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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侑子早就是心急如焚了,但是看着何且拾怀里的孩子不哭不闹,正睡得香甜,好似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和他全然无关一般。
“长安,”何且拾看向梁长安的眼里有些动容,情绪不似之前那般淡然了。
“看来何大少爷还没忘了我呢。”梁长安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甚是嘲讽,楼顶的风不小,吹得梁长安的长发张牙舞爪的。“何少爷,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孩子扔下去吧。”
听到梁长安说这话,周侑子脚一软,要不是霍流吟扶着她,周侑子差点跌坐在地上。
梁长安倒是一点也不怕何且拾身边的手下,对于何且拾会不会把孩子扔下去的事,梁长安也是丝毫不在意。
梁长安说着就慢悠悠的走到何且拾身旁,还看了看他臂弯里的孩子,孩子正睡得香甜,一点都没被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所影响。
“如果上一个法子,你不喜欢,不如让我来换孩子?”梁长安抚了抚飞舞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和霍流吟联手了?”何且拾不是个蠢人,他早就猜到了梁长安和霍流吟可能联手了,但没想到梁长安会宁愿用自己来换霍流吟的儿子。
何且拾话毕,身后的一个保镖立马将枪抵住了梁长安的太阳穴。
“霍总,还不快把小少爷抱回去,一会儿该喂奶了。”梁长安眼底带笑,看向何且拾的目光里尽是森森的恨意。
何且拾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屈指抬起梁长安的下巴,“听说,于诚在追你?”
“我赌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梁长安眼底的恨意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丝毫不在意何且拾的轻薄。
“妈的,何且拾你的手放哪呢,给老子拿下来!”梁长安话音未落,就听见于诚暴跳如雷的叫骂声,“何且拾,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敢碰我的女人,你不想活了?”
梁长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究竟是谁把于诚这个祸害招惹来了?
霍流吟把周侑子向后一拉,对着简易涵示意。简易涵心领神会,趁着周侑子没回过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侑子带离了天台。
等到周侑子回过神,人已经在楼梯间了。“简易涵,你干什么!?”
“夫人,你在上面很危险,至于小少爷,霍总一定会把他安全带回来的,你放心吧。”简易涵言之凿凿,抓着周侑子胳膊的手不肯松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急匆匆跑上楼来,看见简易涵,气喘吁吁的问道,“长安是不是在上面?”
“嗯,梁医生确实在......不过......”
不等简易涵话说完,那个年轻的男医生已经一溜烟的不见踪影了。
“简易涵,你赶紧松开我,我儿子还在上面呢!”周侑子死命的扒着简易涵的手,心急如焚,着急的双眼都微微泛红。
简易涵忽然灵机一动,“夫人,刚来老夫人被人打昏了,还没人照顾呢。上面情况实在太危险了,您在上面,非但帮不了霍总,霍总不仅要救小少爷,还要分心去保护您。”
周侑子一听简易涵的话,心虽然还悬在半空中,但随即一想,自己在上面非但帮不上忙,只能让霍流吟分心。再加上听到左青被人打昏了,也就当机立断,由简易涵陪同着下了楼。
天台上,气氛正是剑拔弩张,紧张的不行。
“何且拾,何老爷子已经放话出来了,何家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天台上最紧张的人不是霍流吟,反而是于诚,尤其是再看见于煊宸冲上来之后,于诚更是不放心。“你说说你,真不知道你是为了长安,还是因为被锦冬逼得狗急跳墙了?”
何且拾忽然发现,说话的这点儿功夫,于诚已经走到离他和梁长安只有三步远的地方了,再一步就能碰到梁长安了。
何且拾警觉,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堪堪立在天台的外檐边上,于诚看的心惊肉跳。
何且拾右手一指,挑眉不紧不慢的说道,“于诚,后退。”
于诚倒也不慌不忙,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你害怕?”
梁长安忽然扯着嘴角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不耐烦的说道,“于诚,我三十分钟以后还有个手术,你能不能快点?”
梁长安这么多天,难得的给了于诚一个笑脸,于诚立马神魂颠倒,很是受用。
“听说,林氏医疗集团最近因为一起医闹闲扯出了一件违禁药品的案子,何老爷子已经在医院酌几天了,”于诚慢悠悠的说道,“就凭你身边的这几个人,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去吗?”
“拉着霍家的小少爷,还有梁家的大小姐给我垫背,我也不算亏了。”何且拾漫不经心,丝毫没受到于诚的威胁。
于诚瞟到有人顺着何且拾身后的天台围栏爬上来,动作娴熟敏捷,轻轻停在边沿上,光看着就让人发毛。
何且拾也是极为警觉的人,似乎听到身后有细碎的响动,正要扭头,只感觉到拿枪的手一麻。
这一声响果然引回了何且拾的注意力,身后那人趁势扑过来,迅速夺下何且拾的手枪,反手将他按在地上。
梁长安被于诚眼疾手快的扶住,搂在怀里。
刚刚奇袭成功的人正是简易涵,趁着送周侑子下楼的时候,简易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偷袭了何且拾。
“何少爷,还要麻烦您把小少爷送回去 。”简易涵一把夺过何且拾的枪,抵着他的头。
即便是何且拾的一众保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半天没有反应,抱着孩子的保镖呆呆愣愣的,不知所措。
霍流吟气定神闲的走过去,一把接过孩子,看着还在酣睡的孩子,霍流吟温柔的拍着孩子,一脸满足,似乎丝毫没被何且拾的绑架所影响。“这小子睡得真香 !不愧是我儿子,临危不惧。”
反观一旁的梁长安和于诚,梁长安拿开于诚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连看都没看于诚,自从于诚上了天台,梁长安连正眼都没瞧过于诚。梁长安双手抱胸,玩味的看着被简易涵按倒在地的何且拾,“何且拾拔且拾,你怎么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何且拾脸上早就不是梁长安当年记忆中的干净白皙了,眼窝深陷,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人看起来也老了好几岁。
何且拾露出了一脸的世态炎凉甚,嘴角扯起的笑容也是沧桑不已。“梁长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道貌岸然了?”
“何且拾,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早就劝过你,可你不听啊。不过,你最不该的就是招惹霍流吟,他可不是个软柿子。”梁长安说的言之凿凿,语气中还略带惋惜。
于诚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心里忽然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霍流吟一边轻轻拍着怀里还睡得正香的孩子,慢慢踱步过来,脸上尽是一派肃杀,“我给过你机会,也给过秦景蓝机会。我们自幼一起长大,真是没想到,你的心竟可以这么狠!”
何且拾听完霍流吟的话,反而大笑起来,语气也不负之前的意气风发,尽是沧桑,“我从来不为我所做的事而后悔,既然技不如人,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霍流吟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再也不愿与何且拾多说半句。
“锦冬,我只问你一句,”何且拾叫佐流吟,“我爸他......”
“和我无关。”霍流吟知道何且拾心里所想,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何且拾是何家老爷子的独子,贩卖禁药,非法集资,这些罪名加起来也只不过就是判个十年八年,要不了何且拾的命。
但是再加上一条绑架,这罪过可就重了,尤其他还绑架的时霍家和周家的金孙,即便霍流吟有心放他一马,估计霍启和周建东也不会放过他,看来何且拾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度过了。
霍流吟想起年少的时光,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意气风发的对着他说,“锦冬,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何家在我的手里变成本城最有声望的家族。”
周侑子出走德国,他被家里软禁,也是何且拾不顾霍老爷子的雷霆之怒,偷偷的给他注资,锦上添花谁都可以,但是雪中送炭却并不多见。
霍流吟抱着孩子,心情复杂的下了楼,他知道等待何且拾的是什么。但是他也必须给侑子一个交代。
梁长安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霍流吟怀里的孩子,撇撇嘴,“你家儿子睡得还真香,以后也是干大事的人啊!”
“借您吉言。”霍流吟刚刚看见梁长安痛打何且拾的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他怎么也没想到高高瘦瘦的梁长安打起人来,竟然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还是他家侑子温柔,虽然平常也有点小打小闹,那在霍流吟眼里就是夫妻情趣。
但是,这到了梁长安那里简直可以说是家暴了,霍流吟看了看死乞白赖黏在梁长安身旁的于诚,以及不远处的于煊宸,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