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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这么做的?”声音冷冽,掩饰不住内心的火气。中年男子眉目之间散发的虎势让整个诺大的房间变的压抑,沉闷。男子身材高大,墨绿色的衬衫下边被塞在了黑布裤里,被一根有些年头的牛皮带束缚着,衬衫的袖口卷到了弯臂处,男子的皮肤很黑,很亮,像是黑色的铁皮上抹了一层蜡油。
青年男子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可是从他轻微的呼吸频率中,那微微晃动的手指,可以看出他在紧张,他在----害怕。
“孬种”中年男子指着青年怒声骂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敢做敢认,你看看你现在,简直丢我们军人的脸,一个虎队的队长跑去刁难一个小厨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影响,会给部队带来多大的影响,军人守家护国,你这是拿枪去打自家人。这件事有多大的后果你知道吗?还有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舅舅,对不起”蔡青低着头正声说道。
“唉,罢了罢了,你或许还不知道他,他虽然只是个厨子,可是要是真是出了事,我也承担不起”江飞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舅舅,不就是……”后边的话蔡青没有说,但是他知道江飞虎听的懂。
“你汪叔,江叔见到他,也不会拿官架子,你还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厨子?”江飞虎有些苦笑的说道。
“这----”这下轮到蔡青震惊了,他不会怀疑是江飞虎在吓唬他,如果真的是这样,想到这蔡青有些懊悔了,这都踢的什么钢板。
“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和我去医院。”江飞虎摆了摆手说道。
“是”蔡青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江飞虎想了想苦笑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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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州第一人民医院。
今天的医院气氛有些不同,路道上飘荡的落叶都没有环卫工人打扫,安静的多,少了些“热闹”,多了些味道。这样的安静的有些不合常理,医院的停车场里停满了车,路道上也紧排着各式各样的车,各个部门的车。
警车,军车,卫生院的,教育局的……
“病人胸腔出血,注射O型血四百毫升,止血钳……”抢救室里很忙,却不乱,有条有序,可是每个人的心情都很紧张。主刀医师是院长徐海亮,他被称为“徐三刀”,因为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做手术真的只需三刀,而且他有三把自己制作的手术刀,每次他都会根据病人的情况来挑选一把手术刀。今天他把手术刀全拿出来了。
“呼吸衰减,每分钟十一次,血压收缩110--65mmHg ,舒张压70--40mmHg 心率:33--45/min.”一位护士看着数据屏报道着情况,只是声音有些哆嗦。
徐海亮的手愣了一下,然后把刀握了握,深呼吸了一下。旁边的护士擦拭着那浸透帽檐的汗珠。
“肾上腺素极量1mg,心内注射”徐海亮沉声说道。
“这会不会受不了”副手有些担心的说道,这种极量的皮下注射就很危险,心内注射那无疑是一种没有一点心里把握,只能看病人自己潜在意识,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准备注射”徐海亮沉思了一下,看了眼心电图,咬了咬牙。
副手从护士手里接过药剂,看了眼众人呼了一口气,缓慢的推向了试剂。“注射完成”
一秒,一分钟,三分钟……
“病人血压上升,心跳急剧加速……护士看着心电图惊声的说道。
砰砰砰---
血流满地,满地尸体
“鹤儿快跑”妇人满脸鲜血的嘶喊道。
砰--
妇人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黑衣人的小腿,眼睛睁的很大,歪着脑袋,眼睛直直的看着唐鹤。
“啊---”
病人慌颤,体内大量出血,心跳68,77……
手术台上的唐鹤此时浑身颤抖着,口内溢出大量浅红色的鲜血,几个护士死死的按住唐鹤。
“镇定剂18mg,皮下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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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术台安静下来的唐鹤,众人有些气喘吁吁,徐海亮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止血钳,止血棉,滴点400mlO型血……
“到底怎么回事,我让你们查的车呢?人呢?查出来没有”张正有些着急的问道,看这面前摇头的交警和叹气的孙山,张正更加着急紧张了。
“我这开会了,老汪就急急忙忙的找来了,一路上就说出大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梦洁说道。
“这事你得问江黑驴,他干的好事”汪龙有些责怪的说道,不时的看向手术室的门。
“老汪,你这话我可叫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干的好事,我哪知道他们这么胡闹,闯出这么大的祸”江飞虎苦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先告诉我怎么回事。”王梦洁打断了,不耐烦的说道。
“还记不记得福教官有个后人,也不是后人,就是---”汪龙吧嗒下嘴,考虑着怎么介绍。
“小唐?”王梦洁说道。
江飞虎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手术室。王梦洁看向手术室疑惑了一下,然后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烟雾寥寥,有人说香烟配红唇,那是一种妖娆。可是有种烈烟不光是那些老头子们喜欢,或许一个嘴唇干裂,脸色憔悴的女人也喜欢。
车窗封闭着,看不到里边有什么,或许眼睛贴在车窗上只能看见寥寥的白烟。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包烟了,杨楠接到120的电话后,她就驾车飞窜来了。只是没想到,已经满院车落了。她坐在车里,在医院的拐角处,把车子安静的停在那里。
她想上去,又不敢上去。她不抽烟,只是想缓解紧张的心跳。
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有的只是后果和现实。想到这儿杨楠抽了最后一口烟,呛的咳嗽着,眼泪都呛出来了。只是那眼泪不停的留着……
一辆保时捷卡宴嗡嗡的行驶出了医院大门,在逆行道上穿行着
叮咚————
手术室的灯亮了---
没有人出来,众人看到的只是一群睡在地上的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