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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老师,您在这边工作的不开心吗?还是我们有哪里照顾地不周的地方。”我和路伯坐在院子里面凉亭下的石桌前,他带着老花镜,拿着计算器问我。
“没有没有,这是我的个人原因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我赶忙否认,在这边这么久,路伯对我还是照顾有加的,他为人非常厚道。
“自从你来了之后,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了消失了好久的笑容,我当时就在想,您和这边的缘分肯定不浅,谁知道您现在就要离开了。”路伯叹了口气,随即又摇了摇头。
我低头玩弄着指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平心而论,邹老太太对我是真心不错,我在这边也找到了一定的归属感,但是邹家梁昨天的话语,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我现在的情况虽然很差,但是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抛弃自己曾经坚守的一些东西,比如女人该有的自尊和自爱。
这时,路伯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接听,“喂,邹总,好的好的……”不知道邹家梁在电话里面和路伯说了什么,他在连连点头的时候,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我。
他挂完电话,继续噼里啪啦地在计算器上面敲着数字,“来,小艾老师,可以了,签个字吧。”他把一张纸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之后,看见纸上面赫然写着“艾小雅工资两万元整”,心脏好像被电击了一下,“路伯,这不对啊,工资怎么这么高啊?”我连忙向路伯询问。
“哦,这个是邹总的意思。”路伯摘下老花镜冲我笑了笑。
“这个钱我不可以拿,我只拿我该拿的那一部分。”我又把纸推回路伯的面前。
路伯面露难色,向我摊了摊手,“真是不好意思,小艾老师,这是邹总交代的,我只有执行的权利,如果您有什么异议,得自己去和他讲清楚。”
我看着那张纸,沉思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好吧,我现在就去找他说清楚。”路伯赞许地冲我点点头。
我又重新回到了别墅里面,沿着旋转楼梯走到书房门口,正想叩门,里面传来了邹家梁和老太太之间的对话。
“家梁,你到底和小雅说什么了?”这是邹老太太,“我真不明白了,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她态度这么坚决呢?”
“妈,你就别管了……”邹家梁可能被他母亲唠叨地有点烦了。
“唉?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好歹,这么多年了,我看人一向很准,小雅是个好孩子,来咱家这么久,没有动过这里的一草一木,天天做好自己的事儿,陪着我聊天,长得又漂亮,你却把她气走,你这不是在气我吗?”
“妈,您老别生气了……”邹家梁还真是孝顺,一直在对邹老太太好言相劝着。
“我不管你啊,你要是不把小雅留住,你就给我等着……”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从门边躲开,闪到书房旁边的塑像后面,书房门打开了,邹老太太走了出来,她没看见我,怒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我又叩响了书房的门,“请进!”邹家梁的声音有点疲惫。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邹家梁正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闭着眼睛揉搓着太阳穴,看来她老妈这一番狂轰滥炸真让他颇为头痛。
“邹总。”我轻声叫了他一下,他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身体立刻坐直了,“小艾老师啊,你……”他双目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捕捉到一些东西。
“是这个,”我走到办公桌前,把那张写有我工资数目的白纸推到他的面前,“这个不是我该得的工资。”
他看了一眼那张纸,又抬头看向我,“额外的是我给你的奖金。”他把那张白纸又推给了我。
“这个不能拿,邹总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绝对不能收。”我又把纸推了回去。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我,我也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们又陷入了一动不动地对视中。我甚至觉得周遭都因为我和他目光的对接而“噼里啪啦”地火花四溅。
“那好,我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把那张白纸拿起来放到办公桌上的碎纸机里面。
“喂,路伯,你按照正常情况给小艾老师发工资,对,对的。”放下电话后,他旋即又看向我,“去找路伯吧,我安排好了。”
“邹总,谢谢您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我浅浅地向邹家梁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背后传来了邹家梁一声沉沉地叹息声,邹家梁你有钱是好事,但是我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戏耍的棋子。
“小艾老师,您当真是不在这边工作了吗?”路伯把重新核算过的工资账目推到了我面前。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见纸上的工资写着“艾小雅工资4500元“。
恩,这才是实际的工资,和我自己在私下算的是一样的,接过路伯手里面的笔,在纸上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路伯,真的很谢谢您。”
“您的工资我在明天之前肯定会打到您的账户上面。”路伯站了起来,“我送送您。”
“不用,路伯,您老忙吧。”我说完就往大门口走去,心里面是满满的舒爽,就好像早上睡醒之后,周身满满的惬意。
“小雅!”我顺着声音转过身,看见了邹老太太。
“邹伯母。“我停住脚步,迎上前去。
“小雅,我不知道家梁到底哪里不对,但是我恳求你留下来。”邹老太太紧紧握着我的手。
“伯母,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我把手从他的手中快速抽离,“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常来看您。”我向她挥了挥手,然后向大门外面走去。
“你可一定要来啊。”后面又传来了邹老太太的声音,我的心瞬间又柔软了下来,就像在太阳下面被晒化的冰淇淋,其实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早就在心里对这边产生了一定的归属感,邹老太太真的对我关爱有加,有时候我甚至可以在她身上看见自己母亲的影子,但是我现在决定离去也实属无奈。
我在公交车上搜索着去“创意空间”杂志社的公交路线。路线倒是挺顺的,但是中途需要倒一趟车。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邹家梁新的短信,“小雅,我错了,你能不能继续在这边工作。”
我想我可以感受到这条短信里面的真诚,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想因为一份工作,而失去自己坚守的一些东西。即使现在这个社会现存的公理是“笑贫不笑娼”,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不一样。
把头靠在车窗上面,望着窗外的风景,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上天赐予的这份温暖和舒适。车子转了一个又一个弯,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路过一个又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大家都带着各自的心事,或喜悦,或悲伤,或面无表情或火急火燎,但是无论如何,大家都是再为一个目的而奔波着,那就是生计。
为了生计,有些人或许都可以做出有违自己初衷甚至良知的一些事情。我承认邹家梁在给我提出让我做他情人的条件的时候,我不是没有心动过。如果做了他的情人,有了他给的无限额的信用卡,我的生活肯定会比现在安逸很多。但是这种安逸不是那种脚踏实地的安逸,是完全依附于别人的一种内心的空虚。
我是被他提高到了一定的高度,但是这种高度下面不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心安,而是他给我建造的一个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 公车载着我往前走去,阳光又温柔地爬上我的脸,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努力微笑,努力生活,把之前的一切烦恼都抛开吧。
车子在一片有田园情趣的建筑物外面停了下来,我看了看手机里面的地址核对一下。哦,是这边没有错。这边不是闹市区,没有那种高耸入云的巨大写字楼群,而是充满田园情趣的透明玻璃房工作室。
我对了对信息上面的门牌号码,“对,没错。”
推门走了进去,“喂?有人在吗?”我小心翼翼地喊。环视一圈,屋里面并没有人。
“您好,欢迎光临!”耳边响起一声奇怪的声音,“啊?”我被吓了一跳,为什么说声音奇怪呢?就像是古代宫里面太监的声音。我环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发声的物体。
“欢迎光临!”又是这一句奇怪的叫声,同时还有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我向旁边转头,看到了一只金刚鹦鹉。它站在一根迷你秋千上,瞪着两只鼓鼓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头还一歪一歪的。哇,它的羽毛五彩斑斓的,真是好看啊。
“咦?真的是你在和我说话吗?”我伸出手忍不住想抚摸一下它的羽毛。
“哎呦!”它一扭头冲我的手背上,啄了一口,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它的嘴巴比较锋利,我还是被啄痛了。
“你真讨厌。”我有点生气地指着它,心想,这畜生果然是畜生,连别人的友好都感受不到。
“你讨厌鬼,你讨厌鬼……”它竟然还敢和我对骂,嘿,我说你这只扁毛畜生,你还无法无天了,我觉得我必须好好教育它一下,便撸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