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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宸突然提起再赌,许相梦可是不敢再轻易答应,再想,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答应了,央宸作为一个君王,他的城府有多深,岂是她一个普通老百姓所能测度的,已然被他算计了一次,此次绝不能再步先前的错路。
“不要。”许相梦坚决拒绝说道。
“朕与你赌,你我二人绝对不会死在这林间。”
许相梦的拒绝根本没用,当她万般决绝说罢,央宸仍旧以一副高姿态道出与许相梦的赌约,他一个人的主场,许相梦只有听命之后输惨的份。
“我不是拒绝跟你赌了吗?”许相梦垂死一挣扎。
“这次的赌注跟之前的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就算有什么不同,最后吃亏的肯定也是可怜的我,不赌!”许相梦还来了气。
“如若你我二人当真绝命此处,朕甘愿立下遗诏,恕他们一干人等无罪,但若朕与你活了下来,那你的性命就是朕的。”
许相梦本无心听央宸的言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坚决不赌,可央宸的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许相梦脑海里一顿斟酌,这个赌注好像对她来说真的不吃亏,反正她的命早已捏在央宸手里了,那后半部分根本无需考虑。虽然许相梦也不希望自己死,但央宸那话听来确实真诚,如果她意外一死能换夜央所有人的性命,那也是一万分值得的,自己还拉个皇帝垫背,那死了都得笑醒。
“好,就我跟你赌。”
整整一夜,许相梦住在寂静恐惧当中,她时不时跟央宸说几句,以此驱散心里的惧怕,而央宸,高高挂起,爱搭不理。
一夜清醒,快到天亮时,许相梦终于有了困意,等到阳光洒进林间,许相梦已然睡得深沉。
从黑暗笼罩到光明降临,央宸的目光终于转到地下的许相梦身上,她静静睡着,不说话时又是另一副模样。
许相梦是央宸完全看不全面的为数不多人之一,她是迟公公口中的刁民,是大夫所说的好大人,她在央宸面前故作冷静自若,却又忍不住暴露软弱,她对皇帝毕恭毕敬,对待央宸的态度却是一时一变,她是活在最底层一个最简单的人,却仍然叫他看不清楚。
央宸不禁疑惑,他为何如此上心思索有关许相梦的事,是因为一束花的错觉,还是因为她是夜央喜欢的女人?
央宸转过头不看许相梦,心想或许如此就能拨散心里对她的思索。
拂风久久,春暖融融。一阵风吹草动,二人脚步一急一缓,往捕兽陷井处靠近。
“哎,爹,快来快来,逮住人了!”
一个难辨男女的声音响起,央宸往下方一看,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不,央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是看出来她其实是个女人。
央宸不经意的注目,站在下面的男装姑娘却刹那感受到心上的悸动,即便有一段高度,还有捕兽网遮挡,她仍然能看出央宸的俊貌,更被他的眼神俘获。
女子痴望央宸许久,央宸的目光转移,看向远处又匆匆走来一个中年男子,他二人应该是父女,某处的猎户。
“美丫!”
中年男人跑到他口中所唤的“美丫”身边,她却是痴痴傻傻呆望半空中吊着的央宸,完全没听到她爹叫她。
“看什么呢?”她爹一推美丫。
“爹,我们捕到不得了的东西了!”
美丫回过神来冲着她爹一笑,二话不说就跑到树那边解了陷进,她使劲地拽拉着麻绳放下央宸,生怕把他摔着。
她爹则是抬头看一眼央宸,又注意到再过去那边的捕兽坑也显露了出来,于是他便走过去查看。
一边,美丫费尽千辛万苦才稳稳当当地放下了央宸,她正抖抖手松劲,却看见央宸一落地便朝着捕兽坑走去。
“哎,那个……”
美丫略略起了一丝不喜悦的表情,央宸跑到了捕兽坑边上,美丫也追了过来。
“哇,还有一个!”
央宸当真不敢相信,许相梦竟能睡得这般死沉,那父女二人来的动静竟然完全无法撼动她的梦境。美丫和她爹在捕兽坑上此起彼伏的呼唤,许相梦竟然还只是略微一动,转个脑袋继续睡。
终究,央宸对许相梦又多了一个认知,没心没肺还真不假。央宸在美丫和她爹的协助下,他顺着麻绳跳下捕兽坑,他没有去叫醒许相梦,而是直接上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丝毫没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下手轻。
“啊,怎么了怎么了?”
许相梦乍一吓弹动身子醒来,却只看见央宸高高地挡在自己跟前。
“你怎么也下来了皇……”
许相梦正疑惑不解,央宸却突然转身,许相梦也就看到了捕兽坑上站着往下看的父女二人。
“有人来救我们呀,太好了,不用死了!”
许相梦兴奋着一起身,一身的疼痛更甚,有摔得砸得,也有睡麻的。许相梦还没庆幸够,那边央宸却是自顾自地爬回了地上。
许相梦只知欣喜她这条命还在,而且也不会死在荒山野岭,她没在意到央宸的冷冷淡淡,在央宸爬上去之后,她也上手顺绳爬,虽然肢体还疼,但也只能忍。
重见天日的许相梦就仿佛重获新生一般乐难自抑,她无比激动地感谢了美丫和她爹,而美丫也是十分不陌生地介绍起来,只是她的目光始终只落在央宸身前,尽管他由始至终都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态度。
“我叫关美丫,他是我爹!”
“美丫?”
许相梦不由得打量起关美丫来,有些迷茫她到底是男是女,而央宸却突然说了一句:“多谢关老伯和关姑娘相救,我二人还有事,需离开了。”
央宸说罢便抓起许相梦的手腕,拖拽着她往受伤的马走去。许相梦的注意力还全在关美丫身上,但还是无力反抗被央宸拽了走。
“哎哎哎,疼死了!”
许相梦并非说说而已,二人停在马边上,央宸漠然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她脸上多处擦伤,身上的衣服更是破了好几处。看着许相梦受痛皱眉的模样,央宸竟蓦地泛起一丝心疼。
那匹马自昨夜绊倒之后便伤了腿,虽然此刻是站立着,但一条前腿却是伤得不清,别说背负许相梦和央宸两个人,就是让它自己行走都困难。
央宸见此种情形,又想这附近一大段路程都该很难找到落脚之处,马不能行,而许相梦又多处有伤而不知轻重。央宸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回过头朝关家父女走去,关美丫即刻破愁成笑。
“不好意思,我们的马受伤了,又一天一夜未吃任何食物,不知……”央宸正说着。
“可以可以,这位大哥和那位小弟可以来我们家休息,吃点喝点,就在前面不远的小村庄!”关美丫异常激动道。
关父都听傻了她这女儿的反应,央宸转而望向他征求意见,可那副姿态依旧是高人一等的样子,关父几乎就是被威慑得点点头。
回关家的路上,四人开始是并排而走,从左而右依次是关父,关美丫,央宸,许相梦,许相梦还牵着马,就像央宸的一个小仆人一般。
四人走着走着,因为关美丫一路一刻不停地追问央宸各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导致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最后的格局便是央宸和关美丫走在很前面,而许相梦和关父一伤一老远远落在了后面。
“老伯,你儿子是女儿啊?”许相梦突然一问。
“啊,是,那丫头每天就喜欢穿男装,做事也风风火火的,说什么霸气,真是搞不懂她孝子的心思,这样下去万一以后没人敢娶她可就惨了!”
关父这一番担忧听笑了许相梦,这个关美丫跟她的作风很像,许相梦心里自然而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却没在意到她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对央宸的靠近。
四人两两组合回到关家,荒荒凉凉一个小村子也没几个人家。许相梦和央宸在简洁朴素的厅中坐着,央宸虽然是住惯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坐龙椅的皇帝,但坐在稍显破旧的房屋里,木凳上也没有太不自然。
“真没想到皇上你一个坐龙椅的人也能坐在我们普通人家的破凳子上。”许相梦调侃道。
央宸不语。
关父从厨房弄了些简单吃食和一壶茶水送来厅上待客,山野人家,能供应的吃食本就不多,更多是粗粮,他也只希望央宸和许相梦不要嫌弃便好。
“谢谢关大叔!”
许相梦笑着道谢,央宸却是一脸面无表情,当真叫许相梦看不下去,刚才明明也不是这样的。许相梦随手一拍央宸,一个眼神示意央宸至少说声谢谢。
“朕……”
央宸回神起身几欲出口,却被许相梦狠狠一掌劈在胸口,只见许相梦尴尬一笑,摆出一副对央宸十分嫌弃的模样说道:“关大叔,他这个人吧,您别在意啊!”
“不会不会,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想必不同于我们山野粗人。”关父的表情略显尴尬。
“什么呀,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喜欢整日装深沉,摆谱!”许相梦趁着和关父解释,毫不留情地损着央宸乐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