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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盛京前往边关的路上，蒋妍就一直在想，爱情是什么，自己对宋陌到底是什么感觉。没有甜言蜜语，只有那人霸道地决定着一切。自己一开始是想寻找一个包吃住的地方，没想到却找到了一个长期的饭票。
一开始和他上床，或许是形势所逼，后来自己的智商情商在他英俊的颜值下，碾压殆尽，就此从了。
其实她以前就听一个阿姨说过，男人其实是种脆弱的动物，尤其是在竞争激烈的社会。但是千百年来，女性似乎是天生的第二性，在男女关系中更加趋向于被动与顺从。
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女生则似乎天生就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碰到点事情就会张着双泪眼问你，“怎么办啊？我好怕怕呀！”
可是她们有没有想过，男人也会遭遇艰难和挫折，男人也会很累很累，男人也会失声痛哭。当经过一天辛苦的打拼，枕边的男人可能只想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会。
既然他已经表现得如此疲惫，那你就别再撒着娇逼着他用好几种不同的方式对你说我爱你，让他多休息一会，他才有力气为了你和这个家庭去努力奋斗啊！
可惜，小女生往往不懂得这些，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索取——我要车子，我要房子，我要去国外旅游。她们有没有想过，她们自身可曾付出过什么？她们永远只知道提出要求，而当你满足这些要求的时候，她们从不——心存感激。
不管男人成功与否，都喜欢一个稍微独立一些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依靠他的女人。当女人有了一定年龄、阅历和自信的精神，她才会在关键时刻像一个母亲一样包容你，理解你，并支持你。
而对于女子来说，期待从爱情中得到附加值。不是有人常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吗，当然最好是嫁一个又优秀又爱自己的男人，只是世界上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美丽如黛安娜都不能，何况别人呢？
要一个女人一开始就能分的清楚，是爱一个人，还是爱一个人所提供的生活是很难的。
蒋妍此时就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宋陌在一开始的时候带自己离开那个地方，对他心存感激。后来又为自己提供食宿，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特长的感激，还是对他这个人就喜欢，她想不清楚。
“这位大哥，奴家是军医那边的，专门来给蒋姑娘送吃的了。”姑娘柔声说道：“蒋姑娘身子骨不好，所以，军医大人那里专门给她弄得汤药。”
“姑娘，您把药给我就行了，我端进去。”外面都是宋陌留下的护卫，很忠心，也很小心。
李菀看着进不去，索性也就没有强求要进去。心说，不要紧，反正有的是机会，自己不是已经到了这里了。
见李菀出来，马上又有人上来，拍拍李菀，说道：“小姑娘，你是哪里的啊，怎么都没有见过你啊。”
“我是……”
“她是在军医帐中做事，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兵痞子马上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
李菀见到他，也有些吃惊，但还是随他来到僻静之地，说道：“你不是说要替我杀了蒋妍吗？怎么她现在还活着，现在还活得那么好。”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反倒是你，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
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她说的没错，只是过于片面而已。”
“主子，您来了。”
楚玄青看着初三，指着李菀问道：“她就是你之前的雇主？”
“是的。”
“你们蜃楼的杀手不是接了银子就肯定能帮雇主成事的吗？”
“小妹妹，第一，你出钱的时候，没有出够，才一百两银子，不是初三这样的高手。第二，你对初三没有说出，整个事情的经过。有隐瞒的部分，按照蜃楼的规矩，杀手有接或者不接的权利。
还有，蜃楼一向杀的也是大奸大恶之人，其他的，一概不管。”
“你强词夺理。”
“吆吆吆，你这是没词了？”楚玄青继续说道：“我查过蒋妍的生平，她唯一得罪的就是乳母李氏的兄长李大勇一家。
当时李大勇是收留了蒋妍，可是他却把蒋妍许配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傻子。可是却被蒋妍给逃了，最后，好像是你姐姐被抢走了。母亲也受伤不治而亡，而你的父亲在别人给了两个小妾之后，就什么也不说了。”
“她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不是她，我还有疼我的姐姐还有母亲，都是她。当时她进来的时候，也是傻傻的，傻子陪傻子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逃？”
“可笑，真是可笑。”楚玄青说道：“你们要算计别人，还不准别人反抗，一反抗，就是对不起你们。
照你这么说，蒋妍就活该嫁过去，受尽苦楚，然后一个月后身亡？”
“她不该吗？”李菀吐了口血，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养着她，她不应该做点事情回报我们吗？”
“也就一个月的养育之恩，你就要别人用命来偿还。”楚玄青转过身去，都背后的人说道：“你也听到了，她就是这么算计你女儿的。而且，现在还混到了这里，迟早自己动手。”
“谢了，我承你这份情。”蒋清源蹲下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李菀，说道：“这暗器的滋味可还好受？”
“你，你……”
“我是蒋妍的父亲，”蒋清源对着暗处招了一下手，然后说道：“按你的说法，我好久好烦养你一个月，然后也把你许给一个傻子，不，许给很多傻子，让你好好享受。”
“带走。”
“是。”
楚玄青转过身，走到初三身边，说道：“幸亏你当时没有动手，不然替这种人杀人，太不值得了。”
“手下多谢堂主。”
“谢我做什么？好好当差吧，我回去了。”
在暗处躲着的一个满身银饰的女子走了出来，看年龄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走过楚玄青的时候，他惊呆了，半晌只吐出了“琉璃”两个字。
那女子并没有关注楚玄青，而是走到了蒋清源的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蒋大哥，好久不见。”
“是啊，琉璃姑娘，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蒋清源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但是还能保持平静。
“我来找承欢的，你可见过她了？”
蒋清源点头，说道：“最近还见过，之前你把她送到大烽，是不想她再接替你当圣女吗？”说完，蒋清源示意手下，把无关的人都清理走。可是奈何，楚玄青的内功深厚，走的多远，只要他想听，倒是都能听到。
琉璃点头，说道：“南疆圣女在接任当天，必须丢弃处女之身。当时本来是南疆的国主要来的，可是我不喜欢他，一靠近他，就觉得恶心。所以，当时就去找你了。
敲，你当时……”
“敲我当时遭人算计，中了*，正处于迷糊之中，所以，咱们才有了承欢。”
琉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蒋清源，说道：“之后，我不敢见你，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只是拿了你的随身玉佩离开了，后来才知道怀了承欢。
本来是养在我身边的，可是又怕被人算计，才让大祭司把她带到大烽来抚养。这样的话，南疆的人就不会算计到她了。”
“承欢是我的女儿，一看就知道。”蒋清源说道：“之前因为朝廷上的事情，我要蛰伏一阵，让那个她受委屈了，不过，我之后会补偿她的。”
琉璃点点头，说道：“多谢了。”
“恩。”蒋清源说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都无话，可都是不太想走。他们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次。
“蒋大哥……”
“琉璃……”
“你先说，”
“你先说……”
说到这里，二人都笑了。
然后还是蒋清源说道：“你身上的圣女之位，解除了吧。”
琉璃点头，说道：“恩，解除了。我卖了个人情给现任的南疆国主，然后，就假死离开了。”
“哦，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琉璃被问住了，说道：“大烽的美景，当年没看够，现在准备和女儿一起看看。蒋大哥，你呢？”
“好，我也想去找找叶慧，我相信她还活在这世上。”蒋清源坚定地看着远方，仿佛前方就是妻子叶慧住的地方。
“那蒋大哥你，有没有……”当年有没有爱过我？
“什么？”蒋清源问道。
“没什么。”琉璃连忙摇头，说道：“你说我还去见承欢吗？”
“见见也好，她一直惦记你，也一直对你的行踪很上心。”
“好。”琉璃转身离开。那个萦绕在心中十几年的问题，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都现在了，问出来，又能如何了？如果他说爱过，自己会留在他身边一起去寻找叶慧？
如果说没爱过，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是不是一个笑话？
两个人共同孕育了一个出色的女儿，有过一段生死相依的经历，这或许就够了吧。
琉璃还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一个人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