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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她只把外面的浴袍脱下来,里面还围着个窄窄的抹胸,下面也是条白色丝绵的小裤儿,趴在了床上。
小V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将那抹胸也脱了,步莲华摇摇头。
见她拒绝,小V也没说话,开始将干净修长的手指伸到精油中,淋起了一些,浇在她的腰上,轻轻按摩开来。
很清凉,也很清爽,在自己的肌肤上,液体慢慢渗透进去的感觉很清晰,步莲华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开始移动着,来来回回,力道均匀,稍稍用力地按摩起来,不停地按着某些穴道,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紧绷酸痛的身体似乎也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或许只有几分钟,或许更长,总之,不多一会儿,精油的效用开始得到了更大的发挥,所到之处都是温温热热的,极其的舒服。
背上的手,开始缓缓地向上,其实,随着之前的按摩动作,步莲华身上的白色抹胸早就松开了很多,带子松松地绕在纤细的颈子上。按摩师小心地避开,又在掌心摊开一些精油,涂抹在后颈上,两只手从腋下往上温柔地按压起来。
空调明明一直开着,房间的温度也是极舒适的,可是步莲华却开始热起来,腋下和胸离得太近了,就好像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摸上了胸一样,很刺激,浑身像是有电流通过一样,麻麻的,而且各处都开始软了起来。
她的呼吸有些乱了,就在这时,小V的手似乎伸向了她脖子上的系带,要将她上身的最后一块遮掩摘掉似的。
“不要!”
迷蒙中,察觉到他的意图,正陷在一片舒适中的步莲华下意识地喊出声。
他没再继续,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频率,弧度划得更大。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进行到了下半身阶段,男人的手先是捧起了她的一只小脚儿,开始推油按摩,足底的穴位一一被按遍,接着,便一点点地往上,直到了大腿内侧。
此时此刻,微微的轻喘已经不足以发泄浑身的愉悦了,这时步莲华才明白,这家店的奇妙之处,也许不在精油有多贵,手法有多好,而是这按摩的人,这按摩的方式……
早就听说过,不仅男人喜欢按摩,很多女人也乐此不疲,原来这里面如此多的玄机。
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不断加剧那种酥**麻的感觉,叫人欲罢不能。
就在步莲华自己都以为自己即将要沦陷的一瞬间,尚存的理智叫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按摩师那只湿漉漉的手,哑声道:“你玩够了没?!”
玩笑,就注定了适可而止。
玩得不到位,兴致就缺了,玩得过头了,也没有意思了。
所以,她得喊停了。
男人的手被她这么一抓,不得不停下,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慢慢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额角边和脖颈处已经汇聚了很多汗水。
“我都装成哑巴了,话都没敢说,你还认得出来我?”
从她的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拽出来,郁骁有些狼狈地擦了一把脸,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必要了,热得一身汗,索性把衬衫给脱了。
“一开始嘛,没往这上头想,还真没看出来,这的灯光太叫人晕眩了。不过后来合计一下,就转过来弯儿了。”
步莲华将身边散开的浴袍重新披上,系好了,坐起来。
“怎么想到在这堵着我?”
嘿,看来自己还真是受累的命,人都死了,还这么招人!
斜眼看了她一眼,郁骁从兜里掏出烟,慢慢点了,他抽烟不凶,倒是跟玩闹似的,但一旦抽了,就是心烦了。
“我说姐姐,满大街谁不知道您升天了!我这不避着点,人家以为您诈尸了!”
嘴里一翘一翘的,郁骁飞了个白眼儿。
“呦,三少爷的手艺这么好,将来就算破产了没钱了,也能靠按摩糊口呢!”
盘起腿来,步莲华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这位少爷,不知道他使了多大力气,弄的这家美容店都跟着鸡飞狗跳。
“我今天找你是说正经事儿的。”
郁骁难得的正经,倒在床边,伸长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示意步莲华躺上来。
“公司的团队交了好几份设计方案,我看了,都还不错,可是没有叫人看了眼睛一亮的感觉。最近我看了几个楼盘的设计,发现一位大师,一打听才知道,是你老公的导师。”
云翳?嗯,他的确很受业界前辈的夸赞,说是天赋很好,人又努力,本科没毕业就被导师给选走了。
“这位老爷子没结婚没孩子,听说很器重云翳,最近也不怎么出山了,这事儿还得求你在里面好好牵牵线。”
吐出口烟圈儿,郁骁其实心情特复杂,他巴不得步莲华和云翳早散早好,虽然他是不在意她结婚了,可世风日下,唾沫星子淹死人。
“嗤!我都死人了,法律上这婚姻早就失效了,昨晚上我还和他谈这个事了……”
步莲华不以为意,搓搓胸口,还微微发热呢。
“大型游乐场的建筑集群风格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很明显的建筑标志,将来能不能运营都是个问题,更不要说是赚钱还是赔钱了。你当我这是跟你玩过家家呢?”
郁骁正色着,按熄烟头。
“我想想吧。”
从包厢里出来,正好那边苏锦霓也出来了,小脸儿红润润的,步莲华往房间一瞄,果然也是个瘦高瘦高的男孩儿,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吧,正在擦着手。
冲她暧昧地一笑,步莲华促狭道:“苏小姐,玩得不错嘛……”
两个人嬉笑着,各自拿着包,一路说笑推推搡搡地下楼了。
逛了一天,回到家,甚至还不能称作“家”的地方,有一丝陌生,步莲华都不知道客厅灯的开关在哪,摸索半天也没找到,黑漆漆的,自己还卡了一下,脚趾头生疼。
本不是容易感触太多的人,可坐在一片黑暗中,松开那些沉重的购物袋,步莲华还是忍不住哭了。
不是那种好听又好看的哭腔儿和哭样儿,她哭得难听又难看,刚做过营养的头发很顺很滑,全都散开了,没一会儿就跟疯婆子似的了。
云翳走到家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他甚至以为家里遭劫了,门也没关,灯也没开,他宝贝老婆就坐在地当间儿嚎啕大哭。
“怎么了?丢东西了?”
灯一下子大亮,哭得抽抽搭搭的女人抬起眼,被晃得眼珠子生疼,捂着眼睛呜咽道:“我脚趾头撞到沙发上了……”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云翳哭笑不得地将她一把抱起来,径直进了卧室,打开床头灯一看,就破了点儿皮,都不用贴创可贴。
“哭成这样子干什么?”
云翳皱眉,就因为他不同意分手么,这个家叫她这么不快乐?
“不干什么……”
慢慢收住声,步莲华蹭下床,取出睡衣就要去洗澡。
她不高兴的时候,最沉默,刚才云翳的语气叫她不舒服了。
“我猜你在加拿大办的各个手续都是假的,不过你国内的户口本什么的我都还没去注销,既然领事馆那边的手续你都弄好了,明天我抽空去趟派出所,再去趟民政局,一起儿办好就可以了。这房子你先住着,我回学校。”
昨晚的话,到底是半真半假的,此刻,听见他这么平静地说着以后的安排,步莲华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丈夫,还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来?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其实杀的不仅是猪,还有帅哥。
一夜无眠,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云翳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自己所作所为的对错——
其实,就算他不“泄密”,就凭身世地位,芈闲鹤的父亲能找不到自己的儿子么?
他,只不过提前一步,说出了他们两个在加国的藏身之所,从此他也就背负了沉重的枷锁。
看着锅里不断沸腾的水,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谋略是否来得太慢,慢到他有点不能忍受。
叔叔曾说,一切都要忍。所以,云翳一直在忍,连与芈闲鹤的友谊,他都在忍。
容忍力强,一直都是他的自得所在,今天,他却觉得,这个自得成了自卑。
本打算一大早就去做该做的事情,注销户口,但因为步莲华的不舒服而被搁浅,醒来后,她恹恹地说头疼,额头微烫,脸色蜡黄。
转眼间,云翳已经端了碗过来,声音里透着平静无波,“来,喝点粥,不然身上没劲儿,一会儿去打吊瓶。”
伸出右手,他摸向步莲华的前额,手触到的一刻,她闪了一下,将头避向右侧。那是下意识的躲闪,不想叫他碰自己。
云翳抿了抿唇角,左手端了碗,脸色变了一下,却没多说,只是闻言细语地来了句,喝了吧,咱好去医院。
步莲华也没说什么,只是接了碗,默默地喝了几口,心里默默叹了一声,这粥熬得很好,米已烂透,入口即化。
正想着,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那尚未到达胃里的米粒便霎时全都涌上来,她想控制住,但是满腹的恶心叫她忍不住,嘴巴一张,“哇”的一声,接着碗就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