风起尘扬,落地的是位貌似六旬的老人。
脸上的疤痕如毒蛇抖动着,甚是骇人。
“好久不见啊,叶当家。”
叶初寻微眯了眯双眸,随又极其平静地回道:“好久不见,狐王。”
“哈哈哈……想不到叶当家竟记得老夫,真是好记性,好记性啊…”其笑声夹带着力量,竟使周围的门窗开始颤动。
叶初寻一门心思只在后院的某人身上,狐王竟不顾赤介所在,独自来叶景院,怕是就是来找赤介。
或者说,来要赤介的命。
而这个时间赤介还没到,约莫是卫爷爷知晓,而想法子将赤介留在后院。
如此,她倒可以专心对付元须。
不过,她没什么把握。
“怎么?叶当家在担心赤介?”
“怎会,赤介乃一介狐妖,用不着我担心。”叶初寻轻描淡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