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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慕云昭在山林上看到湖中人影时,心中便带着疑虑下来查看是不是左卿,现在看到眼前左卿那呆愣的神情,更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只是她这是……那还带着水气的头发被束在头顶,银丝滚边的白袍上沾染了一些水渍,宽大的衣袍穿在她身上大了许多,清亮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慕云昭按捺住心中的疑问,故作不解道:“左公子怎会在此,莫非同本王一样出来赏月么?”
赏月?左卿瞟了眼那弯月,这话也太假了吧,刚才看到的人影究竟是不是他?只是隔了那么远应当看不清样子吧,沉默了半晌左卿才开口道:“没想到王爷还有这般雅兴,不过我不是来赏月的。”
“哦?”慕云昭有些讶异,“那左公子深夜在此是为何事?”
敏锐地感受到慕云昭身后好似有些微动静,左卿止住了想说的话语,偏着头向慕云昭身后看去。
慕云昭却挪了一步挡住了左卿的目光。
“王爷?”左卿有些不明白他的行为。
“公子还未回答本王刚才的话,是想什么分心了么?”慕云昭突然上前迈了一步,冲左卿眨了眨眼。
饶是再不清楚状况,左卿看到他的表情也发现了不对,那边的动静应该是有人跟着,而且还不是他的人。左卿垂下眼,缓缓说道:“本来是与妹妹一起到此地,不过走散了,才会无意中被孔副将抓到,只是还不知道妹妹的下落,就到之前走散的地方看看。”现在考虑的不该是那跟踪的人,而是怎么应付慕云昭的问题,不管他有没有看到,继续保持着男子的身份对于以后的行事也会比较方便。
“公子竟与令妹走散了,只是这破阵岭地势阔大,军师一个人寻找起来怕是困难了些,明日本王派人去寻找便是。”慕云昭的话语中竟带着惋惜之意。
“那就先谢过王爷了。”左卿不知道他这是故意顺着自己的话语来还是真有此意,不过只要能将他糊弄过去就行了。
“时辰也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歇息为好,别忘了拿性命保证的三日之内拿下破阵岭。”慕云昭提醒道。
左卿应了声便跟在慕云昭身后回川南的军营,在路过刚才似乎有些微动静的草丛时,她侧目瞟了一眼,那里并不见任何人影。想着这其中的关联,快步走上前与慕云昭平齐而行,压低声音问道:“王爷,刚才似乎有人跟在你身后,你是不是早已发觉了?”
“你倒是挺机灵,只是以后若是发觉了也不要让人知晓了,这不,让人逃了。”慕云昭淡然的语气让左卿有些错愕,听他这话不仅早就知道有人在跟着,而且还希望那人能跟着。
“那现在是没人跟着了?”左卿带着疑问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夜色已全然将这里笼罩,只余头顶那弯月散着微弱的光映照着脚下的路,除却从那郁郁葱葱的草木中传来的虫叫声,只剩两人轻踏在草地上的脚步声。
“你都发觉了,再跟上也无用。”慕云昭说完又有些迟疑地看着左卿,随即出声道:“你刚才所说的,令妹……”
左卿将目光转到慕云昭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无事。”慕云昭最终还是放弃了问话,“明日本王会派人替你寻。”
左卿有些纳闷地看着慕云昭将双手负在身后快步向前走,而她拖着一身宽大的衣袍要赶上有些艰难,索性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那些要问的事明天再向他提起也行。
辗转反侧一夜,左卿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昏黄的帐篷顶,这才是现实。
若这一切都是梦,睁眼见到的还是属于自己的那片空间,推门看到的还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眼前这目光不善的副将和表面风平浪静的王爷。左卿感觉右肩又开始抽痛了,皱着眉头揉了揉,昨天泡在湖水里似乎严重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孔璋见营帐内的两人都不动声色地静坐着,一向冷静的他也沉不住气了,开口率先打破这片沉默,“王爷,不知军师有何妙计能拿下破阵岭?”
慕云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哉地说道:“这就要问军师了,有何妙计能在三日内拿下破阵岭?”他的后一句是对着左卿说的。
左卿不由得想着这果然是噩梦,可是怎么都醒不了,有些烦闷地冲孔璋说道:“孔副将,在破阵岭都待了十来日,怎的现在才开始着急?”
“这……本将不过是忧心军师你,这三日之期说过就过了,若是没能达成诺言,白白丢了性命可有些惋惜。”孔璋一副替她着想的模样,左卿没想到听到自己刚才那样的口气竟都没点怒意,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是跟慕云昭一路的,倒也不必对他太客气。
“孔副将多虑了,在下早已有了打算,况且,若是在下没能信守诺言,孔副将你应当高兴吧。”左卿直言不讳的话语倒是让孔璋脸上的神情变了变。
“既然军师早已有了打算,那本将也不过问太多,只盼军师能让我军凯旋而返了。”孔璋拱手又朝着慕云昭说道:“王爷,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待慕云昭应了后孔璋走出了营帐,眼神狠戾地看了一眼营帐后才转身离去。
左卿觉得这样刺一刺孔璋,心里舒坦多了,昨天要不是他想拿她来当替死鬼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了。虽说自己确实也想借助慕云昭的权利,只是经过昨晚的事,好像并不是简单的互助而已,这些权势的斗争实在复杂,卷到这里面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左卿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考虑着这弯弯绕绕的事,直到慕云昭拿着一个外形精致的铁盒递给她时,才有些恍惚地抬眼看向他,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便没接下。
“昨日是本王疏忽了,白日里受了那一掌肯定不好受吧,不过本王也没下狠手,不然你这右臂怕是要废了,这药膏可以止痛,若是不要那便受着疼吧。”慕云昭说完作势收回,左卿一把夺下他想收回衣袖的铁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王爷的态度有些奇怪,而且说话总是欲言又止的,难道是这里的人都生性多疑么。
“对了,王爷,我知道需要你帮助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