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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冥思虑一番,想说什么,打算开口又闭上了。
“你想说什么。”
顾青冥不大好意思:“教主……那苏傲阡可曾对你……”
‘用强’这两字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他有点紧张的看着眼前之人。
我怔了怔神色:“不曾,你多虑了。”
麻痹!虽然苏傲阡没有,但是劳资差点就栽在觞无狱这臭小子身上啊!嗷嗷!别人家养的孝都是萌萌哒很扣爱!而我呢!我呢!我呢!特么劳资养的儿,反过来要上我!不带这样整人的伐开心!
顾青冥心底的石头算是落地,那男人对教主的意图不轨,他一直都很担心教主的安危,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我说:“这几日教中了有什么情况?”
“并无异样,就是觞无狱来过两回。”
我表情凝重,顾青冥解释:“也没宣扬,多次看教主不在就离开了。”
所以说,他是后来才找到苏傲阡这儿来的吗……我默默翻白眼……这小子一点也不可爱……
我淡定道:“只要不乱来,别管他。”
“是。”
我表情严谨:“如今事态不容乐观,本座得赶紧修回武力,苏傲阡是个难对付的人,就算本座修为仍在,他级别也在你我之上。光靠自身修炼已经来不及,时间不多,本座只能靠冥剑提升武力。”
顾青冥惊呼:“冥剑!”
我点头。
顾青冥想,之前的九龙玄戒和麒麟珠先已先后被发现,谁人可知这冥剑的下落又究竟在何处,先不说教主修为尽失,哪怕是普通人持有冥剑,也难免会被控了心智。
三件遗失数年的神器,虽各有不同的能源,但那些力量却不是什么善类。持有者若不是有非常强大的定力,否则必然会失了心智,被神器的误导所迷惑。
降服得好皆大欢喜,控制不了只能一步步坠落。
他说:“教主可知那冥剑具体何处?”
“禁兽场。”我补充道,“维护在兽洞里。”
“教主可要进那兽洞内?”
“自然。”
禁兽场里的兽类都并非凡物,可想而知那众兽类的栖息之地存在多大的危险,群兽聚集,天鸣地灭,非常人能控制住突发动乱。若是不慎,也很有可能被哪个兽类吞入腹中,成为其解缠之食。
顾青冥跪下:“此番风险,还请教主允许属下一同前往,好助教主一臂之力!”
我扶他起身:“你且起来,有你这句话,本座近日来的委曲求全也算是没白受。”
顾青冥信誓旦旦:“属下定会助教主拿得冥剑!”
我倍感欣慰:“如此甚好,趁那人还未归来,明日晚,本座自有准备,你且看情况行事。”
顾青冥俯首:“是。”
随后,他又回想起男子刚才的话,他从来没想过,气度不凡的教主,会有失去修为的一天。他真不知道这样近乎羞辱的事情,教主是怎么忍耐下来的。就算换成自己,恐怕也难以接受,更何况教主还能如此坦然地说出来。
顾青冥犹豫道:“教主的修为……为何会尽失?”
若不是什么原因,修炼者的武力怎会无缘无故消失。
瞧我半天不吭声,顾青冥反应过来:“恕属下多嘴!”
我看着这个容颜俊俏之人,眉宇英武,挺鼻红唇,飘落的白雪洒得他满肩头都是,高束的马尾随风飞扬,而那眼底尽是对他主上的尊敬和效忠。
我忽然觉得有几分感慨,伸手拍掉他双肩上落满的白雪。
“青冥啊……这么多年你跟随在本座身边,可曾有一刻后悔过?”
顾青冥回答得十分肯定:“属下不后悔。”
我感叹,真是个忠诚的好孩子,比觞无狱好太多了!不过我确实对不起这孩子,我看的出来,他的眼中除了孤云洛,再容不下其他人。他对他的教主太过认真,换成以前的孤云洛,顾青冥恐怕得吃不少苦头。我虽不会动不动就惩罚属下,可到底,他要效忠的本体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孤云洛。
我说:“青冥,从以前到现在,你是最懂我的人,也是我唯一值得信任的人,有些事情逼不得已不能全部告诉你我只能跟你说,很多时侯,有些事物并非眼睛看到的那样。”
“属下明白。”
我执起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青冥,谢谢你一直以来陪伴我左右。”
他震惊地这看着我,久久没回过神来。
在他的印象中,教主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有点机械地说:“属下……职责所在……”
他不能让教主知道,他隐瞒的逾越,那对教主不该有的情愫。
“时侯不早了。”我道,“你先回去准备,一切尽待明日。”
“是。”
不过眨眼功夫,顾青冥便闪身不见。
待他消失身影,我立刻没了形象,抱着胳膊,牙齿直打颤,畏畏缩缩地跑进房里。
妈的!冻死老子了!
自从殇家没了家主后,整个硕大的殇家都由殇家唯一之子觞无狱看管着,家业自然也由他接手。
其实在老爷夫人没死之前这家业已经被败得所剩无几,有的不过是这富丽堂皇的宅子,和一群死的死,走的走的下人。
驻守宅子多年的老管家舍不得离开,当初,他是亲眼看着夫人怎么虐待少爷,又是怎么诋毁少爷的。夫人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也是个不守名节的女人,哪怕殇家所有人都知道夫人的丑事,但从来没有一人敢告诉老爷。
因为夫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老管家也在她手里吃过不少苦头,自然明白。
其实维持合家欢乐的假象也挺好,曾经,老爷对少爷是很好的,可自从知道少爷不是他的亲儿子后,他对少爷就不那么好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对少爷只剩下一顿顿的毒打,那时少爷还那么小,老爷是怎么下得了手。
少爷长得极好,像他娘,眉宇间很秀气,笑起来更像。这么好一娃,苦八字命,最终还是被老爷逐出家门。
真不知道那些年少爷流落街头是怎么过过来的。
后来,没想到少爷突然又回来了。
曾经瘦弱的少年蜕变成强势到令人畏惧的模样,那双猩红的眸子仿佛地狱修罗。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殇家的一切都变了。
少爷的性子也随他娘,下手毫不留情,从不顾及丁点的情分。
少爷的报复让殇家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夫人死了,被老爷活活打死的,那样一张美貌的容颜被打得面目全非。后来老爷死了,少爷的叔叔也死了,那些曾经欺辱过少爷的奴隶和下人都死了。
老管家有幸活到今天,也庆幸于当初自己没有对少爷做过任何错事。他年纪大了,折腾不起,就算少爷想要他的命,他也只能无怨无悔地送上。
值得庆幸的是,少爷把殇家打理得很好,新招来的下人都很懂事理,对老管家也很尊敬。殇家的家业在少爷的手中越做越大,老管家有那个福气还能沾点光。
他并不贪财,他只是替少爷高兴,那个记忆中瘦弱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现在少爷是殇家的主子,却很少回来,偶尔回来心情都不太愉悦,眼红得吓人。还总是自言自语,时而皱眉,时而笑的。
少爷的性子越来越古怪,经常明明是面带微笑,老管家却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
他的年纪真的大了,恐怕也活不了多少日。
老管家扫完地,照常给少爷沏一壶茶,按照时间端去书房。
他倒茶时看见少爷正执笔画一个男子,画中的男子相貌俊美得不似凡人,神韵高傲冷漠,圣洁得不容亵渎。
老管家忍不住问:“少爷所画是哪位贵人?”
觞无狱看着画上的男子,忍不住笑了:“是不是很美?”
老管家连忙说是。
觞无狱停下手中的笔,拿起那幅墨迹还未干的画,痴痴地望着:“我真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一边对我好,一边又要踢开我。他做事还真不留余地,从没听见他说过那样失理智的话,真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
老管家有点糊涂:“这贵人可是少爷的朋友?”
“嗯……”觞无狱想了想,“比朋友还亲密一点。”
老管家不明白:“可是知己?”
觞无狱扬唇:“比知己还要亲密。”
老管家还是想不通:“那是……”
觞无狱有点不满,放下手里的画:“你不必知道。”
“少爷说的是。”
老管家开始和以往一样汇报宅子里的情况,这段时间来了哪些人,发生哪些事,一字不漏地说给觞无狱听。
觞无狱不紧不慢地品茶,一边欣赏画卷里的男子,一边听着。
说到整理西房的下人时,老管家有点迟疑:“西房的婢女……”
觞无狱抿了一点茶:“继续说。”
“西房的婢女和东房的下人通奸。”
觞无狱翘起嘴角,红色的瞳里映着画中的绝美男子。
他意味伸长地说:“通奸啊……”
这一晚,那个下人被绑起来亲眼看着曾经和他欢好过的婢女,按在地上被三个体型巨大的男人轮jian,直到整个下身都是血肉模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恐惧地盯着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下人。
这晚,那下人便疯了。
宅子里不需要疯癫之人,第二日,那下人的尸体就出现在深井中。
老管家叹气,命人把他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