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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药堂里的氛围异常安静,而这也更适合夕岚他们四人围在一起讨论结果。但是,就在这时,外院的墙角处出现了数个黑衣人。他们或上或下,陆续翻飞进来。更有甚者,在屋顶的瓦砾上轻声疾步。
潜行了一会儿,那群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发觉站在远处最高檐的男子,正好整以暇的朝这边看着。突然,男子那垂在额间的发丝在月亮的背景下清晰的浮动起来。接着,只见他上下几个飞纵,稳稳的落在了距黑衣人不远的地方。
“如果你们还想离开的话,最好现在就走。我不确定在我很久没有练手之后你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据我所知,你和夕岚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一向游走似风,无所束缚的你竟然也会管这种闲事。”
祁玉看了一眼那说话的黑衣人,冰蓝色的瞳孔突然带着一丝兴趣:“既然将我查的这么清楚,那么,就该做好我迟早会成为阻碍你们行动的准备。”
“看来你是执意要插手。”
“多管闲事非我所愿,只能说你们选择下手的时机不对。”话落,祁玉动如脱兔,形影不定的步伐瞬间让几名黑衣人束手无策。而就在这时,在庭院行走试图进入内室的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不敌,纷纷赶去支援。
顿时,此次暗袭的黑衣人尽数集结在一起,与祁玉在屋檐上不甘示弱的交手。大约过了一刻钟,一个黑衣人因为打斗不慎,从高处往下掉了下去。祁玉和另外的一个黑衣人出于不想惊动其他人的原因,同时飞身去接。但两人相遇,当即忘了接人,在空中动起手来。
于是,那掉落的黑衣人摔出了一个重重的撞地声。其他黑衣人见暗袭不成,遂而改成了强攻。霎时之间,激烈打斗声,拳掌生风声,瓦砾颤动声,一股脑的全都涌来出来。毫无意料,就在着中无所顾忌的打法之后,夕岚、夕锦、姬如令和解青鸢全都出来了。
解青鸢看清上方非黑色衣饰的人,喊了一声‘祁玉师兄’后就毫无犹豫的参进了打斗。夕锦和姬如令对视一眼,也立马上去帮忙。唯有夕岚,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一部分黑衣人转移了目标,带着利器朝没有动作的夕岚袭去。夕岚用眼扫了一下前方,视线便淡淡的移开了。几乎在黑衣人要伤到他的时候,紫瑾顿时出现在夕岚身边,化解了即将来临的危机。
夕岚不看紫瑾,眼神没有波澜的开口道:“你来的这么迟,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紫瑾心中一沉,立即单脚跪地道:“属下无能,请阁主责罚。”
话音刚落,庭院四周亮起了很多火把。夕岚看着姗姗来迟的守卫,挥袖往内室走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让我看到还会发生这种事,你们也没有必要再跟着我了。”说罢,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紫瑾的视线之中。
另一边,祁玉因为有了解青鸢她们的帮忙,打斗起来显得比较轻松。再加之这个庭院刚刚赶来的守卫,黑衣人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夕锦边追逐黑衣人边凑近祁玉身边道:“祁玉师兄,你能不能去前方将他们留住一下,为了可以问出些什么,我先将他们迷晕。”
“看他们组织的行动身形,不像是死士。一般来说,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好。”夕锦朝着前方的空气大声道:“收网。”顿时,黑衣人撤退方向的上空,拉下了一张巨大的网。所及范围,直接将前来暗袭的人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即使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总堂的一个分堂,但建筑的规模还是挺大的,配备的东西也很出人意料,就比如地牢。黑衣人被捕之后,情况大致如祁玉所言,没有人像夕锦上次在虢沿地牢看到的那样服毒自尽。
然而,更让人夕锦意想不到的是,在逼问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全都非常自觉的说出了他们的目的。那感觉,就好像行动之前就对好了口供。而这一奇怪情景,让他更加狐疑。
就在夕锦准备给点颜色他们瞧瞧时,夕岚将他喊停了。正如黑衣人所供述的一样,他们只是想将那只鹿劫走。而这就更让夕岚觉得这只鹿身上的秘密会牵连到很多事情。如此大动干戈只为带走一只鹿,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玩笑。可是,若它是真的呢,这又意味着什么?
之后的日子,夕岚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一直把他们关在地牢,定时给他们吃食。作为医者,无论是善是恶,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愿杀人的。同时,夕锦和他的实验进度也没有停下来,虽然目前知道了鹿所待的地方会影响植物的生长状况,但到底是如何影响的,他们还是没有头绪。
连玦皇宫的一处寝殿里,左楠几乎彻夜通读,天刚微亮,他的房门就被储丰敲响了。左楠看着储丰望着身后的床发愣,不禁莞尔轻笑:“你尽管将她当男子来看,不必太在意。”
“可她明明是女子,睡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嫁的出去。”
“嗯?”左楠听到这话,表情佯装疑惑而戏虐的看向储丰:“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吗?”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储丰完全听不懂左楠话中带话的意思,此时还一脸不知道的神情。
左楠卷起最后一册书,站起了身:“前些天就听颜湘说过你们出宫去玩的事情了。难道那次你答应的不算?”
储丰看着左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的转移话题:“你这书都看完了吧,我帮你搬回去。”就在他俯身抱起书简准备离开的时候,慕怡突然面目狰狞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哥问你话呢?快回答!”
储丰整个人猛地瑟缩了一下,说话断断续续:“我…没有…没有…答应啊。”
话音刚落,慕怡抬起手就欲往储丰身上抽。左楠及时拦下,开口道:“如果是担心没有人证婚,那你看我如何?”
又是话音刚落,一个身形纤弱的黑衣人豪迈的用脚踹开了门,然后手举一柄大刀,极力做出魁梧的模样。只见她往前迈了几步,用粗旷的嗓音嘶吼道:“我觉得这位证婚人挺合适的,你最好赶紧照办。不然,我会随时过来取她的性命。”说罢,那黑衣人看向慕怡,“哈哈哈”的扬长而去。
储丰看得有些呆了,颜湘这造型和表演真low,还真以为他的智商低到认不出那是谁了。可是,这样会让颜湘觉得高兴吗?大概是因为左楠这些天交给他的谬论起作用了,以致于他认为左楠说的都是对的、正确的。所以,他转而一脸诚恳的看向对方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照办了。”左楠摆摆手,示意储丰附耳凑近:“你就先假装娶了慕怡,这样也好方便你保护她。若你不在她身边,岂不是给了给黑衣人可乘之机。”
储丰起初听的时候点了点头,可想了想又觉的哪里不对,当即皱起了眉毛。左楠见他还在犹豫,继续附耳道:“事情皆因你而起,自然是由你解决。你放心,你帮我保护我的妹妹,我就帮你照看一下颜湘。”
左楠说道储丰担忧之处,顿时对他的话持赞同态度。那舒展的俊颜就好像在说,这个主意很好,就这么办。
完事之后,储丰将最后一批书搬回了书阁。左楠见天已大亮,走出房门去院中的凉亭坐了下来。颜湘换了一身黑衣,坐在他的对面。
“介于我今天帮了你,所以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应该干什么。”
“不行,你说要帮我的时候可没有条件。”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提醒你。”左楠将身子越过前面的石桌,慢慢的向颜湘倾近:“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连玦灭亡了,你会怎么办?”
颜湘本来觉得左楠是想做些猥琐的事情,却不料他竟问出了这个让她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的问题。她一改紧张的表情,突然也变得认真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使连玦处境危险,可我却始终坚信它会继续存在。如果要真有一个确切的回答,我想,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足而快乐。因为对我来说,守护连玦便是我活下来唯一的意义。”
左楠眼眸有些轻微的颤动,他偏开头,用命令的口吻道:“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你收拾好东西和我一起出发。”
“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去,篱之不行吗?”
“我更喜欢有一个丫鬟在旁边伺候的感觉。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左楠说完,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或许,他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颜湘对左楠的话很无语,但又不敢反驳。当下也只好心平气和的问:“去哪儿?”
左楠站起身,边走边轻声回应道:“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