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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地震不光给卫国的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陈国仅剩的几座城池也是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外加现在陈国内外由于没有主事,原本繁华的城池现在也变成了到处哀怨哀哉。
陈国皇宫里的城北这几日出去在都城附近看了看灾民的数量,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她曾不止一次的质问自己,如果温子然还在,他会忍心看到陈国的江山变成了如今内忧外患的模样吗?
城北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在无垢岛,执意带公子回来?
不行,就算是公子不在皇宫坐镇,她城北也断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好的江山就这样落在宋伯陵的手中。
她收拾好包袱,她已经想好了,现在卫国的军队因为这场地震,也损失不少,她想要趁这场天灾,趁机混进卫国军队,杀了宋伯陵,只有宋伯陵一死,那陈国的危机才能真正解除。
城北正将包袱背在肩上,还未回头,她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过,她眼睛半眯,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这种杀气,她早就已经熟悉。
忽的,一道寒光擦着城北的耳际,打在了对面的柱子上。
那铮铮有声的刀刃余声,让城北警戒起来,能把刀刃插进柱子这么深,恐怕内力不在她之下。
城北回过身来时,余光只看到了一黑影从廊间窜了过去。
难道是刺客?还是……卫国派来的探子?
城北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就施展轻功追了上去,那黑影的轻功极高,远远在城北之上,大概追出了有十里之地,那抹黑影就消失在山林之中了。
夏日的太阳毒辣的很,被清风吹乱的山林竹叶,互相发出扰乱人心神的声音。
城北独自一人站在空荡的山林之中,眼睛凌厉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处角落也不放过,可这周围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便什么异声都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闯入皇宫找我何事?”
城北明白,依照那人的功力,就算是将那刀刃插入她的心脏,亦是唾手可得,可他故意打偏了,那意思就很明白了,他是摆明要留她一命。
“出来!”城北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卫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兵临城下,她没有多少功夫陪这个人纠缠到底。
城北又等了半晌,就在城北心生想要离开之心时,蓦然头顶上的日头猛地暗了下来!
城北感知不对劲,再次抬头时,忽的就对上一双凛冽的眸子,她心头一惊,双手还未来得及抽出白绸,那黑影手中的剑刃就已经抵在了城北的脖颈上。
城北瞪大了眼睛,并不是她恐惧,也不是她悔恨技不如人,而是她的视线落到了这把闪着寒光的利剑上。
她认得此剑,而且能使得此剑的,天上地下就只有他一个人。
城北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他一身漆黑就像是从夜空中走出的人一般,那双微略泛红的眸子,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让人看得心生胆颤。
他们之间沉默了许久,城北才缓过了神,微微张口,轻声唤道:“公子。”
黑衣人泛着杀气的眸子微微凝滞,紧握于手中的软剑,渐渐从城北的脖颈出放了下来,他伸手将遮住半张脸的黑布扯下,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直到温子然真正地以真面目示人,城北这才发觉这并不是梦,温子然是真的从无垢岛回来了。
城北想要开口询问他是如何回来的?如果他回来了,怎么不见苏灵芸的身影?
可这些问题,就在城北看到温子然那双赤红的瞳仁时,通通话到嘴边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温子然这次回来的变化真的很大,大的让城北都快认不出他来了,一缕墨发垂在额前,更加了一份孤傲和不容人质疑的霸气。
“公子,你……”
城北还未将话说全,温子然就已经抢了她的话头:“城北,我这几日不在陈国,战况如何了?”
城北脸色有点凝重,可依旧是如实回答:“公子,这几日卫国的军队来势凶猛,陈国的士兵不堪抵挡,现在卫国的军队已经占领到了天域城,他们打算攻下晋城,一旦晋城失守,那都城就……”
“岌岌可危”这四个字,城北想要说,可余光瞄到了温子然那张阴沉的脸,她就没有敢说下去。
其实就算是她不说这番话,温子然这一路从陈国边境而来,也看得到,听得到,到处都是百姓拖家带口逃亡卫国的身影,如此之势,如果再不阻止,那恐怕还未开战,陈国剩余的几座城池就已经成为空城了。
这样的事情,温子然绝不容许发生。
他一挥衣袖只扔下一句“回皇宫”,便准备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可城北这时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蒙了心,只是张口询问了一声:“公子,苏姑娘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温子然急匆匆的脚步一顿,眼眸陡然红光大盛,并未转身,只见一道利光闪过,城北根本就来不及提防,被这束强光硬生生地打到了树干上。
“砰”一声响动,城北的身子从树干上滑落,跌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线。
她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胸口,抬眸惊诧地望着那抹冷漠的身影。
温子然并没有任何关心城北的意思,反而更加冷冰冰,像是下了一道死命令:“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城北不知道在无垢岛都发生了些什么,可自从她跟从在温子然身侧做死士以来,无论她做了多大的错事,温子然从来就没有这样狠厉地罚过她,如今,公子的性子怎么变得这般暴戾?
城北来不及细想,只能垂眸回了句“是”,温子然这才放过了她,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了城北的视线当中。
温子然作为陈国的国君一回到皇宫,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的大臣们终于算是找到了最后的希望,他们期盼,温子然会对今日的战局做出彻底的扭转,不要将陈国的江山就这样的拱手送给卫国。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温子然回归王位,第一件事情不是制定出如何抵御卫国的战策,反而是将朝堂之上的大臣,有一个是一个地,只要是跟丢失城池沾边的朝臣全都抓紧了大牢,不是被处以极刑,就是流放极苦之地,永不回朝。
再者,对于陈国百姓携家带口出逃陈国,纷纷往卫国而去的大势,他更是派了精兵守住城池门口,只要是百姓要出城逃脱,一律以叛国的罪名,当场出斩,并将头颅挂在城门口,以示警戒。
如此一来,本来是想要避免战争之苦的百姓,远远就看到挂在城门口那数十颗血淋淋的脑袋,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只能望而却步。
对于前方的战事,卫国接下来要攻打的是晋城,温子然更是临时将守*城的大将军撤了下来,冠以无为惧敌的罪名,让堂堂的大将军贬到了马厩中当一介马夫。
而温子然这次亲自披甲上阵,镇守晋城。
他和宋伯陵早晚有一战,这是他早就已经预料好的,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以陈国这般落魄的境地与宋伯陵对阵。
大王亲自下来督战,担任将军,本来低迷的士气瞬间就高涨了起来。
而当在天域城据守的宋伯陵听说如今晋城的守卫将军临时换了人之后,嘴角还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可再听探子来 报,那替换的将军正是温子然是时,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住,缓缓敛起,转而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情。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再次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你说现在镇守晋城的是温子然?”
探子单膝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只能如实地再汇报一遍:“大王,现在镇守晋城的就是当今陈国的君王。”
宋伯陵微微怔住,挺直的身子不禁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他半晌才回过神,伸手示意让探子下去。
探子退的太急,正好撞上了来势匆匆的季渊身上。
探子看清来人之后,满脸惶恐,一个劲地道歉万死,季渊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跟一个小士兵计较,他让探子赶紧下去,之后便急匆匆地掀开大帐,抬眸就看到宋伯陵沉重的脸。
用手指头想也想的到,看来温子然回来的事情,宋伯陵是知道了。
季渊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益,只能轻叹一口气问道:“大皇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宋伯陵眼睛有点发怔,对于温子然,他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苏灵芸的名字。
当初,温子然和苏灵芸是一同去的无垢岛,现在温子然回来了,那苏灵芸呢?
她是不是也在晋城城中?
温子然体内的凤族诅咒是不是被成功封印了?如果没有,那凤族的邪气岂不是要祸乱天下了?
灵芸,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一时间,众多的疑问涌上心头,让宋伯陵脑仁直疼,一个温子然就够让人受的了,可现在偏偏还多了一个什么凤族邪气,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