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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瑶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睁开双眼时逸言正整理自己的衣裳。揉了揉脑袋,那晚一幕幕才逐渐拼接完整——
新婚之夜,她在长廊先是和芊语偶遇太子太傅的千金,然后逸言前来,让身旁的女子带走芊语。接下来……是的,她记起来了,那满池的月尾流蝶聚集形成的“长乐”二字!
这是她离开傲风堂后第一次见到月尾流蝶,那样熟悉的景象让她窒息,好像又回到后山向傲风习武的日子。只是那时候的流蝶飞舞,并没有水面停驻合字让她惊诧。
长乐……
长乐……
你是在许我一世长乐吗?
也就是那瞬,她失去了意识,一直到此刻才醒来。
“醒了?”整理好衣袍的逸言回首问她。
宸瑶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又打量了身上的衣着,这才微微点头。
逸言坐在床沿带着些许歉意说:“看来这次效果过强,整整躺了两日,这下总算醒了。”
“两日?”宸瑶蹙眉,“敢问殿下,究竟在我身上埋下什么蛊?难道那日殿下前来,只是为了下毒么?”
逸言并没有反驳,只是慢慢攀上她的手腕:“当然不是,尽管放心好了,我做这一切自然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
宸瑶只觉得他的手掌寒意直接渗入自身,不觉难受,反而感到体内残留的燥热感全部被驱逐。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吧?
就像自己,初遇他就是带着目的。一步步接近他,也是留着私心。走到今天,登上这样的高位,的确隐瞒了他太多。但是有一点不错,自己不曾也没有想过要去害他。正如他方才所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隐瞒的一切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罢了!
想到这里,宸瑶不再执着于之前他对自己下毒的事情,而是疑惑问他:“时候不早了,怎么没人伺候殿下更衣?而是……殿下亲自来?”
逸言不在乎的解释:“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伺候的宫人我一个都信不过!所以内殿,除了暗卫,其他人都不曾进入。”
“……”宸瑶原先以为奢侈成性的太子殿下居然从小有着这样深的防备之心,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略微沉默后迟疑道,“可是有人倒是例外啊?”
逸言扬了扬眉,好奇的问:“哦?是谁?”
“早在相府就有所耳闻的十二美姬。”宸瑶暗自运气后支撑自己靠在床沿,“虽然不曾与她们深交,但是当日殿下闯入禁地,那晚泓虚阁重逢……我已经猜出了一二。所谓的美姬,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有些话,宸瑶还没有说出口——
直觉告诉她,那些美姬拥有不同的技能,恰恰是完美的绝色武器,是不用藏在暗处的护卫罢了!
逸言看清了她眼底的怀疑,也不多做解释: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他心里有着明确的目标。根本不可能,因这相识不久的女子,而道出这前因后果。
“既知时辰不早了,不如和我一同去用膳吧?”他避开了她的疑问。
“好。”宸瑶依言点头,却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儿时的她,认为活在山水间,以天地为家的爹娘是神仙眷侣。总有一天,她也会演绎一场娘亲的故事,拥有同样的幸福。
只是自从段骞奉命入京,发生这一系列事情后,她逐渐断了那样的念头。对所谓的爱避之不及,她厌恶这虚伪的幻像,不愿意再接近这洪水猛兽分毫!
本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再相信这可笑的爱,不会再接受所谓的温情,但在逸言待她时冷时热时,她清楚自己居然失落!
前一刻他让自己有一瞬的暖意,试着想接受除了傲风以外第二个男子的关心。
下一秒他的算计,他表现的疏离与不信任,生生又将她推开。
如若是别人,也许宸瑶还不会有这样的感慨。只是,这名义上的夫妻之名,无形中给了她期盼。让她下意识的想起儿时那个美好的梦境,这一生,怕就是在这算计中毁了吧?
到时候,看着他离去,看着他娶妻,看着别的女子母仪天下,自己又该置身何处?
不知从哪儿出现的熙韫笑眯眯的给宸瑶请安:“太子妃,时辰不早了,我来伺候你更衣,然后同殿下一起用膳吧?”
“嗯。”知晓熙韫是值得信赖的人,宸瑶也不做推辞。
既来之则安之,本不该有奢求。
按捺住心里的不平静,宸瑶再度睁眼审视镜中的自己——她还是她,不过披了华美外衣罢了。
跟着熙韫沿路前往馥晖殿,宸瑶问她:“芊语人呢?这些天她人都在哪里?”
“太子妃尽管放心好了!二小姐她是东宫保护的人,我们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熙韫指了指不远处的馥晖殿,“她正在那儿等着太子妃一起用膳呢!”
宸瑶这才放下心来,冲熙韫露出难得的笑容:“多谢你了!”
熙韫惊异于她笑容里与气质不符的温和:“额?啊……太子妃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踏入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云笙公主!
“……公主?”宸瑶不明白,为什么成亲以后,她还留在东宫,甚至在这里与他们一起用膳。
流蝶用惯有的淡漠眼神扫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皇嫂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宸瑶面对她时,总会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许当时别人看待自己,也是如此的疏离冷漠吧?所以当流蝶这样无礼时,宸瑶总会选择放弃针锋相对——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没什么,用膳吧!”宸瑶坐在她身旁和善答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殿下人呢?”
“嘭”的一声,流蝶把手中的茶盏猛的放在桌上,然后起身:“我想,有些规矩皇嫂你还没有学会!在这东宫,皇兄说什么,你只管做就行,千万不要多问!”
一直站在帘后的芊语见此情景吓了一跳——这公主,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没有一点点的预兆呢?
流蝶也不管侍女们的眼神,径直走出馥晖殿:“我吃饱了,皇嫂慢用!”
宸瑶对于这样的变故,并无生出半分的恼意。相反,她此刻格外冷静,以至于意识到了一个细节——流蝶对自己,没有敌意却始终不愿与自己过多相处,没有善意却会不顾一切帮助自己解围。
而这样的矛盾缘由,全部归结于一个人——皇太子轩辕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