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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尧安离开图书馆后便直接回家了,所以何舒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还在路上。
“清浅让我把衣服还给你,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吧。”
何舒怡说的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她真的还没怎么和金尧安说过话。一直以来,都是看着天上的遥远星辰一样的看着他,自己和他最近最近的距离也就是金尧安和水清浅是朋友了吧。
可是电话那边的声音许久才传来:“不用麻烦了,扔了吧。”
何舒怡明显是被金尧安的态度惊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里已然传来了一阵盲音,她这才将手机放回口袋,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微微叹了口气。
金尧安扯掉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随意的丢在一边,这次他真的是受到了极大的挫败感,他现在很乱,因为他在判断,他对水清浅的感情,是不甘心的挑战?还是出于真心?
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是母亲金宜打来的,说是要到国外出差,所以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国。
金尧安顿时没了回家的心情,从他有记忆以来,和他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就是家里的阿姨,而母亲则是不停的工作加班,很多时候,他差点都忘了母亲的长相。
其实他不是在抱怨母亲,只是想到这里,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母亲的,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才拼命的工作,久而久之,竟然已经成了习惯。
停下车然后猛地拍着方向盘,金尧安此刻已经因为想着这些事情而烦躁透了。当警察叔叔过来敲着车窗的时候,金尧安真的是无奈的扶额,开窗扯出笑容。
“您好,请出示您的证件。”
“警察叔叔,我忘带了,下次,下次带给你看好不好?”
结果显然而知,虽然他的驾照被母亲没收后便一直忘了要回来,但警察叔叔不会被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给迷惑的,依旧是满脸的正义与严肃。
“你有驾照吗?”
“当然有,不过没有带。”
“抱歉,那您必须要跟我们走一趟了,我们需要核实。”
*
何舒怡回来的时候,有些颓然的看着水清浅,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而后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下午的兼职你还去吗?我看你还是留在寝室里休息吧,我帮你请假。”何舒怡说着就放下手上的袋子。
水清浅还是从床上跃起,舒展着手臂说:“不用了,我还是去吧,在寝室也没什么事。”
何舒怡是一个北方姑娘,拥有北方的豪爽,却不失南方的温婉。她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所以她和水清浅两个人曾经都过着彼此无法想象的生活。现在的我们两个人一起住校,一起出去兼职。她曾问水清浅,明明水清浅是本地人却为什么要住校,有时候水清浅也会在想,她这么做算不算是在逃避,或者说是在为自己赎罪?
“还是先去吃饭吧。”水清浅穿好了衣服便要和何舒怡出去吃午饭,真的是有些饿了。
学校的食堂可以说是普通情侣约会的圣地,所以在食堂草草的吃完了之后,水清浅便和何舒怡一同赶到店里。他们两人都是在一家服装店里做导购,唯一不同的是,水清浅被安排了去卖男装。
店里没什么人,店长便让水清浅去整理衣服,由于男装的裤子必须要用夹子夹的笔挺,所以水清浅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因为机械不停的捏夹子而变得坚硬而疼痛。
“清浅,要不要我帮你整理一会,这么多估计手指都快夹的要断了。”
说话的是店员吴丽丽,虽说比她们大不了两岁,但却是店里的老员工了,还有望被提拔为店长。
“不用了,我这快收尾了。”水清浅对她笑了笑,但确实也没有多少了,没必要再换个人手疼。
“那好吧,我去前面看看。”丽丽似乎有一丝不悦,当时水清浅也并未放在心上。
过了半小时,水清浅终于解放了自己的手指,肩膀僵硬到不行。
经过女装区的时候,一个女顾客的手机里BIGBANG的let’not fall in love传来,听到G-Dragon的声音顿时心情大好,很多人都不明白水清浅为什么会喜欢G-Dragon。水清浅每每这么回答别人:“喜欢就是喜欢,又太多为什么的,就不算是喜欢了。”
何舒怡正好看了过来,相视一笑后,水清浅便就走向了男装区。
*
木清明在学校天台上足足坐了半天,手里捧着的书却依旧还是停留在一页上,夹着水清浅的准考证,书角被风吹得卷起。他按了按书角,起身便要站起来,因为坐了久的原因,起来的时候都有些踉跄。
打开手机,意料之中的有十几通未接电话,回拨过去,不待对方开口便道:“我今天回家吃饭。”
回到家,木清明将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穿过父亲水占安而停留在他身后轮椅上的母亲木岱的身上。眉间一蹙,便又偏过眼去。
“清明,你爸他知道你今天回来吃饭,可算是高兴坏了,让王婶做了好些你喜欢吃的菜。”
木岱明明可以是贵妇人的装扮,但或许在之前的生活中习惯了,她的穿着平平,俨然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此刻见到儿子,激动的眸里都是笑意。
“谢谢妈。”
木清明笑着,明明笑起来那么可爱,那么治愈,却只会在母亲的面前出现,在学校里也只是总绷着一张脸。
席间,木岱不停的为木清明夹着菜,水占安问他最近在学校里过的如何,木清明倒也是耐心的一一回着,当问到有没有见到水清浅的时候,木清明拿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
“恩。”他回的淡淡,显然不想再说下去,便说吃饱了要回房间。
木岱看着儿子的背影,又偏过眼睛看向丈夫,想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倒是水占安含糊的说了句话。
木岱也没有听清,隐约是“不知道清浅最近如何,好久没有打来电话之类的。”
于此同时的水清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是的,水占安是水清浅的父亲,确切的说是照顾了她十几年的养父。水清浅也是在两年前刚知道,于是,她便执意要离开水家,将父爱留给木清明。
应该算是还吧,可大抵也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