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刘心武和刘心烦的血战是在一天的晚饭后，村里猪哼羊叫已经平静，刘心武在镇里喝了酒直接去找了马二花，一进门他和刘心烦打了个照面。你来干什么？刘心武眼瞪得溜圆，就像斗牛的眼，口中喷着热辣辣的酒气质问刘心烦。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刘心烦不紧不慢，对刘心武说。

刘心武的牛眼睛翻了几翻，指着刘心烦的鼻子大骂，你个王八蛋，马二花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来！

废话，你的女人是荷花，马二花是你什么人？告诉你，我刚刚睡了她，你管得着吗？刘心烦一脸得意。

刘心武气急败坏，扇了刘心烦一个响亮的耳光。

刘心烦也不是省油的灯，对着刘心武的脸就是一拳。刘心武一趔趄，马上稳住了脚，哥俩就缠绕成一团。从马二花的屋里滚到了院子里，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你打我还，你喊我叫，在马二花的院子里弄得一片声响，还有马二花高声大嗓拉劝，村里人不看电视了，跑到马二花家观看是咋回事。大家马上明白了，原来是弟兄两个为争夺一个寡妇在决斗。马二花的大门外围满了人，还有几个孩子爬上了墙头看。

打架刘心武不是刘心烦的对手，几个回合，刘心烦就把刘心武掀翻在地，骑在了刘心武的身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几拳。刘心武被打坏了，大声地求饶。刘心烦问，马二花是谁的女人？刘心武答是你的。刘心烦问：你还敢来吗？刘心武答：不敢。外面是一片笑声，明亮的月光铺满了一院。刘心烦从刘心武身上站起来，又狠狠地对着刘心武的屁股踢了一脚，歇斯底里地喊，滚蛋！刘心武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瘸地跑了，门外又是一片笑声。

刘心烦是两个卵子响当当的光棍汉。他跟着狐狸搬砖提泥，弄得一身泥土一身臭汗，马二花不喜欢他，他说给钱。马二花需要钱，那几万元的补偿款快让刘心武造完了，她也几天没有见到了刘心武，也刚好想男人，这两全其美的事马二花咋不高兴呢！就解了衣服站在了刘心烦的面前，那一对坚挺的奶子，那顺溜的小腹和小腹下面三角地带的绿油油的草地，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刘心烦面前，他一激灵，好一个靓丽的女人！刘心烦激动万分，欣喜若狂，热血沸腾，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动物的本能使他把马二花抱到了床上。寡妇的床是平展而又别致的，火红的床单上还绣着戏水鸳鸯。马二花躺在这红海里，白亮的身子涂满了胭脂一样的红。她抿着嘴，水着眼，召唤着刘心烦。刘心烦把自己的衣服剥光，一个鲤鱼打挺就上了马寡妇的床……

女人是刘心烦渴望得到的。每天夜里他都去想女人的身子是什么样子，女人的奶子是什么样子，以及女人的那个地方应该是什么样。他见过凤娟的奶子，那年夏天，在村头的树林里乘凉，凤娟把孩子搂进怀里喂奶，刘心烦的小眼睛捕捉到了凤娟的大白奶子。太神奇了，就像两坨松松软软的发面团子，孩子噙着红樱桃一样的奶头，眯着眼睛轻轻地吮吸，刘心烦恨不得成了凤娟的孩子，也想趴上去吃一口。凤娟发现了刘心烦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奶子，脸一红，抱着孩子走了。

这是刘心烦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女人的身子，这一次却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夜里，刘心烦就想凤娟，想凤娟那对迷人的发面坨子，能想象出那发面坨子有多柔软，摸一摸是什么样的感觉，甚至他还嗅到了凤娟那对发面坨子散发出来的腥甜的气味。刘心烦有几次想去敲凤娟的门，但他终于没有去。一是从凤娟的表情看，人家对他没那意思。二是自己的老爹就是被这个娘们收拾死的。凤娟特有心计，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别再自讨苦吃。每天夜里，刘心烦都是带着女人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又是牵着女人的手从梦里归来，他那个跟着他受几十年委屈的东西，夜夜都是朝气蓬勃，就像随时准备出征的战士。

今天，刘心烦终于如愿以偿，真正地看到了女人的身体，真正地去触摸，又真正地把自己那个饥渴的东西放进了马二花的身体里。马二花细白爽滑的身体，好闻的气息，还有绿草丛里那眼温湿的清泉，使他感到了女人的妙处，那真是妙不可言。

自己找到了一个心仪的女人，刘心武却蛮不讲理地说是他的，刘心烦怎么能接受呢。你他妈的有钱有势什么女人找不到，非得和我争女人，真是瞎眼驴走夜路，不知深浅高地，揍你是该揍你，再不长眼，还修理你。

刘心烦对着刘心武的背影大骂，你还是男子汉呢？日人家寡妇，还骗人家的钱，不是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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