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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才查到,他们是一伙盗墓贼,有人出钱让他们去一个古墓里偷一件东西,但不知从哪来了另一伙势力和他们相争,所以咱们看到他们的时候是那副样子。”
“那哥哥你是怎么变成……”午杰话说一半,又不敢说下去。若非感觉帝后和哥哥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张脸和哥哥是同一个人。
“呵,他们盗的是邪神的墓,二十年前北国大祸之时,许多仙人陨落,邪神也没有幸免于难,但是他毕竟是神,他的意念被封存在一块儿黑石之中,那伙人偷了黑石,却落在我的手里。成就了我的一生。”
午川不自觉地摸上脸庞,他曾经历过脱胎换骨,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和邪神打交道,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心酸的语气听得午杰一阵揪痛,“哥,你幸福么。”
午川沉默了,久久,叹了口气,“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来了,却还是如他当年所说的,他的世界离我太远,还是不知道的好。只怪我自己执迷不悟。”
“所以哥,你是想通了吗?”午杰怜惜地看着他,十五年了,他在心里把这个哥哥骂了千万遍,可当真的认出他时,却又狠不下心像自己臆想的一般伤害他。
午川看着他,“太晚了。帝君已经过了三十岁,真正的安初没有嫁给他,北国快完了。”
“嗯?”午杰不解地看着他,因为从午川登后位之后,不仅没有发生过水患,反而鸳鸯坪的水势还平复了。
午川苦笑一声,“你一定是在想,至今并未看到什么天灾人祸,或许那预言、那卦象不过是吓唬人的,或者是帝君算错了。”
午杰不置可否地眨眨眼,像是在说“不然呢”。
“你看我从当帝后以来有什么变化没有?”午川笃定不移地看着他,他知道午杰一直在他左右注目他,从前以为他是忠心,现在才明白那是亲情。既然如此,他一定能说出自己的变化。
午杰震惊地看他,难以置信道:“所以,你的身子越来越差是因为你当了帝后,夺了本来上天安排的人的位置,上天在惩罚你?”
“哈哈,小杰,你还这么相信神啊。”午川轻笑出声。小时候在破庙里午杰就总拉着他在神像前跪着念叨什么,可他的经历从来都是阴暗的、不甘的,他根本不信神会有什么怜悯之心,他在淮口被人欺负的时候是这样,伤狂被他这个恶人伤害的时候也是这样,上天从来没有救过谁。
“难道不是吗?”午杰不懂。明明也是哥哥给自己讲的神祗是如何拯救北国的,可从来不信神的也是他。
“当然不是。大抵那些神明都死完了吧,才不会管谁被欺负,谁占了便宜呢。”
“那你怎么会越来越虚弱。”
午川有片刻失神,轻轻一笑,“还不是为了平水患。”
“什么?你不会用真气强行……”
话说一半,见午川在黑夜中荧荧摇曳的蓝眸,嘴角不由淌出一丝苦涩,“你竟真的……哥,你怎么那么傻,为了得到帝君?值得吗?”
“现在还说值不值得是不是太晚了?”午川自嘲一笑,“小杰,难得你还愿意和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聊这么久,哥哥很开心。”
“哥。”午杰屈膝蜷缩在一起,轻声的呼唤反复是在诉诸着寂寞。
“小杰。”
“我们回淮口吧,你告诉帝君真相,让他把真的安初找回来,让他当帝后,说不定北国还有救。”午杰忽然眼神大放异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是很爱北国的,不愿北国沉沦,更不愿自己的亲哥哥做这个千古罪人。
“太迟了。”午川仿佛预感到什么,看向紧闭的窗户,月光洒落,冷冰冰的,他木讷地说:“真正的安初已经走了,而且……他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他见过帝君吗?我们去求他回来,他一定会救北国的,帝君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午川看着急切的午杰,觉得有些天真,不禁伸出手臂,揉了揉他的脑袋,“傻孩子,伤狂就是安初啊。”
“什、什么。”午杰迅速在脑海中闪过记忆的碎片,蓝眼睛,四岁,十五年,蓝眼睛,十九岁……渡劫之钥!
“你也觉得不可能了吧。因为我,他们永远也不敢再正是彼此,永远也抹不去心里对彼此的恨了吧。”午川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
已经入春了,天气没有冬季那般寒冷,何况午川是习武出身,这温暖的大殿却让他觉得有些孤独、害怕。
有人说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无法回头,但继续走下去却又做不到,他十五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茫然。
为了一个目标奋斗了十五年,却发现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他根本不可能拥有帝君。
“哥,那北国……”
“如果必要,我会用生命去给帝君、给北国一个交代。”午川攥起拳头,心里终于做出了那个让他迟疑许久的决定。
曾经只是因为还没有看透一切,还没和午川相认,他有些放不下,可今天面对帝君时那一刹的自尊和今夜午杰给予他的亲情,让他意识到,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帝君逃不掉。
午杰逃不掉。
那他逃走,还有什么意义。
与其如此,不如和邪神做个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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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临仙宫,釜就推门进来要伺候午川梳洗,结果却看到午杰和午川同塌而眠之象,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帝后一定是耐不住寂寞另寻出路养了男宠……
他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看到了主子的丑事,是该提醒他,还是?
釜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要全当没看见。
他从来都是明哲保身。
“釜?”
身后的声音微微有些冰冷。
釜身子一颤,转身扑通跪下叩首,“回帝后,釜什么也没看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
午川冷漠地眸子扫在他的脸上,他又呼一声“釜真的没看到”。
午杰因为和午川聊到后半夜才睡下,所以也睡过了头,当下听到动静,才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看到午川,一声“哥”字还没喊出口,就顺着午川的眸子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釜,一时心惊胆颤,忙跳下床跪在地上,“求主子恕罪!昨夜实在太冷了,我才会……”
釜心头一惊,眸子轻抬看到前面跪着的午川,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家伙也太胆大了吧。
午川知道这是午杰在帮自己隐瞒身份,不禁有些感动,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轻易感动了?
“自己下去领二十个板子,关禁闭一天!”午川威严到不容侵犯,午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慌乱地说着“谢帝后”就跑出去领罚了。
“釜,你刚说你没看到什么。”
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也分不清刚才午杰的说辞是真是假。他慌乱摇头,“没、没什么。”
“以后你在这守夜,叫午杰不要来了。”
午川表现得一副怒气冲冲地模样,釜咽了口唾沫,连连称“是”。
只是这一出戏还没闹完,那边退朝的钟声就响了,午川立时就联想到帝君,心烦意乱得禁,说想吃点清淡的填填肚腹。
膳房熬了些清粥送过来,饭还没送到嘴里,就听外面一道高呼:“帝君驾到——”
“帝君怎么来了?”午川捂着屁股,心有不安地看着午川。
釜看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帝君来了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又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只觉得JIAN情满满。
“你忘了帝君是怎么欺负咱们主子的,动不动就怀疑主子。”
“那帝君也是帝后的夫君。”
釜这话说得巧妙,似乎是在提醒着午川什么。午川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帝君就已经进门了。
“怎么,现在孤来临仙宫都无人迎驾的么。”
宫侍们匆匆行礼,“帝君万年。”
午川神色淡然,也盈盈起身作了一礼,“帝君万年。”
“你觉得有你在,孤能活到万年吗。”
陈述句。
不是疑问句。
午川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帝君是知道了什么?昨天不过就是生了他的气,如何今天就这个态度了?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午杰,因为自己的身世除了方化之外他只告诉了午杰。
午杰慌乱地看他一眼,示意他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安初不懂。”午川刻意强调了身份来试探帝君。
“你不懂?”帝君的唇角咧出一抹轻蔑的、厌弃的嘲笑,转而对釜午杰道:“你们先出去,孤有话要和帝后单独说。”
二人领了命就往门外去,但午杰还是不放心地停在门前看午川,午川暗暗使了个眼神让他快走,别叫帝君起了疑心,他这才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了帝君和午川。
“你没有什么想对孤说的吗?”帝君镇定自若地坐下,但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午川心虚地坐下,“不知帝君想听什么?”
“还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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