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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琦实在是想不通,原本身在国外的沈唯依为什么会突然死在一个日本舞团的舞台上,沈唯依是沈凯的女儿,是荣城数一数二的富家子女,就算她被送出国没人管了,可再怎么往疯了玩儿也不应该和一个日本舞团搭上关系,就算搭上关系,沈唯依回国,沈凯不可能不知道消息,若是沈唯依回来了春节的时候沈凯不可能不叫沈慕卿回家,好和两个女儿一起过个团圆年。张远琦抬起头来看着留在演出场内的所有人,这里每个人和沈唯依搭上关系的可能性都很小,正因为如此,每个人敢冒着风险在人前作案的可能性都很大,那么,到底是谁……是不起眼的伴舞,还是灯光、舞美、造型师?是美艳的女舞者,还是开场的那个帅酗?难道……张远琦的视线不知不觉的锁定在最后登台的那位舞者身上,根据推理分明这个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小,可是张远琦还是忍不住去看他,他本人没有海报上那个剪影那般让人瘆的慌,可是他略显得有些瘦弱的身体,却总是吸引着张远琦的目光。
而此时那位舞者也察觉到张远琦的视线,他转过头来直接对上张远琦的眼睛,好似早就知道张远琦在看他一样,他对张远琦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女性的美丽又有男人的豁达,好看的连张远琦都离不开视线。
那名舞者并没有和张远琦久久的对视,他很快便转回头去,拍着身边第二个上场的男孩子,像是在安慰他的样子,那个男孩子年纪看上去就不大,看到出了人命被吓得不清,那名舞者在男孩子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男孩子似乎从他的话语里得到了足以战胜恐惧的勇气,虽然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但是却十分坚定的对着那名舞者点头。
张远琦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舞者们十分重视的舞台突然死了人,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个都被吓得不轻,唯独最后那位舞者,他能够迅速找来梯子帮助警方,并且在案发后一直留在现场帮助处理案件,安慰着自己的同事,张远琦知道最后出场的都是台柱子,就算不是舞团的团长也是舞团的灵魂支柱,张远琦可以理解那位舞者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好稳定住团队,可是张远琦看着他丝毫不慌张的眼睛,甚至说是对生命有些淡然的眼睛,张远琦便明白过来,这名舞者肯定不简单。
警局的工作人员很快就赶了过来,王嘉瑞拎着代表着专业的法医工作箱大步走进现场,一路点着头对重案一组的同事们问好,最后走到沈唯依的尸体近前,对着在一旁等着他的张远琦一撇嘴,十分嫌弃的说:“你们这帮人是阎王爷转世吗?怎么看个演出都能遇到死人。”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张远琦表示对王嘉瑞的言论无法苟同,肩膀一耸指着王嘉瑞说,“要不是你要值班今晚的演出肯定有你的份儿,若是你也来了,你不就成了白无常了吗?”
“No!”王嘉瑞伸出食指对张远琦摇了摇,“我跟你们气场不同,我来了今天也许就不会死人了。”
张远琦捂着胸口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您老人家的气场确实和我们不一样,您来了肯定就不会死人了,您身上的尸气胜过所有摸金校尉,大粽子不敢近身不说,阎王爷都得让您三分。”
王嘉瑞掏出家伙事儿作势冲张远琦比划,随后不再跟张远琦聊闲天,蹲下来开始检查沈唯依的尸体,初步尸检的出来的结果和张远琦的推理差不多,沈唯依不是被活生生的勒死的,但是中毒迹象并不明显,死亡时间也不是演出的时候。
“具体结果得等我把她解剖了以后才知道,”王嘉瑞向身后的工作人员一挥手,工作人员马上上前将沈唯依的尸体整理好抬了出去,王嘉瑞摘了手套对张远琦说,“表面上看不出来中毒没有,被害人死了很长时间了,而且我看尸体生前有缺水的症状,我回去尽快把报告赶出来给你们。”
张远琦点点头,沈唯依的死影响很大,先不说她是沈慕卿的妹妹算得上是自己没见过的亲戚,最主要的是她是荣城最大的房地产商沈凯的女儿,荣城数一数二的富豪的女儿被谋杀,明天的新闻肯定要炸了锅。
而这时王嘉瑞突然抬手捅了捅张远琦,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喂,你看那边那个一身黑的男人,是谁啊?”
张远琦转头看了看,第二个出场的男孩子穿了一条破洞的白裤子,所以王嘉瑞口中一身黑的男人,就是最后登台的那个舞者,张远琦对于这个舞者会吸引王嘉瑞的问题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只要那个舞者出现,他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这个舞团的舞蹈演员,小粉丝们好像叫他什么然大人,他就是门票上的那个剪影,跳舞特别好,人也帅气,小模样特别撩人。”
“的确,看起来就不一样,有女人的美丽却不娘炮,有男人的阳刚却不粗犷,真是美人啊,上帝造人可真是不公平,你和你哥就够帅的,这位倒好,简直的好看的人神共愤,这么有魅力的人,会有嫌疑吗?”王嘉瑞摸着下巴,眼神里满是欣赏的盯着那位舞者看,如果眼神要是手术刀的话,他现在肯定把那个舞者的皮肤经络骨骼全都拆出来研究了
“嫌疑是有,但是相对来说小一点儿,”张远琦实在看不下去王嘉瑞丝毫不带掩饰的目光,搂过他的脖子把他拧过来,“你干嘛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弯的呢,在把人家看的不好意思了。”
“哟!你倒是先护上了,别跟我说你看上他了啊!”
“滚!”
沈凯人在外地,接到沈慕卿的电话后瞬间崩溃,秘书赶忙接过电话,对沈慕卿说会立刻带老板回来,但是案件耽误不得,李敏才、张远柰贾韶开始对现场观众进行筛查,最后除了几个中途出入场馆去卫生间的观众外,其他人都没有离开过场馆内,而去卫生间的那几个观众都搜了身,他们全都没有出入证,不可能进入后台的工作区间,把沈唯依的尸体挂在大幕上面,所以警方留下了所有人的证件号码和电话,告诉他们后续调查如果有需要的话,希望他们全力配合。
另一边,安东和张远琦开始对舞团内部的舞者和工作人员进行调查,他们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唯一会日语的沈慕卿担任了翻译的角色,两头说话中间还得有翻译的时间,一个一个问下来耗费了不少功夫,而且所有人都表示演出前自己不是在待机室就是在舞台后面做表演准备,演出结束后就回到待机室等待最后上台对观众致谢,期间去过卫生间,去卫生间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其他的时间里都是和工作人员在一起的,不记得每个时段自己身边待的是谁,但是身边肯定是有人的。
第二个出场的主舞的那个男孩子十八岁,所有人都称呼他为eleven,十八岁的男孩子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坐在安东和张远琦两位警察面前显得局促不安,不停的搓手。
“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更不会杀人,我们舞团里都是善良的人,不会杀人的!”
沈慕卿把他的话翻译给张远琦和安东之后,用日文安慰他说:“并不是说你杀了人,只是警察需要了解案件的情况,不要害怕。”
“我的舞台结束之后我就跑到观众席了,我想看然哥哥跳舞,因为看他的舞台可以有很多领悟,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我是和我的化妆师一起的,他可以为我作证,”eleven看着沈慕卿急切的说,“姐姐,麻烦你告诉警察先生,我不是凶手!”
安东和张远琦看着年纪很小的eleven不像在说谎,记下关于他的内容后便让他出去了,eleven出去之后进来的是最后那位舞者,从门口走到座位就几步的距离,虽然他走的不快且很稳当,但是他走过的瞬间,所有人都觉得从他们中间走过的是一阵清风。
那位舞者先是抬头看了看沈慕卿,然后在转过头来对安东和张远琦说:“警察先生,开始吧。”
“你会说中文?”刚才没听到那位舞者说话的安东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也是日本人呢!”
那位舞者浅浅一笑,“我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有美国和日本的血统,所以我会说三国语言。”
“好……”安东看着那位舞者的容貌也有些出神,但是他还是立刻集中精神,问道,“他们都叫你然大人,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萧然,就是《岳阳楼记》里‘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的萧然。”
张远琦感叹道:“你的名字很有意境啊!”
“起于古文,只是意境不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