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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是墨泠把临坑得最狠的一次,直接把他骗到这里然后埋在了地下但是幸运的人就算被人设计了依旧会没事,总是,临没有直接闷死在土里。不过他是被人挖出来的还是自己爬出来的这点就不要深究了。
“先生,还好吧?”现场已经被封锁,罗特将车子停在远处,看着身上带着些许泥土的临,有些担心地询问,只是后者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脸色有些不太好地思考着什么,最后转头盯着罗特,吩咐道:“订机票,用最快的速度。”
“诶?是!”习惯于这种完全令人搞不懂的命令,罗特下意识就答应了,只是他看向临的脸庞是发现对方很疲惫的神色,“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格雷亚先生。”
“……别问了。”迟疑了一会,临似乎有要说什么的打算,只是最终还是很无奈地挥挥手,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困扰表情。在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而心烦吗?这种情况对先生来说还真是少见……
对这种情况表示了惊讶,但是罗特没有多嘴地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么,先生准备到哪里去?”
“……”云言的老家,她现在正前往的地方。
清晨离开云言现在已经顺利地坐在了飞机上,舒适地窝在头等舱的座椅里,周围没有任何人打扰,她正翻开墨泠给她的文件袋,阅读着那冗长赘述的情报,每一个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对那时候的人们的心理做出了描写。
与其说是情报,云言觉得这更像是分析,属于墨泠的,有理有据的分析。或许是她写得太详细了,云言看到一半就有点看不下去,她不喜欢阅读,无论是书籍还是文件,只要不是简单明了的描述都会觉得头疼,
“而且这份情报还真是致郁啊,估计这几天我都睡不好了。”尽管越看越觉得无力,但是云言还是必须打起精神继续看下去,尽管上面的内容让她的眼睛越来越深沉,因为不是所有想知道的真相都是美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空姐过来特意提醒云言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她才慢腾腾地将情报放回那个文件袋,思索着下飞机之后怎么样将它给烧到渣都不剩。情报最后还是看完了,如果不是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现在只想立刻睡觉,让这颗乱糟糟的脑袋冷静一下。
拿着随身的危险物品走下飞机,能够光明正大地拿着这些东西还不被捉,看来云言还是费了一点心思的,如果不是赶时间的话,她可能会将所有东西拆开,以零件的方式邮寄过去。
“嗡——”在走下飞机没有多久云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低头打开手机,瞟了一眼时间后才看着来电显示,最后还是接通了,“还有什么事。”
“不,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在电话的另一头,墨泠似乎在苦笑,说道:“最新消息啊,临依旧出去发去找你了,如果你现在不想见到他的话,最好隐藏起自己的行踪,要在那样一个国家找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吧。”
“你不是说过先生这几天都不会出现得吗,”云言对墨泠说过的话语表示怀疑,有些无奈,“现在才过了多久,就是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你在耍我吗?”
“我有又不是孝,只是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就会回来,原本还以为他会在地里埋几天的……”墨泠说完忽然传来一声闷哼,她似乎笑了起来,“闲话不多说了,我最想说的就是现在那个家伙就在我身旁拿刀架着我的脖子。”
“……”原来如此,打这个电话是想隔空定位她的意思吗。但是云言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继续通话,没过多久墨泠继续说道:“被人要挟我也没有半办法啊,那家伙一开始还想打我来着,真没想到这个人本性那么残暴。遇到他后你可要小心哦。”
“就算不定位我,也知道我最后要去哪里吧。”人可以走,但是地址是固定的,永远都不会变,“而且你说先生现在在你身旁?那好吧,我有些话要说……”
手里还拿着那个文件袋,云言斟酌了一下话语,最后开口,“最近不想看见你,你能离我多远就离多远,在我主动出现之前,你要是被我看见,我很可能会迁怒于你……总之,我现在很讨厌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电话就关掉了,不知道云言现在什么表情但是临现在面无表情,他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最后转头看向罗特,后者朝他点点头,表示已经确认了位置。
“你,跟她说了什么。”刚刚似乎听到了很不好的话语,云言说讨厌他,这种话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要说原因的话他自己也是很行程,但是临还是想知道墨泠跟她说了什么。
“还有什么,将你家的那些黑历史告诉了她呗,”其实根本没有被刀架着脖子,并且在削苹果的墨泠笑了起来,“不过你不用紧张啦,云言要真的讨厌你就直接无视你了,我看你还是给她一点时间思考吧。”
“……”时间再拖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云言现在在想些什么并不是那么重要,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这个喜欢扰乱他计划的人,回来再收拾,把他活埋这种事不是谁都敢做的。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墨泠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有制造一点小麻烦,故事才会变得更加精彩不是吗。在临离开之后,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了,这个最近喜欢躲在暗处的小鬼,行为习惯跟云言越来越像。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质问,有些冰冷的语调跟他幼小的年龄很不相符。然而墨泠只是对他笑了笑,将手里的苹果整齐地切开,慢腾腾地说道:“你知道吗,造成这一切的虽然不是格雷亚家,但他们也是间接地凶手哦。”
简单来说就是多亏了他们喜欢收集情报这一点习性,很多不得了的资料都保留了下来,这些东西被有心人利用的话,会变成很不得了的大事,就好像那个木偶师一样。说起来的话,好像这一次也跟他有关。会不会遇到呢,一定会遇到的,而且很快。
“……”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了。云彻看着墨泠,沉默地与她对视几秒,最后转身离开。这个女人其实从一开始精神就有点不太正常,已经坏掉好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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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个国家,云言没有丢掉手机,虽然人生地不熟,还语言不通,但要到一个地方还是有办法的,最简单的就是租一辆车,不会开车的她还请了一个司机。两人之间的对话很少,云言翻开手机看着墨泠最后发来的简讯。
“最后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毫不含糊,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她下一句就写到,“其实在五年前我就见过你父亲了,还有那个木偶师,那时候我就发现两人的精神都有点不太正常。后者本来就是个疯子所以也别探究他了,来说说你的父亲吧,他好像还在很痛苦地挣扎,似乎有什么隐情……”
“不过我说过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好说那么多,是要杀他还是救他,你自己决定吧。不过那个木偶师真的该杀,他五年前想邀请我加入他们,但是我拒绝之后就中了他的招,如果你见到他的话不要犹豫,请一刀捅死他。”
“还有就是,五年前你会遇到那家伙好像也有一点我的责任,不过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就由你们来决定了。”写到这里就没有写下去,她发来的简讯上还有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高礼帽的中年男人,那时似乎是在冬天,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拿着一个大箱子,帽子下曲卷的棕色中长发挡住他的半张脸,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就是木偶师吗?还真是第一次见,看上去很正常,一点也没有疯子的模样。但人不可貌相,能让临追了那么久都没有捉到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小姐是来旅行的吗?”收起手机,晕一个人坐在后座,身旁还摆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上去不像是装着行李的。大概是云言的沉默寡言让气氛变得很奇怪,那个司机主动挑起了话题。
“不,应该说是回老家吧。”说是回老家,云言其实也去过一次而已,她对那个地方的记忆很单薄,现在已经变成了纸张上一串冰冷的文字,没有任何感觉。
“那个地方有点远啊,而且还有点偏僻,其实你坐飞机去还比较快,因为自己开车的话,需要的时间还有金钱都会翻好几倍。”司机是一个中年人,好心地提出建议,不知道是不是讨厌这种默不作声,苦闷的客人。
“钱不是问题,我只是需要几天时间冷静一下,思考一些别的问题而已。”拿着手机,云言垂下眼眸,之所以会拖时间,大概是希望那个人找到自己吧。
希望有人在身边,而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