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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绝凉一走,围观的人也就渐渐地散了,无忧就见洛明澈熟稔的对雪灰说“雪灰几时到的帝都,也未曾来洛府,合兰水露可是给你留着呢。”
从洛明澈说话的语气无忧知道雪灰和洛明澈关系应该不错,既然人家是旧相识,那多留此地也无益,无忧就想悄悄的离去。
可还没跨出一步呢,雪灰就把话题引到她身上来了,“合兰水露先不说,明澈,我要给你郑重的介绍两个人,无忧浩尊,这是锦墨浩尊,都是我的朋友。”说着雪灰就像献宝一样的指着无忧。
洛辰未适时的说“哥,我刚刚被席灵婵暗算,多亏了无忧浩尊才没有受伤呢。”
这么一介绍无忧也就不好走了,只得向洛明澈打招呼,当然这也是因为洛明澈的拨钰弹得不错,人也睿智,是个可交的朋友无忧才会这样的。
洛明澈本着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原则说“不知洛府可有幸得两位浩尊踏足?”
无忧淡然一笑“早听说洛家家主酿的合兰水露三国里都是第一的,我想尝一尝已经很久了。”
于是他们一路言谈说笑,不多时就到了洛府。
进了府,洛辰未立马就安排了人上合兰水露。
无忧就见五个婷婷袅袅的美婢端着玉质圆形托盘上来了,那玉质托盘上只放着一杯透明杯子,里面紫红色的合兰水露随着美婢的行走而微微晃动,看来洛明澈也是个讲究人。
雪灰等美婢走到身前,先就端起一杯给无忧“无忧,你今日是客,你先请。”
“雪灰浩尊怎么端茶送水了?”无忧虽然接过了合兰水露,但还是忍不住问到。
洛明澈也很好奇“雪灰,你往日可是最等不得的,怎么今日客气起来了。”
雪灰说到这事不由痛心疾首“你喝过京云楼的妃子秋波吗?”
洛明澈“喝过。”
“比之合兰水露如何?”
“各有千秋,不可相提并论。”
雪灰这才一脸揭晓谜底的指着锦墨,“锦墨说京云楼的妃子秋波有八成味道,我就看无忧怎么评价这合兰水露的。”
无忧不得不感慨雪灰的执着“雪灰浩尊,这怎么说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吧,你怎么还记着呢,这个话题我们就一笔带过啊,还是找些其他的乐子吧。”
既然无忧都这么说了,那雪灰自然不会再纠缠下去,只是心里还是打定主意要问个清楚,他又想了个办法来吸引无忧的注意力“明澈,我几年前得了把紫竹箫,想着正好配你,就随身带着,你看看着东西怎么样。”说着雪灰就拿出了一只深紫色的箫。
洛明澈接过后考究的查看了这箫,竹节完美,又轻轻弹了弹箫身,竹声清脆,反复把玩,甚是喜爱。
稍稍试了一下音,洛明澈就吹了起来。
无忧听箫声悠扬、明静,不由微合双眼,慢慢的品起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洛明澈吹得都是极其出色的。
比他弹奏拨钰要好听得多,只是,却少了那种幸福得想要微笑的情感。
虽然大多数时候本源之力对情感的感知很有用处,但有时候也让无忧苦恼,尤其是感受到了一种美好却从未经历过的感情的时候。
算了,再多想,就浪费了如此好的箫声了,一般人可是没有这个耳福听洛家家主吹箫的,也只有雪灰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人才会请洛明澈吹箫。
“好,不愧是明澈,世人只知浩气强者为尊,哪里晓得乐理的妙处。”洛明澈一曲终了,雪灰就拍掌,同时大发感慨。
洛辰未长年在军营,有些男儿的直爽,毫不犹豫的就说到“若不是雪灰你浩气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只怕也在埋头苦修,哪有这些个时间来玩箫。”
洛明澈“大人说话,孝儿插什么嘴,我就是个高手你也不能宣扬得大家都知道啊。”
锦墨这时也接了一句“雪灰浩尊,你这浩气厉害,脸皮也不薄呀。”几人虽相处不久,但都是聪明人,多多少少知道了互相的脾气,偶尔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是以锦墨才说的这话。
雪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哈,那是,我的目标是成为揽沧第二,当然各方面都要厉害。”
无忧也问“揽沧第二?为何不是第一呢。”
洛辰未立马就接到“因为有一个人他永远超越不了。”
雪灰真恨不得仰天长叹,虽说超不过是事实,可也不是他的错吧,那妖孽,根本就不是人啊,好吧,至少不全是人。“算了,不说这伤心事了,刚刚明澈吹的雪阳曲我也有些研究,这曲子独奏固然好听,但合奏更能凸显它的妙处,不如你我合奏如何?”
洛明澈:“要如此说,那倒是三人齐奏来的更好,不是吗?”又看向无忧说“无忧浩尊,看你方才似有所感,是否也通音律?”
无忧明明可以享受的听两人合奏的,这下可被拉下了水,不过虽然很久没有练过手了,技术还是在那里的“既然洛家主相邀,就是不通也得通的。”说着就拿出了琴桌、长琴。
洛明澈自小酷爱音律,自以为对揽沧乐器无所不知,现在见了个新东西,怎能不奇“咦,无忧浩尊,你这个乐器看着眼生的很,是从何而来?”
“我自己琢磨的,这乐器叫记往琴。”无忧把已对锦墨几人说过的说辞又拿来忽悠洛明澈了。
“既如此,我们便开始吧。”雪灰发令。
既然三人以乐会友,洛辰未,锦墨便移到了边上。
三人就在院中围了个半弧形,开始了。
无忧居左弹琴,雪灰在中间吹笛,洛明澈坐右边吹箫,忽然而起。
音初起,锦墨、洛辰未两人就一阵心旷神怡,雪阳曲是以大雪后初现暖阳为意的,自然本身就有些宁静温暖在里面。
乐声从三人的乐器里缓缓流淌出来,洛府里的扫地的大娘忘了抓住飞扬的落叶、打水的水工忘了扶好碰倒的水桶、浇花的园丁在名贵的花上浇了一壶水还全然不知、外面街道上的行人驻竹、车马止行。
他们感觉自己正坐在湖边,裹着大氅,欣赏雪景。
没有风,旁边有一小厮在看着炉子上煮着的大骨煲汤,雪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头顶上方的遮雪广盖上,停在湖上的厚冰上,暖在人心里。
无论人有什么烦恼、有多少苦楚、或者又多劳累,在这一刻,他们是闲适的、祥和的。
铮……最后一个音符消音了。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听乐曲的人才猛的回过神做自己的事,只是那曲子在心里久久回荡。
洛明澈和雪灰还沉浸在刚刚的意境里,这一合奏他们各有所悟。
好半天两人才抓回飘荡的思绪,洛明澈第一件事就是说“无忧浩尊,你这纪往琴…可否借我一观?”他是真的被这样的奇特乐器震撼到了。
其实记往琴就是一张普通的古琴,要是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那就是这琴是无忧自己制作的。既然洛明澈要看,无忧大方的递给了他。
洛明澈接过琴,轻轻拨了一下,又反复观察其琴弦、琴身、纹理。
雪灰见洛明澈这么喜欢,直接就说到“无忧,大家以乐会友,我紫竹箫都拿出来了,你却瞒着不说记往琴的来处,可不爽快呀。”
无忧也不吝啬,直接就说“不过是一张琴而已,雪灰浩尊要是喜欢,我赠你即可。”
雪灰:“比起你这琴,我更在意的是醇酒美人,洛家主才是那痴迷之人。”
这话说的,无忧就知道雪灰是为洛明澈争优待来了。
洛明澈见一提到自己,即接下话来:“这琴音色极佳,定是上品,我不敢夺浩尊所好,只求无忧浩尊你能告知我此物从何而来,无论是需要要灵物、浩币、铸灵还是其他什么,我也定要求得一张。”
果然是一痴人啊!这样的洛明澈,让无忧不禁想逗逗他。“灵物、浩币就不用了,要是隔三差五的洛家主能弹几首曲子给我听,我便为家主特制一张琴。”
“只要有琴,别说几首,就是几十,几百首也使得。”洛明澈听无忧说话,就明白记往琴确实是她所制,当即认认真真的许下诺言。
无忧“既如此,那我日后可要来蹭曲听了。”
雪灰“你来洛家,可得带上我,洛大家主的曲子,一般人可听不到的。”
大家听了这话不由都笑,锦墨更是直接说“祁家主也不是一般人啊,何必如此谦虚。”
几人又说了一阵话,雪灰就要走了,他还些事要办呢。
洛明澈见雪灰要走,便把紫竹箫还给他,雪灰却不接,反说到“这紫竹箫本就应配与擅箫的你,我一个吹笛的拿着何用,你就留着。既然无忧赠了琴,我就赠箫不也正好,而且比无忧的还送到了点子上。”
雪灰说完就大步向外走,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对还想再推辞的洛明澈又说“我住在帝子府里,明澈有时间就来玩,虽然没有合兰水露,可有三国第一美男啊。”
无忧也觉着谈得玩得不多了,也给洛明澈告辞,千剑庄之事她并不想过多的牵扯洛明澈,总归这是自己的事呢。
雪灰突然想到“无忧,日后要是在想找你合奏,得去哪找啊。”
“我住在百花街花瞑坞。”说完,无忧想到以雪灰和皇甫的关系,不久就应该知道自己了,自然不需要多做介绍。
雪灰无忧三人刚出来,突然,一辆行云车哄哄的飞驰而来,一路上人仰马翻,撞倒了不少人。
三人看这车的势头,老早就让开了,这车风驰电掣间就跑了过去,带起好大一阵尘土。
无忧一手掩鼻,一手挥开烟尘,沉沉望了眼远去的车,这车…像是金家的呀。金家,大老远的从镇阳到帝都干什么,还这么急。
雪灰反常的久不言语,只看着那车去的方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的说“无忧,明日我再去找你,我先走了。”话还没落音,人就跑出了好远。
在洛府里,洛辰未这才详细的和洛明澈说了刚刚那场闹剧,临了加上了一句“那会儿要是无忧浩尊没有防备,我伤着他了可真的就不好了。”
洛明澈安慰性的拍了拍辰未的肩膀,“不会的,以我的浩气级阶都感受不到无忧的实力,他怎么会被你伤到。”
“什么?哥,你可是青级二阶啊。”
洛明澈苦笑“现在的青二阶也不那么少了,锦墨就是青一阶的。”
这比刚刚那个信息更让辰未震惊“青一阶?锦墨浩尊?无忧浩尊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侍女吗,怎么会有青一阶的高手还给人做侍女的。”
“按照常理自然是不可能的,可你也看到锦墨说的话很少,这只能说明无忧实力比她高出不是一点半点,而且看无忧的举止言谈,他的年龄应该比你还小,世间奇才之多,不是我们能想像的。”
洛辰未被这几下震惊着,反倒是生出了满腔豪气“哥,既然他们能做到,那我们自然也能做到,修习浩气本就是逆天而为,谁没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有朝一日我定会赶上无忧浩尊的。”
洛明澈听了自己妹妹的一番豪言,也没有打击他,年轻人是要有点干冲敢闯的劲的,他家的辰未已经长大,有自己的路要走了,自己这一身残废,日后能帮衬着她的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