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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铁打的人也经不起一夜枯坐。我‘大发善心’,在凤羿然熟睡之时点了他穴道,然后按照计划,将他剥了个干净——上衣丢掉,留亵裤一条,应该算是很‘干净’了吧?
距他睡着已有了些时辰,他的皮肤碰上去冰冰的,像个大冰棍。我怕冷,离他远远的,将被子分了一半给他,然后闭上眼睛睡觉,只等第二天的到来。
我是被两道冰冷的目光刺醒的,揉揉额头,我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头疼……”
不疼也要喊疼,宿醉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身边那位已经披上白色亵衣,冰蓝色的眼睛像是雪山上的千年寒冰:“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无辜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努力地压抑着怒火,只恨恨地盯着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撇撇嘴,很无赖地问:“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他紧紧环住身子,眼神好犀利:“你不干涉我的生活。”
“是啊。”我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我并没有干涉你的生活啊?”
“你言而无信!”
瞧着他激动忿恨的模样,我在心里偷笑,嘿嘿,你小子不是对什么都装作不在乎吗?怎样,这回失去冷静了吧!
“我怎么言而无信了?”我装傻充愣我不吃亏。
他脸色苍白,但双颊泛红,咬牙切齿地说:“你为何要对我、对我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呃,我大脑当机,皮笑肉不笑:“你说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哼!敢做不敢当!”他既愤怒又鄙视。
我索性坐了起来,与他平齐,无动于衷地问:“我怎么禽兽不如了?”
他应该是气爆了,环绕着双臂的手指紧紧掐进了他自己的臂肉中,身子颤抖不已:“你趁我睡着,对我做了苟且之事,你还装作不知?”
我‘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昨夜啊,你已经嫁给了我,我们之间算不得苟且之事,莫要乱说。”
“你混蛋!”他激动地说道:“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嫁给你并不贪图什么,只求你我相安无事,从此就这样度过残生也罢!你、你、竟然毁我清白,真是无耻至极!”
靠,我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世道木有天理啊,想我纪若璇粉纯洁的小女纸一枚,怎么就无耻了啊,还至极!
“喂,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他才不管什么状况不状况,转眼成淑男变成泼夫:“你这个流氓l蛋!”
我捂住耳朵,受不了地吼他:“流氓也好、混蛋也罢,你给我闭嘴!”
他还算有点理智,闭上了嘴,狠狠地盯着我,剑拔弩张,大有我不解释清楚就不放过我的架势。
你傻吧,你二吧!我悄悄腹诽。
“昨晚我喝多了。”我冷静地陈述‘事实’:“夜里起来就把你弄到床上了。”
他表情悲戚愤怒。
“我是想对你做点什么,可是我喝多了,有心无力啊!”我‘苦恼’地说:“你还是清白的,不信你看看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他从悲愤转为惊讶,也不管我是否在场,迅速撸起袖子一看:殷红的一点如梅花绽放,不还好端端地在雪臂上么?
“唉,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明明没占到一点好处,还被骂成是流氓混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全天下人都要笑我堂堂一个王爷,连自己的男人都搞不定,我的命好苦!”
我嚎地昏天惨地,他受不了地皱眉:“行了,一个大女人家的,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抬起胳膊胡乱抹了抹脸,心想我不过是干嚎而已,才没哭呢。
“我好无辜。”配合着无辜的表情,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不屑地冷哼:“少装,你们女人一个个脑子里都是那种龌龊事,没一个好的。”
切,我当然不认同他的说法。在我们现代,男人光着膀子是正常的事,君不见,N多帅锅竞相脱,白花花、黑乎乎?
反正我不认为看到男人的上身很无耻很下流,而且我并没有想过去做那种深层事情。女尊世界很癫狂,我却坚持‘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什么都没做成!”我理直气壮地吼他,掀开被子下床更衣洗漱。
戏已经演足,就是不知道目的是否达到——凤英一直希望她的儿子们能嫁入名门,虽然事事抠门,但在对儿子的教育上却舍得花本钱,请了私塾先生教习琴棋书画、纲常礼法,尤其凤羿然是她的嫡子,更被当做了重点培养对象。因此凤羿然与连彤青梅竹马相恋多年,却一直遵守着道德底线,相互之间并没有亲昵举止。想来我是第一个‘看’到他身子的女人,冲着这一点,他今后在处理与我的问题时,就不可能淡定如陌生人。我不需要他对我死心塌地,只要他能将我当成他心中的一根刺就已足够。
他沉默了一会,也动手穿起衣服来,自从雁儿的事发生之后,他就不再要人贴身伺候。
“窦娥是谁?”他忽然问我。
我嘿嘿干笑:“一个……天底下最冤屈的女人。”
“哼,天下最冤屈的怎会是女人。”
是哦,天下最冤屈的当然不是女人,而是凤羿然啊!
我自顾自地在脑子里接他的话:青梅竹马三年前流连风月之地,跟一群人七搞八搞,终于浪女回头了,不知什么时候背地里又跟贴身的小厮弄到一块还有了娃。嫁人吧,不受女方待见,抱着只母鸡去拜堂,之后大庭广众之下被掀了盖头强饮一杯酒。如果事情到这里就停止也就算了,偏偏当众被旧情人侮辱,成亲后又被丈母娘、正室不待见,真是苦哦!
想到这里,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却反遭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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